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詹士的懷抱裡,她只覺得溫暖熾熱.呼吸像要停止了搬,脈搏也因被他的氣息包圍而跳得沉重,整個人彷彿被催眠般的在他懷裡融化,任那熾熱的氣息在她的唇瓣及頸項間流連。
雨菱不能自己的熱烈回應著,她的唇隨著熱氣呢喃來到他的唇邊,他們的吻是那麼的熱切和狂野。
詹士的手順著她的背背撫上,
老天,她真不敢相信剛剛自己會像蕩婦般的回吻他。雨菱困愕又尷尬不知該如何反應,詹士不會拿她剛剛的反應來羞辱她吧?
她的擔心卻只換來他溫柔的一笑,詹士紳士般替她扣上前襟的兩個扣子。
雨菱只能被動的、愣愣的注視著他的舉動,看著那修長的手,她覺得自己不爭氣的臉紅了。她屏息的等待他扣完鈕扣,那是段緩慢的折磨,她從不知道兩個鈕扣需要花這麼久的時間。
在詹士終於扣好放下手的同時,她幾乎是狼狽的落荒而逃。
「梅麗,我是斐娜。」一名嬌小美麗的女子一手握著電話,一手忙著將衣物胡亂的塞進箱子裡。
「斐娜?好久不見了。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怪怪的。」話筒內傳來梅麗輕快愉悅的聲音。
「沒什麼,梅麗。」斐娜將最後一件衣服丟進去,用力的關上箱子。「我想問你那裡是否方便借我住一陣子?」
「沒問題啊!」梅麗愉快的笑答:「你人在哪裡?什麼時候過來?」
「聖地牙哥,我待會兒就出發,開車……大約一個星期吧。」斐娜簡單的回道。
「斐娜?」梅麗的口氣有些遲疑,「你真的沒事嗎?你聽起來好像很緊張,為什麼要自己開車遠麼累?坐飛機不好嗎?」
「那是最笨的方式了。」斐娜坐在床沿,無奈又疲倦的低喃著。
「什麼?」
「沒什麼,我到達的時候再告訴你。」斐娜勉強打起精神說道,「謝謝你,到時候見。」
斐娜緩緩地掛上電話,絕美的臉上有著難掩的憔悴和憂傷,她不知道這樣的逃亡生涯,她還能忍受多久。歎了口氣,她雙手輕撫依舊平坦的腹部!若不是為了孩子,只怕她早已放棄了吧!
第3章(1)
「真對不起,關先生,老闆一早就出去,今天都不會回來的。」貌美如花的何秘書兩眼發直的盯著眼前這位魅力四射的男子。
不是她花癡,實在是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有著太出色、太吸引人的外貌,渾身自然散發出懾人的魅惑氣勢,舉手投足間不自覺的流露著卓然的氣度,掛在他嘴邊的那抹性感笑容,更是令人癡述。
「這麼不巧?」詹士苦惱的歎口氣,神情顯得十分沮喪,「這下可糟了!」
「有沒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上忙的?」何秘書立即熱心的問道。
「你願意幫忙,那太好了。」詹士兩手撐著桌面,身體微微前傾,深亮的眸光像在催眠似地盯著她:「是這樣的,我有一筆生意最遲今天一定要找到金老闆,有沒什麼方法可以立刻聯絡上他?」
他怎麼不乾脆去演戲算了?站在一旁的雨菱不悅的心裡嘀咕。她敢肯定詹士一定可以榮獲一座「最佳花花公子騙子獎」。
何秘書早被詹士的眼波電得暈頭轉向,壓根忘了老闆千交代萬交代不能洩漏他的去處。「這樣吧,我給你一支電話號碼,你打去應該可以找得到。」
「那就麻煩你了。」詹士感激的朝她露出一抹連陽光都為之失色的笑容。
何秘書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眼珠子差點掉下來,有些暈迷的抽出紙,寫了一串數字後交給他。
「謝謝了。」詹士臨去前不忘送她一個超級大笑容,這才轉過身朝雨菱眨眨眼。
雨菱敢發誓她聽見那個女人發自靈魂深處的歎息聲!她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隨著詹士走出辦公大樓。
「怎麼樣?」詹士揚揚手裡的紙片。
怎麼樣?她只想一巴掌打掉他臉上得意的笑容。「美男計嘛,有什麼好稀奇的?今天要換成是個男秘書,我也拿得到!」雨姜不服輸的冷哼道。
不知怎地,一想到那女人口水都快流出來,一臉恨不得吞下他的表倩,就讓她心裡泛出陣陣的酸意。
「嗯哼,吃醋了?」詹土斜睨著她,調侃的笑道。
「你慢慢等吧!」雨菱狠狠的瞪他一眼,粗魯的抽走他手中的紙張,走到一旁的公共電話亭。
她真是個超級大白癡!居然還為昨天那一吻左思右想,芳心悸悸。哼!瞧他剛剛對那個女人放電的模樣,就知道接吻對他這個花心大蘿蔔來說,簡直比換衣服還平常。
「問出那支電話是民權路的一間賓館,兩菱立即撥電話給金太太,約好在賓館碰面後,她隨即掛上電話走出來。「我們到那裡去等她。」
「哇,你想帶我出場啊!」詹土望著她陰晴不定的臉色,怪腔怪調的說。
雨菱只是白了他一路,難得的沒有作聲。路上,她冷著一張臉,對自己、對他,都感到憤怒無比。
房間是柔柔的粉紅色系,壁紙因失於保養而略日陳舊,但室內整體看來倒還算乾淨。房中央擺了一張極刺眼的圓形電動床,那幾乎佔去了大半個空間,床頭上的牆面鑲著一片大鏡子,配上室內昏黃微弱的黃色燈光,氣氛原就顯得十分曖昧,再加上隔壁隱約傳來男女的呻吟聲,更是今雨菱繃緊了臉,兩手侷促不安的交握著。
拜託,要偷腥也找間隔音設備好點的飯店,既然捨不得花錢,那就小聲點嘛,幹嘛非得叫得這度誇張?又不是在演三級片,雨菱不由得在心裡埋怨道。她真是倒楣極了,居然落到抓奸的下場,要不是小婕苦苦拜託,她才不要接這種案子。
相對於雨菱的尷尬,詹士因頗能自得其樂,他安穩舒適的半躺在床上,目光透著幾許揶揄,懶洋洋的梭巡著她一身深咖啡色的長衫衣褲,由頭到腳將自己包得一寸不露,姣好的臉蛋也被一副寬大的太陽眼鏡遮去大半,她正襟危坐的縮在椅子上,緊張得好像隨時準備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