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就能放過左氏了吧!」左可晚抬起淚顏,不懂一個男人怎麼能變心變得如此快,一點情分也不念。
「求我。」任劍璃還嫌不夠,吐出了兩個更傷人的字。
「求你什麼?」她都已經簽字了,還要求他什麼?難道這樣還不夠?她一生的幸福都毀了。
「求我娶你。」任劍璃看著抖得像風中落葉的她,連他也不明白如此殘忍的話他怎麼說得出口。看到她大受打擊的樣子,他半點慶幸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很想好好地揍自己一頓。
「你……求你……娶我。」左可晚完全失去了力氣。她貼著他的身子滑下,無助地坐在地板上哭泣。
該死!任劍璃真的認為自己是個天殺的混蛋,他想扶起她,但心中的怒氣讓他彎不下身子。
「既然如此,公證結婚你應該可以接受吧!」拿著結婚證書,任劍璃走出房間,沒有半點愉悅,只想痛扁自己。
左可晚愣愣地看著凌亂的床,什麼也不想說。隨便他好了,只要他能放過左氏,怎麼樣都好。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任劍璃和左可晚在法院公證結婚,沒有雙方家長,也沒有親朋好友,只有文逸蹫和雷靜儀做見證。
「可晚,你為什麼不要求一場大型婚禮?」
一早接到左可晚要他們來當見證人的電話,讓文氏夫妻覺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喜事,為何搞得如此冷清?
「這樣就很好了。」左可晚硬擠出一絲笑容,要不是情況緊急,其實她也不想通知靜儀,這種場面教她難堪。
「什麼很好?任劍璃,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欺負可晚,我第一個不饒你。」想當初她和文逸譎之所以能結婚,全靠左可晚幫忙。
但今日見到任劍璃與左可晚,雷靜儀才發現這兩人往昔的甜蜜樣子全變了質,雖然是結婚,卻教人感受不到一分喜氣。
任劍璃收起結婚證書,感謝好友出席這場簡單的婚禮,文逸譎也不懂任劍璃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他不是很愛左可晚,怎麼不辦一場世紀婚禮?
任劍璃以要上班為由,匆匆離去。此舉讓雷靜儀氣得臉色發青,哪有新郎剛結完婚就去公司的?
左可晚阻止了雷靜儀想大發脾氣的舉動,向她搖了搖頭。雷靜儀眼見事情有異,忙向老公文逸璃說她要單獨和左可晚相處。
文逸譎體貼的點點頭,交代司機留下來載她之後,自己便開著另一輛轎車去上班。
之後,雷靜儀和左可晚來到一間茶坊,進入貴賓專用的包廂,等服務生上完茶點,雷靜儀才開始逼問左可晚。
「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委屈自己結這場婚,你父母不會反對嗎?」左氏也是知名企業,左家人怎麼容得了女兒私下結婚?
「他們還不知道。」神色一黯,左可晚輕聲道。她被拖來公證結婚,還來不及告訴家人,任劍璃也沒有通知他的父母。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和任劍璃不是很相愛嗎?」雷靜儀實在是想不通,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和她之間的關係竟然讓人全然感覺不到往日的甜蜜。
「他是為了復仇才娶我,他說我騙了他。」左可晚把事情源源本本地說了出來,看著窗外的鵝群,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雷靜儀越聽越氣,哪有單方面認定自己蒙受損失就進行報復的,依她看,被傷害的是可晚才對。
「那種混蛋,你還嫁給他!」哦,她坐不住了,她想幫可晚拿把刀教訓教訓任劍璃,看他會不會清醒。
「如果我不嫁他,他就要毀了左氏。」左可晚拿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把她不得已結婚的理由告訴雷靜儀。
「什麼?難怪他暈近會做出一連串奇怪的舉動,連我老公也不懂他在搞什麼,原來是為了你。」雷靜儀這才恍然大悟,任劍璃的確造成商界不小的震撼。
左可晚幽幽輕歎,事實已經造成,她現在是任家的少夫人,但他又會如何折磨她?
「他明擺著要對付你,難道你真的要犧牲自己的終生幸福嗎?」雷靜儀歎了一聲,看不出任劍璃競如此絕情。
「靜儀,當初你也很愛文大少,你們現在不也過得很好,或許我們也可以。」左可晚在心裡悄悄的期盼,她有希望幸福嗎?
「可晚,你別傻了,男人狠起來,我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本當初文逸壩也是被她氣到不行才肯給她機會,但可晚他們不同。
看著窗外池裡的水花四濺,左可晚只能把自己的命運交給老天,看老天能不能賜她一點幸運,讓任劍璃早日看清事實。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和雷靜儀分手後,左可晚回到任宅,現在大家都改稱她少夫人。她擔心地等了一天,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坐在任劍璃的房間內,她知道她沒有反悔的餘地,因為任氏購買的左氏股票,在今天任劍璃的宣佈下,全成了進軍美國的最強後盾。
他對她的承諾已經達成,她自然不可以離開,結婚證書上白紙黑字,簽的是她一生的承諾。
事實證明她想太多了,左可晚預設了各種可能發生的事件,有他大吼大罵,或是像尊冰雕、無視她的存在,但這些事都沒有發生。
任劍璃將近子夜才讓司機送回來,此時他已醉得不省人事。左可晚看著司機把他扛上床,然後試圖向她解釋情況。
「少爺今天和長航客運的董事洽談國內高級巴土的投資案,所以喝多了。」
左可晚揮了揮手,阻止司機還想繼續說明的話語,任劍璃心裡想什麼她會不知道嗎?他根本就是不想見到她,所以把自己灌醉。
她做廚娘的那一段時日,何曾見過他喝成這樣,連看他喝一杯酒都沒有過。
打發司機下樓,左可晚看著任劍璃凌亂的衣著,還嗅到了濃重的酒味。她很想丟下他不管,但她已是他的妻子,沒有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