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她擁有一點回憶吧!他不會知道的。芷晴努力地說服自己。
她再度坐在他身旁,愛憐的撫著他黑亮的發,大膽的將頭輕輕地枕在她渴望憶久、寬厚的胸膛上。
啊!上天憐我的癡心q晚我想自私的擁有他。
芷晴緩緩地解開衣裳,唇邊浮起一朵愴然的笑容。對不起!思琪。明天以後,沈傑都將只屬於你,請你原諒我偷走他這一夜吧!我只希望能有個甜美的回憶,陪我度過今後寂苦的日子。
注視著照片中思琪的雙眸似乎寫滿了責備,芷晴一咬牙,伸手將照片輕輕合上。今晚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改變她的心意,即使是她的良心也不能!
她伸出微顫的雙手,笨拙地解開他的衣扣,隨即低下頭靠在他的耳際,誘惑的輕喃:「傑,愛我。」
半夢半醒之間,沈傑恍若看見思琪正對他露出媚惑的笑容,她的撫媚使他的身軀猶如沸騰般的灼燙。他本能的伸出手將她拉近,狂熱的吻上她的唇。今晚的思琪似乎有些陌生,她的熱情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狂烈。
「思琪……」沈傑迷亂的低語,全身感到燥熱不堪。
「噓!愛我……求求你……」
芷晴性感的呢喃,讓他拋開最後僅存的一絲疑慮,沉醉在她織起的欲網中。
程思琪、沈婕和林芳芝三個昔日的兒時玩伴,今晚難得又齊聚在思琪的房內,她們正舉杯慶祝思琪的學成歸國和訂婚之喜。
「乾杯!」沈婕舉起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隨即又將酒杯倒滿。
思琪皺著眉,來回看著沈婕手裡的香檳和自己手中的烏龍茶,這未免差太多了吧!她忍不住出聲抗議,「小婕,為什麼我得喝茶?我還以為今晚是為我慶祝呢!」
「思琪姐,不是我小氣不讓你喝酒,實在是你的醉容太讓人不敢領教了。」沈婕笑著解釋。光想到上次思琪姐酒醉後竟然大跳脫衣舞,就讓她心有餘悸。
思琪雙頰微微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這麼糟?」
「就有這麼糟!」沈婕和芳芝互看一眼,異口同聲的回答。別看平常思琪保守得很,一旦她喝醉了,可是很奔放的又唱又跳的。
縱有百般不情願,思琪也只好乖乖的喝乾杯中的烏龍茶了。
「對了,芳芝,不如你來發表一下婚姻的感言,也好讓我們的準新娘有些心理準備。」沈婕望向留著一頭時毛卷髮的芳芝說道。
「我看是你想有心理準備吧。」芳芝邊吃著零嘴,邊調侃的笑道。
沈婕一張俏臉立刻漲得通紅,隨手拿起身旁枕頭,用力的丟向她。「芳芝姐,你最討厭了q晚思琪姐才是主角,幹嘛老把目標轉到我身上取笑我。」
「好啦,不鬧你了。」芳芝熟練的接過枕頭放在背後,換上一副正經八百的臉孔,「說到婚姻,唉!說它是戀愛的墳墓,一點都沒錯!誰教我少不更事,大學一畢業就急著結婚,也不知道要多比較。婚前他當我是塊寶,連一個碗都捨不得讓我洗,現在他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到老公的不是,芳芝可就一肚子苦水。「還有,以前我在他眼裡可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現在只要一出門,他那雙賊眼就老是往別的女人身上溜!」她頓了頓,接著忿忿的往下說:「哼!我看我要是不給他來一下『致命的吸引力』,他還以為我是沒人要的黃臉婆!」
「嘖嘖嘖!好恐怖!你老公看起來這麼老實,真想不到……」沈婕咋舌的猛搖頭,「看來這世上的好男人真的瀕臨絕種了。」
「絕種?」思琪眼波一轉,輕笑道:「誰說的!我就知道有一個好男人在我們身邊。」
「誰啊?」沈婕興奮地睜大雙眼,既然身邊有好男人,當然得好好把握機會,撿起來用才是。
「還會有誰,不就是王大剛嗎?」芳芝默契十足的朝思琪眨眨眼,半開玩笑、半正經的說。
「木頭?」沈婕驚恐的鬼叫一聲,「你們有沒有搞錯?他也算是好男人?」那才真叫所有的好男人都死光了呢?
「我可沒有開玩笑。你想想,他這麼大個人,還老是當你的大玩偶,讓你欺負著玩,這還不算好?」思琪揚眉反問。
沈婕聞言愣了一下,「這倒也是。不過跟他好像怎麼也羅曼蒂克不起來。」
「還羅曼蒂克呢!那你就小心將來像我一樣的下場吧。」芳芝警告的說。「找男人還是找個務實可靠的好些。」
思琪失笑的看著沈婕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芳芝,你別胡說了,免得小婕信以為真。」
「思琪,我可沒胡說。」芳芝有感而發的歎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幸運,能碰到像沈傑這麼好的男人?這種機會可是萬中選一,可遇而不可求的。」
「是啊,哥哥和你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沈婕附和的點點頭。不是她拍自己老哥的馬屁,她可沒看過有人比他們更相配的了。
是嗎?是天生注定,還是那場車禍將他們的命運緊緊地聯繫在一起?有時候思琪不禁會胡思亂想,她知道沈傑愛她,她也愛沈傑,但為什麼她的心中有一絲無法釋懷的不安。
「思琪,能嫁給阿傑的女人真是太幸福了!」芳芝一臉嚮往的神情,「要不是你這個對手太強勁,而我又有自知之明的話,還真會忍不住暗戀他呢。」
思琪的唇角不禁勾起一絲淺笑,她是幸福的!阿傑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令她感到無比的安全。他像是爸爸、也像是兄長的疼愛,填補了她空缺的生命,他可以說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是的,嫁給他,將是她今生唯一的幸福!
「哈囉!」芳芝伸手在思琪面前亂揮,「回魂啦,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沒什麼。」思琪回過神的笑笑,臉上帶著一抹醉人的紅暈。
芳芝揚起一道秀眉,不懷好意的笑道:「連臉都紅了,還說沒什麼?看來不用點刑,你是不會招了。」說著便撲向思琪,用力的搔她的胳肢窩,「招不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