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他愛的不是我?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4 頁

 

  自從巫秀霞得知屈長風在外頭胡搞結果鬧出了人命,最後還讓那女人的牌位進了屈家的門,她就恨得牙癢癢的,把所有的氣全出在曾家的人身上。

  她拿自己丈夫沒辦法,找窮佃農的碴總行了吧!因著她的緣故,曾老爹攏總搬了四次家,就只為了躲避她的無理取鬧。

  苡築本來還想問她爹知不知情,但問了也是白問,屈長風鎮日除了吃喝嫖賭,他還能知道什麼。

  「你知道你娘不同意,你還……」

  「沒辦法,我對他一往情深,今生今世除了他,我誰也不嫁!」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看得苡築心驚肉跳:

  「唉!真羨慕那傻小子,若是有人這樣對我,我也可以死而無憾了。」屈扶風藉題發揮,一雙利眸直勾勾地瞥向苡築。

  「你希望我為你死?」苡築鼓足勇氣把他瞪回來。

  「我希望你死心塌地的愛著我。」屈扶風冷凝的眼潛藏著火樣的熱情,燎向懷裡的人兒。

  「又來了,」琬而簡直受不了他們。 「你們可不可先停一下,想想該怎麼幫我?」

  「這……」苡築撞了一下他的腰。 「剛剛是誰打包票說要幫到底的?」

  「沒問題,我保證會傾全力來阻止這樁不明智的婚事:」屈扶風成竹在胸的說。

  「萬事拜託了。」惋而慘白的臉總算恢復了些血色: 「叔叔,你能不能好人到底,順便幫我和新南?我不想唸書了,也不想待在杭州,我想……跟他去上海。」

  屈扶風這會兒顯得有些猶豫了。

  惋而不是他的女兒,就算是,他也放心不下她和新鴦到上海去。萬一新南負了她,那……離鄉背井的,教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辦?

  苡築瞭解他的為難,轉身正色地對著惋而。「你跟隨新南,有沒有……有沒有……做出非分的事情?」

  「嬸嬸是問我有沒有把身子給他。還沒。可我並不在乎,我的心早就給了他。」

  好加在!

  苡築放心的表情令屈扶風很不以為然,難道就因為他們謹守禮教,不敢逾矩,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拆散他們嗎?

  「你先回去考慮清楚,如果真的非他不嫁,叔叔即使拚著和你爹娘翻臉,也會把這事攔下。」

  「沒時間考慮了。我娘說明天張家的人就要來下聘了。」琬而鼻子一吸,眼淚又成串滾落。

  「這麼快?爺爺奶奶知道嗎?」

  「不知道。娘故意瞞著大夥,想先斬後奏,等木已成舟,即使爺爺奶奶反對也挽救不了。」

  「怪不得他們急著分家,原來打著這樣的主意。」在築道: 「張廳長在地方上有權有勢,攀上這門親事,的確要非富即貴了。」

  「誰稀罕!」琬而氣得吸起嘴巴。「我才不要讓別人牽著我的鼻子走,主宰我的一生,像你們兩個——」唉!怎麼又說錯話了。

  「沒錯,我們兩個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苡築嘲弄地看向屈扶風。

  「你後悔了?」他的臉色現出前所未有的冷肅。

  「嫁給你是我自願的。」這人怎地說翻臉就翻臉,開個小玩笑也不行嗎?

  「我不是指那個。」他是指二更過後所發生的事,亦即……

  「那你……」苡築一下子面紅耳躁,這種事怎好當著外人面前問?也不害臊。

  「什麼事?我也想知道。」琬而是超級好奇寶寶,見苡築和屈扶風神色暖昧,料想「內情」一定頗不單純,馬上就急著參一腳,忘了剛才還哭得稀哩嘩啦,好蘭淒慘。

  「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苡築端越長輩的架子,將她旺盛的好奇心,瞬間打入地牢。

  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更不願讓屈扶風繼續用凌厲的目光審視她的心思。

  「你先回去,我和——天,你是怎麼啦?——」一轉身才發覺他把她的手握得好緊,逐漸要擰出血來了。

  「痛進你骨子裡了嗎?曉不曉得比這還痛十倍是什麼滋味?」屈扶風放開她,掉頭望著窗外,抑鬱漫上了他的眉宇。

  惋而打出生沒見他這副模樣,嚇得忙示意苡築過去惋言賠不是。

  我又沒做錯,為什麼要道歉。

  他生氣得根本沒道理!

  苡築別過臉,硬是不肯先低頭言和。

  「欽呀,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惋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們兩個竟然見死不救,還有心情生對方的氣。真沒良心!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如果你們實在不喜歡彼此,依琬而之見,還是早散早好;假使你們已然情索暗生,就別像個小孩子一樣亂發脾氣,好好把心思放在『正經事』上,比如:趕快想個法子救救我。」

  「你喔!」苡築給她逗得啼笑皆非。眼角瞟向屈扶風,看他臉還臭臭的,好不容易才轉好的心情立刻變得惡劣。

  哪有大男人家那麼愛生氣的?曉蝶翻臉無情、移情別戀的時候,怎麼不見他有任何不悅的表示,難道是因為她好欺負,所以才特別對她不假辭色?

  心裡委屈腦子就跟著發脹,一時半刻還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替琬而解決難題。

  「叔叔,你別淨跟嬸嬸嘔氣嘛!你天真可愛美麗無邪的侄女馬上就要萬劫不復了,叔叔!」為了激發屈扶風和苡築的惻隱之心,琬而不惜口沫橫飛,施展撒嬌大法。

  「叔叔答應幫你就絕不會食言。你先回房歇息,等天一亮我就找你爹娘,把話說清楚。」

  「我不要回房裡去,這一回去怕就再也出不來了。」方才倉卒跑來,連罩袍都忘了披,這會兒已經冷得直透腳指頭。「嬸嬸,你行行好,收留我一個晚上,琬而先跟您謝過了。」沒等苡築表示可否,她已一腳跨上床榻,擁被自眠了。

  屋裡突地沈寂下來,啷剩下兩顆似冷還熱的心猶兀目怦然狂跳著。

  屈扶風歎了口氣,轉身面向煎築,他的眼裡閃爍著惆悵的星芒,訴說著無限深情,使她的心跳倏地狂烈起來,血液跟著倒湧逆流。

  兩人又不是初初見面,怎麼還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心緒?是愛?是激情?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