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能幸福就好了,他對未來倒是沒什麼奢求。
「開牌。」
他將手放在自己面前的牌上準備翻開,但她卻按住他的手。
「岳小姐,怎麼了嗎?」凌子塵微笑著,賭局已經進行到最後,再也沒有轉圍的餘地了。
岳憶芯抬頭望向他的雙眸,心裡湧起一股又酸又苦的滋味。她居然不希望看到他失敗,不希望他為了她失去龍揚號的經營權?!
凌子塵察覺她眼中閃動的盈盈淚光,不禁輕聲提醒著。
「岳小姐,勝負已定,我要開牌了。」
岳憶芯總算放開了手,順便將自己面前的牌翻開,但原本應該在他手上的梅花10,不知何時已到了她那邊。
她的牌型是順,而他什麼牌型也沒有!
「岳小姐真是高手,我輸得心服口服。」凌子塵向她一鞠躬。他知道她換牌了,不過他不打算說穿。
就讓她贏吧!
岳憶芯黯然起身,她一點也沒有享受到報復後的快感,反而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她將視線茫然地投向身後的人群,每個客人的臉上都露出讚賞有佳的笑容,甚至還有人對她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但那又如何呢?報復完後,她的下一個目標是什麼?她又該做些什麼?
她歎了口氣,知道沒有任何人能給她答案。
「凌老闆真是爽快,那我就不客氣地接下龍揚號了。」任可應立刻拿出契約書,得意洋洋地說著。
凌子塵沒有理會他,只是定定地望著岳憶芯。她看起來很失落……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芯?」邵芯璦注意到岳憶芯的不對勁,趕緊過來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凌子塵忍不住走到岳憶芯的面前,以溫柔的口吻說道:「岳小姐,你怎麼了?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我馬上去叫醫生來。」
岳憶芯抬起頭望著他,心裡充滿了疑惑。他為什麼還要關心她?是她害他失去了龍揚號的經營權,地為什麼還這麼關心她?
她立刻別過頭,閃避地深情的目光。「不勞凌老闆費心。」
反正謊言已經說出口了,她乾脆把戲演得再逼真一點。岳憶芯故意走到任可應的身旁,親暱的拉著他的手。
「可應說如果我贏了這場賭局,就要和我結婚,屆時,還希望凌老闆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她隨口胡謅著。
「那真是恭喜岳小姐了,我一定會到場祝福的。」雖然心中百般不捨,凌子塵仍是說出了違心之論。
任可應這時也不客氣的開口,「那現在就請凌老闆……不,是凌先生離開龍揚號吧!」
說完,他順勢想抱住岳憶芯,卻被她輕輕地閃開。她只是要演戲給凌子塵看,不是真的想和他親近!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凌子塵點點頭,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岳憶芯頓時覺得視線模糊,心頭湧上一股酸意。
「媽,我想休息一下。」她轉向身旁的母親說道。其實她已忍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痛哭一場。
「小芯,別想太多!」邵芯璦曉得她心裡難過,卻只能不露痕跡地表達關懷。
岳憶芯點點頭,立刻衝向五年前曾住過的房間。
☆
打開艙房的電燈後,岳憶芯發現,所有的擺設和她五年前離開時一模一樣,一點也沒有改變。
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五年前她曾在這裡見過自己充滿嫉妒的面孔,那個即使被傷得體無完膚,仍堅持要愛著凌子塵的面孔。
她好想再變回五年前的那個岳憶芯,即使看著他成天被不同的女人包圍,至少她還能得到他的愛,也能深信不疑的愛著地。
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時光是不可能回到從前的……
今晚和任可應解除契約後,一切就結束了!她要去找一份工作,靠自己的勞力賺錢。
「叩!叩!」門外突然傳來兩聲輕響。
岳憶芯趕緊抹去臉上的淚水,走過去開門。
任可應站在門口,手中拿著兩杯紅酒,見到她後,把其中一杯交給她。
「小芯,謝謝你。」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向她致意。
「別那樣叫我!」岳憶芯毫不客氣地斥責他。難道他不知道她是為了激怒凌子塵,才故意演這場戲的嗎?
「別這麼生氣嘛!好歹我也是你的未婚夫。」任可應提醒她。
「我們現在可以解約了。」她答應當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只是為了要報復凌子塵,所以當這個身份失去意義時,她就不再需要它了。
「別那麼無情嘛!小芯。」
「任可應,你不要太過分了!」她要他別再叫她「小芯」,他竟然還故意這麼做?
「我很過分嗎?」任可應忽然將她逼進房裡,然後重重地關上房門。
「你想做什麼?」岳憶芯退到牆邊後,極力保持鎮定。
「小芯,我很喜歡你。不!應該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會是我的女人。」任可應邊說邊走向她,眼中閃爍著一股濃濃的慾望。
他想做什麼?
「你瘋了嗎?」岳憶芯的語調不自在地上揚。
「我現在已經得到龍揚號的經營權了,接下來要得到的……就是你。」她已經在他掌握中,怎樣都逃不掉了。
「不要過來!」岳憶芯厲聲說道。
但任可應根本不理會她,他快速的除去身上的衣服,然後向她逼進。
「不要過來,不然我要大叫了!」岳憶芯喊道。
「你叫吧!反正我是你的未婚夫,又有誰會來多管閒事呢?」
岳憶芯緊咬著唇。除了她的父母,沒有人能救她了!
「別過來!」她用手抓了一個花瓶後砸碎,把尖銳的碎片指向他。
渾身赤裸的任可應根本不怕她的威嚇,反而猛撲向前,奪下她手中的碎片,將她一把推到床上。
「不要!」岳憶芯拚命地抵抗,在她的裙擺被撕開時又用腳向上踹。
「小芯,你太凶了!不過我就是喜歡凶悍的女人。」任可應猛然壓住她,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但他的後腦卻突然遭到一記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