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一想到就氣,「你欺騙我!」這是不容抗辯的事實,一想到平日在他面前的模樣就讓她想掐死他,她完全沒懷疑過他身為小孩子的事實,甚至……還曾在他面前換過衣服!
「我這是保護你,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事到如今不讓她知道也不行了,何況他還需要借助她的力量來幫助自己打一場不能敗的戰。
「現在你最危險。說!」憑他這副模樣也想保護她?她要掐死他就跟掐死一隻毛毛蟲一樣容易。
「亞蘭斯……我是『亞蘭斯共和國』的皇子。」他信任她,否則就算她以性命要脅,他也不隨便說出來,而瞧她的樣子似乎是信了他的話。
「那又如何?」她管他是誰,只要是得罪她的人都別想有好日子過,管他是皇親或是國戚。
「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嗎?當時我正被強奪國家、殺我父王母后的人所追殺。」一想到生死未卜的父王,他的眼神立刻盈滿憤恨。
國仇家恨?挑挑眉,這下她的興趣來了。
「你有什麼證據說你是什麼『亞蘭斯』的皇子?」她一向過得安逸自在,根本就沒聽過什麼亞蘭斯共和國,不過對兩人初見面時他那身傷她可是記憶猶新,現在想起來仍會為他感到心疼不已。
「亞蘭斯正統的皇族擁有變身的能力,這你已見識過……」他狀似無意的觀察她的反應。
她沒反應。
這是最差的反應,他倒寧願她生氣罵人或對他做出什麼,儘管不是他所喜歡的方式,但對她的心思他卻好猜多了,不管是什麼反應都比這種毫無反應要好。
「這剌青……是我國的國徽象徵,你若不相信可以拍下送至歐洲的大使館,他們會認得這標誌。」一個有公信力的組織她應該不至於會懷疑。
是嗎?對他的話她持保留態度,等會兒她會讓人去查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要是他再敢騙她的話……
「你放心,我知道欺騙你的下場。」在她身邊他可是經歷過不少的生死大關。
「若非不得已,我也不會找上你。」這一切都是天意。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那種需要人保護的女人,可是你還是一直在騙我!」真不可原諒,她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沒反省的意思。
「凡事都有萬一,我不想讓你陷入危險之中,這些是我的事。」她的手難道都不酸?這樣讓她抱著感覺是很好,但他畢竟是個男人,要抱也該是他抱她才對。
「從你出現在我眼前那一刻起,這就不只是你自個兒的事而已。」這事讓她給知道了,豈有不讓她參與的道理。「搶你國家、殺你父母的人叫什麼名字?身份是什麼?為人如何?為何他要這麼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事情給弄清楚。
問這麼多,她當自己是在審問犯人嗎?而且……她不是要出去報仇?這會兒怎麼像是忘了剛剛發生的那回事一樣?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他昏頭了不成?
「那奸臣原是我國大臣,名叫魯深,生了一副小人嘴臉,心機深沉,兩個月前逼死了我母后、抓了我父王,與手下強奪了『亞蘭斯』,那種人真該下十八層地獄!」他咬牙說道,語氣中難掩對魯深的恨意。要不是那好詐的卑鄙小人,他的父王母后現在還會活得好好的!
她當然看得出他的恨意。
「那你能逃出來還真是不幸中的大幸。」難怪有人要追殺他。
他不再眷戀她的懷抱坐起,粗魯的扯下身上的布條,連幾乎要繃開的褲子都被他給扔至一旁。
「我會回去,我一定會回去殺了他,把國家交給那種人遲早會毀掉,亞蘭斯的人民一定會被他的暴政給統治得苦不堪言,我早知道他的惡習,他就像是中國歷史上聽信妖姬的紂王,隨時隨地都能殺了對他有貳心的人,他連他父親都能痛下殺手了,世上根本沒有人他不敢殺……」
對於聖滔滔不絕的怒言,風守紗一直是尷尬得不敢看他,原因很簡單,他就像是個裸體模特兒般在她面前走來走去的。
他的話她只用一半的心思來聽,另一半心思則忙著尷尬、臉紅。
人家都不在乎光著身子在她面前晃來晃去了,她這樣似乎……唉,沒辦法呀,誰教他不穿衣服,剛剛她的位置比他高,心思全集中在他臉上,這會兒……她坐在地上真是不利,隨便看就會看到……
「若T,你有沒有在聽我說?」頭低成這樣,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怪異?他不覺得他的話會嚇到她這玩危險武器的惡女。
「有,你說要回去救你父親,順便處決那個奸臣。」她將他的話給重複一遍,依舊是低著頭。
想不到她風守紗英明神武了大半輩子,現在居然敗在一個男人的裸體上,她這樣不會太懦弱了嗎?
「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相當可疑,她的模樣挺怪的。這女人……在害羞?
不行,她不能這麼沒用,一定要扭轉局勢才行,尤其在他面前絕不能示弱!
她猛地站起,迅速的抬頭看他,抬頭的那匆匆一瞥,已讓她將他由腳至頭給看過,這下她的臉真可匹敵蒸氣火車,都在冒煙了呢!
「我這副模樣讓你害羞?」她的臉可真紅,跟之前他常看到的怒紅有些不一樣,此刻的她迷人極了。
她的眼神不能往下看,但看他又讓她覺得困窘得想將自己給藏起來,若看別的地方他可能還會說些讓她抬不起頭的話……她怎麼這麼倒楣,該覺得不好意思的人明明是他才對呀!
「胡說什麼!」會承認的話她就是呆子。不自在的撇過頭去看著窗外的景色,「吃晚飯的時間到了,我看……」
「不然你怎麼不敢看我?」想不到她會用這麼笨拙的方式扯開話題,看樣子她真是羞得連思考都不會了。好現象。
「自己妨礙觀瞻還有臉說。」風守紗不悅的咕噥,她發現越不想去注意他裸露的身體,她就越是感覺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