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塵根本不等地說完,就立刻衝向了艙房。
「小芯!」當他看到渾身赤裸,被捆綁在床上的岳憶芯時,心疼得咬緊了下唇。
就在凌子塵和她走出艙房時,任可應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任可應,我要把小芯帶走,龍揚號就交給你好好去經營吧!」凌子塵拉著岳憶芯的手轉身要走。
「慢著!」任可應突然冷笑了一聲。「岳憶芯,你忘了你曾簽下這張契約書嗎?」
他揚起手上的契約書,繼續說道:「雖然契約書在台灣並沒有法律上的效力,但在船上還是有它的效力存在。」
真是糟糕,那紙契約上載明瞭她這輩子只能嫁給任可應!岳憶芯後悔自己當初不該隨便簽下契約。
「這樣好了!」凌子塵突然有了一個靈感,「我用我的人頭當賭注,如果我能勝過龍揚號上所有的檯子,那紙契約書和龍揚號就全交還給我;如果不行的話,我的命就交給你。」
「子塵,不要!」她不要地再為她犧牲了!
「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你只要站在旁邊看就好了!」凌子塵在她耳畔吩咐著,又將視線轉向場邊的眾人,「岳伯伯、岳伯母、還有席大叔和其他弟兄,請你們留在這裡當我的證人。」
說完,他轉向任可應,「你覺得如何?」
「好,我們就來比比看。不過,你身後的那幾位可不准幫忙,包括小芯也不行。」他就不信他能贏得過所有的檯子。
「可以。」凌子塵點了點頭。
☆
「?!lackjack!」凌子塵在二十一點的檯子拿到莊家首發的兩張牌後喊道。
賭局還沒開始,他就已經拿到二十一點了。
「子塵,太好了!」岳憶芯喊著。她剛剛還在為他擔心呢,幸好事情沒有她想像中的糟糕。
凌子塵轉向她,回她一個充滿自信的微笑。
這下子換任可應緊張了,他擦了擦額碩上的汗水,計算凌子塵己經贏過的檯子。
吃角子老虎的機關是凌子塵的父親命人設計的,他自然知道破關的秘密,所以第一次他就拿到「777」;俄羅斯輪盤是要靠運氣的,但是他也輕鬆過了關;剛剛他又贏了二十一點的檯子——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關了。
「誰站梭哈的檯子呢?」凌子塵聳了聳肩,雖然他早就知道會是誰,但還是故意問著任可應。
「小吳,靠你了!」任可應厲聲命令道。他已經氣得臉色蒼白了。
這個項目其實是凌子塵最沒有把握的,不過他還是回頭瞅了岳憶芯一眼,再度向她點頭,要她放心。
岳憶芯看到他的表情,仍然有一點擔心。
「小芯……」擔心的人不只是她,還包括了她的父母,他們三人站在一起,緊張地注視檯面。
如果真的輸了怎麼辦?不但小芯走不了,他也會有生命危險啊!岳翔逸緊張的直冒冷汗。
「不要比了!」在莊家發牌前,岳憶芯突然大喊:「我留下來,不要比了!」
凌子塵迅速走到她的身邊,試圖安撫她的情緒,但她卻將地推開。
「不要比了!真的,你趕快走。」岳憶芯歇斯底里地大叫,她不要他為了她犧牲!
「不比怎麼行呢?這是我唯一可以救你的方法!」凌子塵按住她的肩膀,要她面對事實!
「我不要你救,你趕快走!我已經害你丟掉了龍揚號的經營權,你根本不該再管我的死活!」岳憶芯甩開他的手。除了讓他停止這場必輸的比賽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能怎麼辦?
「龍揚號的經營權?小芯,你可以問問船上的人,我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過問這艘船的事了。」凌子塵乾脆把一切說明白。
岳憶芯沉默了。早知道,她就不該去找任可應來進行這場報復的遊戲,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了。
「為了你,即使賠上性命我也願意。」
凌子塵說完這句短短的誓言後,迅速回到了檯子前。
「子塵!」岳憶芯忍不住哭了。如果他真的輸了,那她也不要獨活!
岳翔逸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地說:「就站在這裡看吧!我們所能做的只有祈禱。」
對,只能祈禱了!岳憶芯雙手合十誠心的祈求,如果真的有奇跡的話,就請神明將它顯現在子塵的身上吧!
☆
「發牌。」
凌子塵用手敲了敲檯面,當第一張底牌發到他面前時,他翻了一下後迅速將它蓋上。
梅花2,岳憶芯猜想,也猜測莊家拿到的是方塊Q。
幾秒鐘後一張紅心J出現在他的面前,而莊家面前的則是一張黑桃A。
如果兩人都沒有任何牌型的話,就是莊家贏了!岳憶芯想著,心跳也跟著不由自主地加快。
第三張牌凌子塵拿到一張方塊7,莊家拿到梅花J。
果然沒有牌型!岳憶芯心理揪緊了一下,祈禱第四張牌發下時能有奇跡出現。
第四張牌,凌子塵拿到黑桃8,莊家則是紅心K。
第五張牌發下來了。
怎麼辦?岳憶芯慌亂得猜不出他們手上的牌,只能不斷的祈禱著!
「開牌!」
整個場中突然靜默無聲,岳憶芯也閉上眼睛,不敢面對最後的結果。
「小兵立大功!」
當她聽到凌子塵開朗的聲音後,馬上睜開眼睛,一看到他手上的牌型時,不由得跟著笑了。
原來凌子塵拿到梭哈里最小的一對——梅花2和方塊2,空有一堆大牌的小吳敗給地了。
真是太棒了!岳憶芯衝到凌子塵的面前,給地一個鼓勵的長吻。
「任可應,現在我可以把小芯帶走了吧,那張契約書呢?」凌子塵瞥了臉色鐵青的任可應一眼。
「哼!」任可應無話可說,只能乖乖地交出契約書。
「凌老闆,我們想請你回龍揚號繼續領導我們。」經理忽然現身,代表龍揚號的全體人員請命。
凌子塵摟著岳憶芯,以抱歉的口吻回答,「很抱歉,我可能要辜負你們的期望了!我現在只想和我未來的老婆好好的過日子,不想再管賭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