「是呀!沒錯,你已經向我保證過不下五次了,結果咧,每次還不是故技重施,不是忘記了,就是……」
「這次是真的啦!我不會騙你的。如果這次你幫我就……」想以利益誘惑朱聖妤的陳耕婕,突然煩惱的蹙起眉頭沉思著。
「就這麼樣?」朱聖妤睨著頓時陷入困擾的陳耕婕瞧,腦子裡打的是她那一組特地聘請法國名珠寶設計師精心設計的鑲鑽紅寶石胸針。
自朱聖妤閃著詭異光芒的眼神來看,人十分糊塗的陳耕婕,心思縝密地早看出她對自己那組鑲鑽紅寶石胸針有興趣,只是那是自己以後欲送她的結婚賀禮,若是這麼早就給了地的話……
哎呀!不想了,頭又疼了。「好啦、好啦!若是你幫我拍到照片的話,那麼那一組你覬覦已久的鑲鑽紅寶石胸針就送給你。」
「真的?」怕她再度食言,朱聖妤連忙自抽屜中拿出一台迷你隨身聽,將她的允諾錄音下來,以免往後她又假借腦疾,故意遺忘掉她曾答應過的事。
「真的。」陳耕婕肯定的點了點頭,反正那一組鑲鑽紅寶石胸針遲早都要送給她,早給、晚給意義都是一樣,重要的是,她得答應幫自己的忙。
「那好,咱們一言為定!到時一手交照片、一手交胸針。」
為了那組心儀已久的鑲鑽紅寶石胸針,無論說什麼,朱聖妤都一定要證明水若男不是個同性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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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曹老頭對咱們『蘭』姑娘有興趣?不知道真否?」不經李姓行政秘書通報一聲,王世傑便嘻皮笑臉的偕同剃了個光頭的羅伯夫走進辦公室。
「組織中的小弟都親眼目睹他對『蘭』毛手毛腳了,你說,他會對『蘭』沒興趣嗎?」揚揚眉,體型壯碩的羅伯夫,無視於前方射來的一道慍怒寒光,便呈大字型的往意大利進口真皮沙發椅坐了下去。
「說得也是,要不然他怎麼會下藥迷昏『蘭』呢?」
拿起置於綠意盎然盆栽旁的遙控器,王世傑面對右側牆壁輕輕一按,一面看似單純的牆壁緩緩移動旋轉著,半晌,一座小型的酒吧檯赫然出現。「『蘭』也未免太大意了吧!居然著那隻老山羊的道!」
「誰教咱們『蘭』姑娘貌美如花,莫怪那些好色之徒垂涎三尺想一親芳澤呢!」伸手接過王世傑遞來的威士忌,羅伯夫不怕死地附和打趣道。
「的確!『蘭』實在長得過分好看,也美過頭了,難怪那些不倫不類的同志們會看上……」
「你們想跟他有同樣的下場嗎?」微揚首睨了眼不怕死的兩人後,水若男繼續塗抹著他的指甲,語氣雖輕,卻有令人不寒而慄的殺傷力。
「嘿……開開玩笑,鬧著玩罷了!你還當真呀?」端起酒吧檯上另——杯威士忌,王世傑緩步朝他走了過去。
「找我有什麼事?」刻意想避開這個問題的水若男,知道他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遂利用此點厲害的轉移話題。
「是這樣子的,再過三個月便是夫人的八十大壽,依夫人的意思,宴會簡單不求隆重,一切從簡,就連服裝也採取簡單化,強凋色彩不鮮艷、圖案不花哨,但必須是醒目搶眼的旗袍。」這簡直比登天還難,他不相信有哪個設計師能做得出既樸素又耀眼的旗袍來,兩種極端化的視覺,根本不可能同時表現在一件服裝上。
「我們已經連找了不下三十家汀制復古、傳統旗袍的服裝店,但夫人就是一件也看不上眼,在沒辦法之際,堯少爺建議我們來你這試試看。」一談到正經事,卸去吊兒郎當的王世傑,突地愁眉苦臉地咳聲歎
好的差事,總是輪不到他,壞的苦活兒,倒是件件有他的份,為什麼他總是這麼歹命呢?
「我這?別開玩笑了,我旗下頂尖一流的服裝設計師,所設計出的作品全是走時下流行、時髦的路線,怎可能做出合夫人意的旗袍呢?更何況夫人的要求兩極化,我根本沒把握做得出來。」對於新研發出的蔻丹頗為滿意的水若男,記錄完所觀察的狀況後,給了王世傑一記不可能的眼神。
「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但實在沒有辦法,這是杉命令的,你就盡力而為吧!」既然說服不了水若男,王世傑索性搬出史彬這張王牌來,就不怕他會不答應。
果然一
「好吧!我盡我所能。」勉強答應下來的水若男,打開電腦一一過濾,斟酌旗下數十名頂尖一流服裝設計師的人選經過一番考慮和篩選後,螢幕上只浮現兩個名字。
一個為溫芷蝶,檔案上記載三年前流行復古風潮時,她曾開辦過一場旗袍秀;另一設計師則為朱聖妤,從未觸碰過旗袍這題材,但現今三個月裡,只有她有空檔,或許,她可以嘗試做做看,以她多變化的風格,做出的作品,夫人接受程度應陔較高才對。
「李秘書,馬上聯絡溫小姐和朱小姐,叫她們立刻過來。」按下內線通話鈕,交代完事情的水若男,感覺後腦勺有點微疼地略蹙了下眉頭。
「好久沒回山莊了,什麼時候回來跟大夥兒聚聚?」無聊地隨手拿起桌上一本流行服飾雜誌翻閱著的王世傑,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再過一陣子吧!別忘了你剛丟一件棘手的Case給我。」這下又有得忙了,看樣子他想找出當天偷襲他的女孩的計劃,恐怕又得延遲了。
「你的頭怎麼樣了?」見水若男頻頻世傑關心地欺近身問道,不料卻發現他的後腦勺浮腫了起來。
「腫成這種程度,應該是被敲打的。」打架高手羅伯夫,一眼就判斷水若男的後腦勺是被鈍器所傷。
「那晚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覺得事有蹺蹊的王世傑,斷定那晚肯定是不尋常的一晚,而且與那女孩脫不了關係。
「被那女孩敲傷的。」摸著微腫的後腦勺,水若男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泛著犀利森冷的眸光突地掠過一抹愧疚,但隨即消逝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