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愛騙人!」卓妤歡氣得俏臉生暈。
「不是!」烈長雲用手指梳攏她的秀髮,矜憐的說:「如果有可能,有任何選擇的機會,我絕對不會去傷害任何妳所愛的人,包括妳爸爸。我知道傷害他就等於傷害妳。」
卓妤歡點點頭,淚水滴向他的胸口。
「但是妳爸爸的許多做法的確令人不恥,我跟長虹可以不計較他對我們烈家所做的一切,卻不能坐視他繼續徇私舞弊,所以我們想了一個方法嚇阻他。」
卓妤歡聽出一些端倪了。
「你偷走他犯罪的證據,好脅迫他改邪歸正?」
「完全正確!」烈長雲賞給她一個重量級的親吻,「我們不會舉發他,但是必須時時提醒他,讓他瞭解為非作歹的後果,就是付出慘痛的代價。」
卓妤歡汗顏地低下頭來。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
烈長雲詭異地浮起一抹笑容,接著道貌岸然的說:「天下沒有白犯的錯,妳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做為補償。」
未及等她反應,烈長雲的吻已經像雨點般落下,經她的耳畔一直到頸項,連手指頭也不放過,吻得卓妤歡膽戰心驚,深怕一個把持不住,會在月光旖妮的樹影下失身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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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萱發足狂奔,奔上小山丘,穿越防風林,直到海邊才停下腳步,氣息稍急促地在沙灘上烙下一個接一個的腳印。
從小到大,她最得意、最具慧根的便是學習武術。
經過烈爺爺的一番調教,她在高中畢業那年就取得空手道三段的及格證書。
那次在仲安醫院,本想讓寒秋水飽餐一頓,品嚐品嚐她的拳腳功夫,但是出手之際,她才發現寒秋水確實迷人,那副粉雕玉琢的身材,硬是如萬頃波浪,震得人心湖漣漪四起。
她是女生耶!女生看女生都給迷得東倒西歪,烈長虹那個自命風流的大色魔能不口水唾液流滿地?
空有一身的武功,如今只能用來躲避親生母親的呼喚。
憑良心講,她那個媽媽還不賴,雖然腦筋不太清楚,眼睛有點脫窗,什麼人不好愛,偏愛上卓仲凱那個混蛋加三級的傢伙。除此之外,其餘都勉強能夠接受。
不過,卓仲凱壞歸壞,卓妤歡卻恁地令人心疼,名副其實的「壞竹出好筍。」
跑了長長一段路,身上感覺灼熱,今晚的夜色極美,海水正藍,蘭萱看這地方方圓五公里處沒一棟房子,料想也不可能有人會在此地出沒。
她心頭煩亂,氣血上衝,諸多不如意的事情,接踵而至,正愁沒地方宣洩,不如利用今晚,藉冰涼的海水,洗去多日來的愁悶,也順便讓心情冷卻下來,重新考慮感情和親情這兩大難題。
褪去卓妤歡為她新買的上衣、長褲,蘭萱頓覺身心舒暢,尤其是那件可惡的胸罩,勒得她缺氧得厲害。
不知道是那個缺德鬼發明這種整人的鬼玩意兒,把妳的兩顆雪白的乳房,硬勒成兩粒紫紅的肉球,難怪寒秋水的生意興隆,說不定去求醫的病人,有一大半是患了「狹心症」,而罪魁禍首就是那條用不了幾尺布,卻價比天高的胸罩。
蘭萱現在是無「衣」一身輕,少了比基尼泳裝的烘托,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窈窕曲線,令人心波蕩漾的美好三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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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一道過去看看?」烈長虹坐在車子裡面,虛情假意的詢問秦牧野。
「反正我去了也幫不上忙,」秦牧野跳下車,反手將車門合上,「不如到海邊走走,讓清涼的海風幫我治癒斑痕纍纍的傷口。」
見他瀟灑地揮揮衣袖,寒秋水無限抱憾的歉然一笑,又馬上裝得若無其事,雲淡風清,因為烈長虹深遠的眼眸直勾勾地瞥過來,嘴角泛起一簇飽含醋意的怒火。
「捨不得啦?」他刻薄的問道。
「捨不得什麼?」
「裝蒜!」他猛然踩足油門,再來一個大轉彎,寒秋水猝不及防,整個人被甩向駕駛座。
烈長虹一分鐘也不浪費,旋即環臂摟住她,煞車的同時,嘴唇已經覆上她的,霎時之間,「啵」聲連連,響徹雲霄。
秦牧野則隻身漫步向臨近的海邊,寂然中,悄悄流瀉著惆悵。
他對寒秋水的情愫其實也還沒到愛的地步,充其量只能說「喜歡」,並且有心維持長久的友誼,如此而已。
然而,被三振出局的感覺仍然極不好受,何況,他又是一個如此自視甚高的人。
他慢慢踱向沙灘,四野空曠得只聞海浪翻捲衝擊的聲音。
咦!這是什麼?
一雙鞋子?秦牧野就著皎潔的月光,看清腳底下正踩著一雙女鞋,旁邊還堆著幾件衣物,其中一件是……有兩個凹洞,作用與古代的肚兜雷同。
他吃驚地嚥下兩口唾沫。
是唐朝豪放女在這兒裸泳嗎?古聖先賢有曰:非禮勿視,非……。
「哇!」他叫得很大聲,對方的聲音比他還大。
他嚇壞了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啪!清脆爽辣的耳聒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在他臉龐。
「妳為什麼打人?」他理直氣壯的質問她。
「還看!」蘭萱左手接著揮出,恰巧被他抓個正著。
這下麻煩大了,剩餘的一隻手如何遮住「霸」級的胸波?
「你放開我!」她用力掙扎,沒想到它晃得更厲害,更吸引人。
「除非妳答應不打人!」秦牧野眼睛東挪西移,想避開她的身體,奈何避來避去,還是停留在她身上。
「人家的身體讓你看光光,吃我一記耳光算什麼?」她使盡吃奶力量往後拉扯,奇怪了,自己的武功已經很高強了,為什麼會掙脫不開?
「好吧!」秦牧野陡然右手一鬆,「妳趕快把衣服穿上。」
「啊!」蘭萱腳步不穩,摔了個倒栽蔥,「要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