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看不出來。」桑芙然白他一眼。
「總之不要穿他的衣服。」秦練堂一面說著,這次言行合一,開始動手替她脫衣服。
「練堂。」桑芙然壓住他放肆的手,歎了口氣,使出最後一招。「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秦練堂猛然住手,黑眸陰沉下來,冷瞪她半晌,憤憤不平。
他答應過她的三件事情,她已經說了兩件。
第一件,是不得比她早死;第二件,是要聽她的話。
孔老夫子還真說對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麼陰險的事情她也說得出來。
「卑鄙。」他冷嗤一聲,俊美的眉宇間滿是鬱怒。
「我當你答應了喔。」桑芙然溫溫笑了,輕輕撫摸他緊繃的面容。
「當然。」他重重的哼一聲,埋入她故著淡淡香氣的頸間。「不過我得確實執行我的交換條件。」
他說著,緊蹙的眉宇因為這個想法而稍寬,一面粗暴地扯開她的新娘服。
反正弄壞就算了,那個閒著沒事的下流傢伙再做就有了。
「練堂,不行,殷恪還在……」等他們哪!話還沒說出口,唇就再度報重重堵住。「唔。」
半晌,在外頭等不到人的殷恪,終於耐不住性子了。
「芙然,你換好了沒?」殷恪敲著門,有些焦急。「出來讓我看看。」
設計衣服最棒的一刻,就是看到合適的人穿上自己的作品,尤其是這麼棒的模特兒配上這麼出色的傑作,教他怎能不心急?
「喂!你有點耐性好不好?」跟來「冬居」,看他最愛的姐姐試穿新娘禮服的秦浩邦瞪了他一眼,說完,默聲半晌,忽地又氣呼呼地開口:「對了,我警告你!殷恪!等下我姐出來,你不要又對她毛手毛腳的。」
「我那是在替她整理衣眼。」殷恪一看到他那張漂亮的臉蛋就心花怒放,總是能不在乎他的惡言相向。
「那你上次幹嘛摸她的脖子?」秦浩邦想起上次的事情,還恨得牙癢癢的。
那一拳真的打得太輕。
「那是在尋找靈感呀,小美人。」殷恪不怕死的亂稱呼,才說完,馬上遭到報應。「啊!你幹嘛又打人!」
「我也在尋找靈感!」一拳揮去,看他性格的臉龐扭曲,秦浩邦心情大好。
「你又不打算學藝術,尋找什麼……」猛揉著痛斃了的臉頰,殷恪抱怨著,忽然想起什麼,雙眼頓時閃閃發光,撲了上去。「啊!你答應要當我的女裝模特兒了嗎?」
「不要抱我!走開!」秦浩邦手忙腳亂的想推開對方,奈何對方偏偏高他半個頭,還沒來得及逃出他的懷抱,臉上已猛然遭到比拳頭更恐怖的攻擊。「混蛋!你居然……你居然……你怎麼可以……你你你!混蛋混蛋混蛋!」
「啊?這樣就逃走了?真沒意思。」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殷恪摸摸嘴唇,搖搖頭,把焦點轉回房間。「喂!裡面的,可以出來了嗎?」
半晌沒有聲音,只聽得見偶爾情不自禁逸出的嬌喘或低吼,提示著房內的人正在進行重要事情……
唉!這春天……還真是到了呢。
「不要弄壞我的心血結晶啊。」靠在門邊,帶著絕望的提醒幾句,殷恪搖頭晃腦的走出了「冬居」。
或許,趁著左右無事,到那小鬼的「春居」走走,順便看看他是不是被自己弄哭了,也是不錯的消遣呢。
【全書完】
編註:
◎欲知蕭朕霆與尹汐月的愛情故事,請看《花裙子》112──「月光情書」。
◎欲知蕭恆韞的愛情故事,敬請期待孟薰最新力作──「初心情書」。
後記
薰子冰工廠──抗議無效孟薰
首先,薰子要正經嚴肅的來談談這篇故事。(不過不用擔心太嚴肅,說著說著話題自然會朝北極的方向前進,這是慣例。)
個性溫柔、脆弱的女主角,向來是薰子最不擅長寫、也最不欣賞的一種,偏偏這次的故事中,桑芙然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薰子一向相信,「個性即是命運一,個性相異的人,即使擁有相同的成長經驗,也會出現不同的結果,而「死亡」這種經歷,對生性嬌弱的桑芙然造成的影響,就是「逃」。
因此,在桑芙然面對秦練堂這樣一個又帥又冷又十項全能,還兼體貼女生、英明神武的……(好的,作者請不要再自得其樂下去)總之,當秦練堂低聲下氣對桑芙然求愛時,她能做的只有拒絕他,而薰子能做的,只是忍住拿大槌子敲她頭的衝動。也因女主角溫柔婉約的個性和薰子差距太大,所以寫起來特別棘手,跟上一本「月光情書」,如魚得水的感覺差別甚大。寫出調性不太一樣的這兩本書,其實是想做個小小的問卷,不知道大家喜歡哪一種呢?
不過,個性終究還是自己設定的。記得有句名言這麼說:「八郎ㄟ性命系空金擱包銀,阮ㄟ性命無打吉∼∼」(北極、北極到了,到站的旅客請準備下車。)
再來,是關於本人,堂堂進入第七本書,薰子發現自己好像甚少在後記裡提到自己的身世。身世!是的!小女子姓孟名薰,家住塔哈哇啦冰凍星球。自幼家貧,但刻苦向學、孝順父母,三歲熟讀詩書、四歲臥冰求鯉、五歲制禮做樂、六歲割股療親、七歲臥薪嘗膽、八歲就已經知道要用火牛陣復國了。實在是個難能可貴的好孩子啊∼∼不過!我是不會因此而驕傲低∼∼為了求證薰子人格之高尚、情操之偉大,故,問了若幹好友,以茲為證。以下就是他們的說法:
「薰子嘛,除了脾氣急躁、膽子小,也稱得上是個好人。」甲女淡淡地說。
「遲鈍、記性不好、常認錯人。」乙女有點困擾的說。
「說別人像項敬之,其實是鍋笑壺黑、龜笑鱉沒尾。」丙女引經據典地說。
在此,薰子決定重新思考「好友」的定義。眼見情勢不對,薰子轉問匪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