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就是有拖油瓶的麻煩,真討厭。
他的房裡有些暗,微弱的壁燈讓她看到床上的情況後,她立即關門回到自己房間,然後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準備跟周公下棋去。
嗯,真好,她終於可以睡了……終於……
她突然又彈坐了起來,再衝到小聖的房間去,燈光啪的一聲被她給拍開,平坦的床上連個凸起物都沒有,更沒有那個嬌小的身子。
她的睡意頓時全消。
他上哪兒去了?
「小聖!你在哪裡?在的話回答一聲,小聖?」在屋子裡找了下,一確定他不在,她連外套也來不及拿馬上衝出公寓。
他一個小孩子會上哪去?在她的地盤上任何人都不可能對他不利,他不可能是被他所說的仇人帶離開這裡,一定是他自己出去的。
可他會去哪裡?
「小聖!」風守紗邊定邊喊,現在的她是又累又急,她不允許自己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給搞丟,她說過會保護他就不會讓他有意外發生,不管是什麼意外都一樣。
「小聖!」路上連一輛車子都沒有,他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他長得那麼可愛,被抓去賣是遲早的事……她的正義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絕不。
「可惡的小鬼,你到底上哪兒去了?」
怎麼辦,她好擔心他。
該不該找人來幫忙,熊丐幫的弟子就像空氣一樣密佈在社會上,請她出面找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
不過她最近也有事要忙,還是自己再找一下好了,要真找不到的話再搬救兵。但願他沒事,只要不是被要殺他的仇人給帶走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他畢竟是個男孩子,要吃虧也不會損失太多。
可是……萬一他變同性戀怎麼辦?
夜裡色狼多,要是那色狼找不到女人而對長得像天使般的小聖做出……天吶!就算他是男孩子也危險,這麼可愛的男孩子變成同性戀,不讓全世界的女人都哭死才怪。
「聖!」可惡!他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冷靜點,若T!想想看,他只是個孩子,平常他最想去什麼地方?小孩子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裡?」風守紗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想著想著,她突然回頭看著身後不遠處的公園,二話不說的衝了過去。
「聖!聖!你在不在公園裡?在的話回答我!」找到他後她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都叫他乖乖待在家了還亂跑,害她累得要命還得出來「夜奔」!不把他打得無法安坐她就跟他姓!
呼!喘死了!出任務時已跑了一大段路,現在又跑了這麼久,她簡直快虛脫了。
「聖……你給我滾出來……不然不帶你去小M。」小孩子都很喜歡去麥當勞的,他應該也不例外──雖然他總是像個小老頭兒一樣拗,不過小孩的本質是一樣的吧,就像她跟幾個好友也很喜歡吃小M的東西一樣。
她忽然心一凜,這才注意到四週三三兩兩朝她靠近的人。
公園的流浪漢?他們想做什麼?劫財?劫色?還是都要?
雖然好友是現代丐幫幫主,卻非所有的丐幫成員都識得她,更別提她這朋友了,只怕這些人剛好是那不認識她的人之一。
看這情形……她是得打上一架了。
深吸了幾口氣,她聚精會神的準備好要對付那些想對她不利的流浪漢。剛剛匆匆出門什麼都沒帶,這下徒手搏擊肯定很痛。
算了,就當是在練拳好了,當作一種磨練也行。
一名流浪漢二話不說的就要撲上她──應該是要劫色,她準備好拳頭迅速的揮出!
一道黑影自矮樹叢後竄出,剛好接住她的拳頭,二話不說拉著她就跑。
咦?
在那人的蠻力下,她拖著快廢掉的腿跟著跑。看這人的背影……沒意外的話她應該不認識他,回頭再看看那些流浪漢,沒追來。
回轉過頭才要叫他不要再跑了時,她整個人卻硬生生的撞在停下來的那具軀體上。
好像被人給狠狠的打了一拳般,她整個人隨即往後倒。
倒楣!她沒力氣救自己了,捂著被撞疼的鼻子,她就這麼往後倒下。
死小聖,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該痛的沒痛,不該痛的卻一直在發疼。
她沒跌倒在地,因為被那陌生人給抱住,但她卻感覺自己流鼻血了。
「你沒事吧?」抱著她的手臂不見絲毫放鬆。
眼前的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看過一樣,這麼漂亮的男人她若看過會忘嗎?
嗯,可能會,帥哥她看多了,不在乎多忘他一個。
「沒事。」
她的手還是捂在鼻子上,兩隻手指還緊緊掐著不放。她可不想滿臉血的回去嚇人,管理員先生雖然不老,但平時瞧他被熊給嚇得幾乎每個禮拜都去收驚,她沒必要在他好不容易安心幾天後還去嚇他。
「手放下來我看看。」對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閒事了,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就要拉下她緊緊捂著鼻子的手。
「多謝,不必。」給他看也不會馬上好,沒必要。「麻煩這位先生放開我好嗎?」雖然他幫她避免了一場架,但她卻也沒打算在這裡多作停留,她得繼續找小聖才行。
可是倚著他的現在,風守紗覺得自己的腳好像廢了一樣,可以的話她還真不想站著,要是能立刻躺在她柔軟的床上歇息那該有多好。
「可以。」他馬上放手,可手一放,她人也跟著掉了下去,他眼明手快的又接住她。
「不好意思,我只是要坐一下而已,可以的話請放手,謝謝。」
腳酸痛得要命,她乾脆席地而坐,也不管自己是否剛洗好澡,弄髒了衣服總比弄廢了雙腿來得好吧!
他扶著她讓她坐在路邊,跟著也在她身邊坐下,似乎還不打算離開。
這人要幹嘛?
「是你剛剛叫我出來的。」面對她充滿疑問的注視,他沒太多笑容的看著前方。
「我叫你出來?我認識你嗎?」他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你剛剛一直在叫『聖』不是嗎?我就是『聖』。」他瞄了她一眼,又盯著前方看,彷彿是在注意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