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SI」。」C。J。頑皮的眨了眨眼,「右邊給你,左邊我來搞定。」
兩人由樹林向屋子無聲而迅速的靠近,輕巧地翻過不算高的圍牆,就著院內的花木、雕像為掩護,小心的接近主屋。
詹士像豹一樣無聲敏捷的移動,他炯炯的眸光毫無阻礙的在黑暗中快速行動,身上散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肅殺之氣,他竄到一名安全人員背後,以手腕勒住對方的頸項,手摀住他的嘴,用力一扳,立刻就將對方的頸骨折斷。
C。J。也沒閒著,乾淨俐落的以消音槍解決了二樓巡邏的安全人員,屍首從陽台欄杆跌了下來,悶聲的跌在柔軟的草地上,手裡仍緊握著衝鋒鎗,兩眼駭然的瞪大。
兩人合力將屍首移至一盆巨大的花木後隱藏起來,然後詹士踏著C。J。的肩攀上二樓陽台,小心翼翼的由落地窗進入房子。
詹士環顧屋內一圈,黑暗的書房內空無一人,他接著走向右邊的走廊,悄悄的接近第一間房間,凝神屏住氣息,伸手緩慢謹慎的轉動門把。
C。J.由後方往左一直向前方摸去,一路上盡可能無聲的解決敵人,他迅速的移動,幾乎是超出他想像中的快,就來到房子的左側方。
這似乎太容易了!
詹士在探查到第四間房間時,心中的警鈴不斷作響,某種他說不上來的感覺告訴他不對勁!他立即感覺到一股可怕的預兆。
詹士將門微微拉開,突然感到一股幾乎不存在的壓力,要不是他那麼全神貫注,他也不會察覺到。立即的,他轉身往回衝,越過書房,翻下陽台。
C。J。?詹士感到冷汗由額上冒出,一股強烈的恐懼攫住他的心,他拚命向屋子左方奔去,期望能追上C。J。。
♀決了最後一名安全人員,C。J。甚至沒有費心藏匿,直接撬開窗戶,在那一到那,他聽見某種金屬線斷裂的聲音。
他警覺的轉身向後跳開,但一陣劇烈的爆炸傳來,強勁的衝力將他整個人向上彈,又重重的跌下來,那由背部和胸腔內所傳來的劇烈痛楚,讓他在瞬間失主意識。
一片片碎裂的玻璃,深深的刺入他的身上,火勢在他身後熊熊的燃起,房子瞬間燒成一片火海。
「C。J。!」看見他受傷,詹士快速的來到他身邊,扛起他沉重的身子,往樹林邊衝去,但房子的周圍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不少人影,舉起槍就是一陣激烈的亂槍掃射。身上背負著受傷夥伴的重量,和腳下無法停下的步伐,讓詹士幾乎無力還擊,他只求能安全的帶著C。J。離開。
但敵人緊迫而至的追擊,他能躲得過一槍、兩槍,但無法躲過火線般的射擊,瞬間他感到子彈射入他的胸膛,接著他的大腿也中了一槍。
詹士腳下一個踉蹌的跌跪在地上,他放下C。J。迅速的回身,舉槍,那明亮的火光讓他清楚的看見目標,準確的解決幾個迫近的人影,又丟出兩枚手榴彈後,重新扛起C。J。往林中奔去。
他沒有回頭去看身後那兩聲夾雜著淒厲哀號的引爆,一股鋼鐵般堅強的意志支撐著他,讓他感受不到胸前源源不斷流出的血液,感受不到他那逐漸失去的力量。
他只知道自己必須帶走C。J。,他必須……
緊咬著牙關,詹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支撐著,他只知道這段路程似乎永無止盡,但他必須撐下去,必須……在他逐漸模糊的意識裡,他看到了兩道剌眼的光源,和一個向他奔近的人影,肩上的重量頓時減輕了,他無力的踉蹌了下,強撐著僅存的意識和力氣上車。
第7章(2)
伊莉瘋狂的將車速飆到車子的極限,輪胎幾乎像是脫離地面,不穩而快速的飛馳著,但她卻嫌它不夠快似的,依然猛踩著油門。
她耳中斷斷續續的傳來他微弱的話聲。「該死的,不要再說了。」她兩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痛苦的柢喊,「你不會死的,不會!」
自己的命,難道他還會不知道?只是他從未想過會死在這種情況下,他劇烈地嗆咳了一陣,更扯動了胸口的痛,那痛楚像把鋸齒般的割著他的知覺,胸口的手擋不住不斷湧出的血。
「我……必須這……麼做!」他虛弱的吐出幾個字,轉頭看向躺在一旁不省人事的好友。
「照我的話做……—切弄妥後,將我的屍體帶回這裡!」他又是一陣痛苦的嗆咳,然後,他喘息著閉上眼睛,「莉,拜託……你一定要做到……」他氣若游絲的輕聲喃道。說完,像是用盡了全部的生命力,頭隨即無力的歪斜倒向一旁,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王家的大庭院裡,中秋月圓,分外分明。
皎潔的圓月,明亮得讓滿天的星斗也為之失色。
清涼的夜風徐緩的吹拂,空氣中滿是花兒的芳香,奔放熱情的笑語和情人間呢噥的低語,交織出這屬於每一個人美麗的月夜。
這樣一個親人團圓的中秋夜,原該是熱鬧快樂的,但雨菱卻感到格外的孤獨,強顏歡笑的寒暄夠了,她趁著大家不注意時,悄悄的避開人群,獨自坐在庭院最角落的雙人搖椅上,落寞地看著天上的滿月,他是否也在另一個國家看著同樣的月圓?
雖然今年王家的大家長不在,但意外多出的兩個女人,卻讓王家熱鬧非凡,三兄弟們彼此極盡挖苦的嬉笑鬥嘴。
原來一向多情但不專情,風流不羈、遊戲人間的王家考一,居然帶回一個嚴肅古極,端莊正經的名門淑女回來。
這無疑是在昭告天下,他這支『名草』已被人連根攀折了,這自然讓其他兄弟大大的嘲笑一番,不斷的把他從前偉大的單身宣言,在此時用力的丟回他臉上。
當然,另一個笑得相當大聲的兄弟,也因他懷裡依偎的可人兒,而逃不過被人嘲弄的命運。誰教他有了美人,竟一聲也不吭的丟下他一向視為命根子的工作,跑到美國去逍遙了數月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