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喜歡他,我也跟他上了床,可是這跟認定他是兩回事嘛!」
看著童言真一臉無法接受的樣子,邱蘋淺淺苦笑後又繼續說。.
「我被拋棄過,拋棄我的男人嫌我沒錢沒勢,沒法在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後來,他娶了個能讓他飛黃騰達的女人。」
童言真耐心的聽著邱蘋劈哩啪啦快速如機關鎗的話語,她不敢打斷,怕擾亂邱蘋想說的話。
「小童,妳知道嗎?要是那個男人跟我一樣沒錢沒勢,只是為了少奮鬥三十年,而娶了董事長的女兒,這我還能諒解。可惡的是,他家裡已經非常有錢了,卻為了一個總裁的位置,欺騙了我五年的感情。」
童言真小嘴微張,低呼了聲:「原來是這樣!難怪妳這麼討厭有錢人。」
「有錢人都想要更有錢,腦袋想的都是如何壯大集團事業,如何做最有利的企業聯盟,那些人為了金山銀山、為了名利慾望,感情在他們心中根本是最沒有價值的劣等品。」
童言真不想反駁邱蘋的話,畢竟這是邱蘋的切膚之痛。
「我若認定了侯禹呈,萬一他為了建隆接班人的位置,而娶了董事長的女兒,那我這個被同樣石頭絆倒兩次的笨女人,是不是該跳樓自殺了?」
「我明白了,侯禹呈的背景跟拋棄妳的男人很相似,所以妳才沒有勇氣認定和他之間的感情。」
「自從被那個男人拋棄後,我已經三年沒有談過戀愛,我知道這一次我是真的愛上了侯禹呈,可是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邱蘋,妳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能幹,我看得出來侯禹呈真的很在乎妳,妳不要想太多,不是每個男人都一個樣的。」
「小童,妳知道許明明嗎?」
童言真點頭。「她是許董事長的女兒,我聽韓定以提過。」
「雜誌上都在報導,侯禹呈和許明明這對金童玉女的事。」邱蘋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雜誌上的報導不能相信的。」
「我知道雜誌上的報導不能盡信,我也知道侯禹呈很愛我,可是,他會為了我去得罪許董事長和高總經理嗎?他會為了我不顧已經分裂的企業嗎?」
童言真無言了,明白了邱蘋面臨什麼樣的難題。
「如果妳見過許明明,妳就會知道,我根本不是許明明的對手。她不但漂亮有氣質、聰明又會唸書,聽說還要幫建隆做森林造景的計劃。我要是侯禹呈,我也會選擇許明明,不會選擇一個脾氣這麼壞,還是個賣車的業務員。」
「侯禹呈好可憐哦!」童言真感歎的說。
「怎麼說?」邱蘋問。
「妳不是侯禹呈,卻幫侯禹呈決定了一切。妳說,他可不可憐?」
邱蘋一楞。是啊,她只想到自己會受傷,怎麼沒想到自己這樣對待侯禹呈,他何嘗不會難過傷心呢?
「我不懂什麼大道理,我只想到,對不起妳的不是侯禹呈,妳這樣對侯禹呈好像有些不公平。妳可以把妳的顧慮說給侯禹呈聽,給侯禹呈一次機會,也給妳自己一次機會,至少到目前為止,侯禹呈還沒欺騙過妳吧?」童言真以過來人的身份勸慰著邱蘋。
當局著迷,童言真的話在邱蘋心中蕩出一陣陣的漣漪,讓她原本迷惑的心終於撥雲見日。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想,完全沒有顧慮到侯禹呈。
侯禹呈的優點、侯禹呈的深情、侯禹呈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比潘得勤勝過千百倍,她怎能盡想著他的缺點?
她得靜一靜,好好的想一想,或許她也該逃開這種混沌末明的日子,就如同侯禹呈所說的--
妳想清楚要我了嗎?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她會去找他的,她一定會去找他的。
第九章
侯禹呈一身西裝筆挺的出現在北昌的營業廳上。
十天了,這是他忍耐的極限。原本想要逼出邱蘋對他的感情,沒想到她連吭都不吭一聲,不但沒有找他發飆,甚至連個消息都沒有。
那天他的確有些意氣用事,更想激起她的不認輸,沒想到卻失算她對感情的膽小程度。當踏出她的家門時,他就後悔了,可是脾氣上卻無法讓他回頭。
他的情緒讓她攪得亂七八糟,幾番超過他理智所能控制的範圍。是他要她想清楚後再來找他,可是她需要想這麼久嗎?
他嘴裡說要等她,行動上還是按捺不住的來找她。
北昌五虎一看到侯禹呈登門踏戶,立刻一字排開的堵在侯禹呈面前,心裡都在慶幸還沒出門拉生意,否則就錯過修理侯禹呈的機會了。
「侯協理,大駕光臨,真是稀客呀!」屈聖之以老大之姿,率先開口歡迎。
「屈經理,我找邱蘋,請問她在嗎?」侯禹呈環視五個大男人一眼,卻獨獨少了他最想見的人。
「你來北昌當然是找蘋蘋的,想也知道你不是來光顧北昌的生意。」屈聖之沒有要奉茶的意思,還是讓侯禹呈罰站在大門邊。
「北昌在屈經理的領導之下,聽說業績一路長紅,根本不需要我這小角色來錦上添花。」雖然主人沒有當他是座上客,侯禹呈還是自動自發的往貴賓招待區走去。
五個男人跟著侯禹呈移動,卻沒有人請侯禹呈坐下,因為他們的寶貝蘋蘋這幾天失魂落魄的可憐樣,都是這個罪魁禍首害的。
「蘋蘋休假你不知道嗎?」大炮疑惑的開口。
一隻無影手拍了大炮後腦勺一記。「笨呀!侯協理跟蘋蘋又不熟,怎麼會知道蘋蘋今天休假!」大偉丹的鳳眼下懷好意的打量著侯禹呈。
「我打她的手機,一直在關機中;打她家裡也沒人接聽;我擔心她,所以只好來這裡碰碰運氣。」侯禹呈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這五個男人,為什麼這五個男人對他的敵意這麼深?
「蘋蘋會關手機,可能是怕被人騷擾;家裡沒人接,是因為她不在家。」聽說侯禹呈的修養很好,屈聖之摩拳擦掌的想探侯禹呈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