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小?」翟子慎聽出事有蹊蹺,身影一晃瞬間便移至兩名不速之客面前,身形之快速令人吃了一驚。「請說清楚!」
他出手欲制住看來威脅性較弱的藍衣男子,對方出手還擊。另一名男子則出手幫助。
三人形成一片混戰,翟子謙看得下巴都快掉了。他怎不知道大哥有此好身手?看來與二哥伯仲之間哪!
「你們把弄玉怎麼了?!」翟子慎聲色俱厲地瞪著兩人,心裡只想快點把兩人制伏問個清楚!
「有話好說……」真是好人難當,藍衣男子哀歎,手下卻一點也不敢輕忽。
「沒什麼好說的!」另一個欺身撲上,他早對翟子慎沒有好感。
「西門!」
「二哥,你快去幫幫大哥呀!」翟初晴慌忙朝二哥喊去。
翟子毅抬眼看了一下場中混亂,怕死的長輩早已躲到門外隔山觀虎鬥。
「二哥!」翟初晴見三人愈來愈凌厲的招式,嚇得心慌意亂。她也是學過幾天功夫的,自然知道場中的凶險程度。
現下她早已把什麼顏弄玉、侯姿秀丟到腦後,只求著大哥不能出差錯呀!
「喂,你這大鬍子,不會幫幫我大哥嗎?你們不是朋友?」病急亂投醫,眼見二哥不出手,翟初晴隨即瞅到便抓了過來,理所當然的質問。
金震天俯視小姑娘,頗覺好笑,「我是弄玉的姘夫,巴不得翟子慎死了好接收弄玉,做什麼多此一舉去救他?」
「你——壞人!哼!」翟初晴見自己哥哥似已落下風,著急地揚聲道:「別打了,顏弄玉她——哎呀!姑母!」
侯老夫人掐了侄女一把,神色嚴厲:「時間不夠。」
「但是……」她望了望場上,「大哥他撐不下去了呀!」
說到底,她討厭顏弄玉,討厭不照自己話做的大哥,但是那些只是她小姑娘的心性,並不想讓自己的大哥陷入危機呀。要她在接受顏弄玉與大哥的安全之中選一個,她當然要大哥平平安安的!
「死不了。」侯老夫人狀似篤定地道。若死了不更好?名義上是翟子慎妻子的秀兒,不就能名正言順地接收棲鳳山莊了?
「姑母!」翟初晴甩開了姑母骨瘦如柴的手,揮著手衝向場中,「別打了!別打了!顏弄玉她——她沒事的……」
三人停手,互看一眼。
「初晴,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翟子慎瞇起眼問。
「就是……」她囁嚅地低下頭。
玄裝男子眉一揚:「翟子慎,你在玩什麼把戲?」
「我大哥才沒玩把戲!」翟初晴氣憤地抬起頭來,「你們真小人,兩個打我大哥一個!」
「原來你想拖延時間讓翟子慎回氣?」藍衣男子微喘地道。
哎,太久沒動,才動這麼一下便喘氣。
「西門,咱們再來!」
西門作勢又擺起招式,雙眼一刻也放鬆在直盯著翟子慎。
「等等——我大哥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初晴!」侯老夫人霍地站起。
翟初晴回頭望了一眼色厲內荏的老夫人,臉帶歉意地道:「對不起,姑母,對我來說,大哥還是最重要的。」
翟子慎昂然卓立,一雙黑眸眨也不眨地等待妹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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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迷昏可以說是毫無防備,第二次被迷昏呢?
像個行李給拋在馬背上顛簸不已的顏弄玉,已經沒有精神詛咒自己的霉運了。上次是讓翟子慎給帶回杭州當老婆?這次呢?
要綁人,至少準備個馬車吧!還有,她討厭這粗麻袋,不透風又磨得她肌膚生疼。
「啊!」一聲慘叫,變故發生。
顏弄玉感覺自己被拋了出去,她卻連出個聲為自己哀悼都做不到,只能閉上眼等待即將到來的劇痛。
她連乖乖地坐在喜房當個新娘都會給人迷昏擄出,天下還有什麼事不會發生?
「顏小姐,你沒事吧?」等待中的劇痛沒發生,一雙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抱住她,然後輕輕扶她落地,待她雙腳站穩地面才開始解開包住她身體的麻袋。
耳邊聽得喊打喊殺聲,重見天日的顏弄玉吐了一口氣,抬眼找尋救命恩人。
一名看來和氣的男人出現在視線裡,目瞪口呆的模樣她並不陌生。顏弄玉歎了口氣,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不去幫你的同伴……可以嗎?」
「呃……」他這才轉頭看見孤身作戰的同們有左支右絀之態,忙撲上去加入戰局,顧不得對女人流口水。
她趁機活動活動筋骨,大紅的嫁衣在陽光下很是刺眼醒目,遠遠的便可看見。
不一會兒工夫,兩個莫名冒出的男人便把那幫小人制伏縛起了。
「顏小姐,歹人已經就縛。」兩人恭敬道。
「嗯……」顏弄玉向那些倒在地面的黑衣人瞄去一眼,緩緩走過去。
「小姐!危險!」其中一個阻止道。
顏弄玉回眸一笑,「危險?」她抬起腳狠狠地往黑衣人其中之一的太陽穴踢去!
「你說誰呢?我?還是他們?」
她的笑容炫目而惑人,危險的……是她?
見兩人沒有異議,她又轉頭開始踢地上的倒霉鬼出氣:「敢這麼對待本小姐,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七零八落的黑衣人個個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這名天仙般的美人竟會做出這種行為!想像中,她應是害怕的瑟縮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讓所有男人不捨得再逼她一步!
但如今?她不但毫不害怕,並且還動作粗野的打落水狗,言詞更稱不上溫柔。
黑衣人開始懷疑自己綁錯了人,而救人的則以為自己救錯了人。
「不說?」顏弄玉直接將他們的呆滯當作寧死不屈,抬腳往男人的「要害」踩去,臉上出現一個甜蜜到迷死人的笑容。「你的相好可能會有意見喲!」
「啊……」殺豬的聲音真的比這好聽。其他幸運的黑衣人見狀,害怕地在地上蹭了蹭,卻要命地記起自己也被綁住,根本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