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朋友,難道你們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恥?」他對於她們的行為可謂極度反感!
要朋友替她們兩人到處跑腿?甭提芝蘭才是這裡的主人,而她們兩個充其量只是來吃閒飯的!
「可恥?」林波笙滿臉興味的盯著他。「我們做了什麼可恥的事嗎?」
「你們不覺得要怕熱的芝蘭,頂著大太陽來回奔波,只為了滿足你們兩個的口腹之慾,是種十分之自私、同時可恥的事?」他乾脆挑明了講,免得大家打迷糊戰,浪費時間!
「翊風!」游芝蘭聽到他這麼說,忍不住輕呼出聲:「你誤會了,這不是她們叫我做的,是我……」
「芝蘭,」許娜娜一臉委屈的看著游芝蘭。「有嗎?你真的覺得我們在奴役你啊?」
「不是的!娜娜!我完全沒這個意思!」這會兒反倒是游芝蘭急了。「翊風,你真的誤會了!」
她連忙解釋:「是我自己主動提議到廚房切點水果過來的,和她們兩個人沒有關係的!」
她這說法聽在霍翊風耳裡,更是不捨。
「芝蘭,這種事你不必自己做啊,」他握著她蔥白似的素手。「主屋裡有傭人,要他們切就好了。如果真的臨時找不到人,叫她們兩個去就成了,你這麼怕熱,還在太陽底下走來走去,萬一中暑了怎麼辦?」
「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的關心,讓她覺得窩心,可心裡卻覺得他有些個小題大作。
也不就是送個茶水、切個水果嘛——瞧他這將兩件事說得好像娜娜和波笙在虐待她似的。
「而且,她們兩人在下棋,我一時也找不到什麼事做,當然會想到去泡茶、切水果啊。」
「你可以來找我。」看吧,有了她這兩個朋友在,她壓根就將他給拋在腦後!就連空閒時刻都沒想到他!
「可是你還在工作,我怎麼可以去打擾你!」
「那些工作根本不重要!」
當初,他的原意只是要幫吳伯將花圃裡的花苗種好,然後再休息個幾天便要離開台灣,投入美國的事業;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老天竟然讓他在這裡再次巧遇游芝蘭。
工作,可以放著,就算就此結束,他也有法子另起爐灶。但是,這般天賜的機會,卻不是以後能遇得上的。
「你才是我最在意的。」霍翊風的話題讓游芝蘭又羞又喜,紅潮再次佔據了她的粉頰。「沒有任何事比得上你對我的重要性。」
「天啊!」許娜娜聽到這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真是……」
她搖了搖頭,頗不明白這明明一副冰人樣,可怎麼從他嘴裡吐出來的詞句卻又是那麼的火熱。
「娜娜,我看我們別待在這裡了,要不然會被怨恨的。」
林波笙雖然很樂意繼續待在這是裡看戲,不過她也擔心,這萬一霍翊風的EQ太低,對於她們佔去芝蘭所有時間的這事,心懷怨恨,說不準會好好「教訓」她們一頓也說不一定。他這麼大塊頭,要是真下了重手,她和娜娜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
為了安全著想,還是盡早離開得好。
第六章
「翊風,你別對娜娜和波笙這麼凶嘛。」游芝蘭偎在霍翊風光裸的胸膛上。「她們跟我說,你把她們嚇壞了。」
「嚇壞?」霍翊風伸手順了順她的長髮。「她們兩個被我給嚇壞了?」
這怎麼可能?!依他之見,她們兩個玩得可樂了!故意在芝蘭面前裝得像只受驚的小綿羊,等到她一離開兩人的視線,所有的惡形惡狀全顯現出來了!
一個呢,是自在地在他面前喝茶、嗑瓜子;另一個則繞著他東瞧瞧、西摸摸,活似他是從哪兒來的奇珍異獸!
「芝蘭,你認為你那兩個朋友,曾經怕過什麼人嗎?」
他認為,這可能性低得很——若真有,那麼他不論費盡多少心力,也要將那個她們怕的人找出來,同時不計代價的讓那人站在他這邊!
「這……」他的問題確實問倒了她。的確,認為的這些年來,還真沒見過她們怕過誰了。「可是,她們說……」
「我長得有那麼嚇人嗎?」他捧著她的臉,很是認真的問。
「當然沒有,你怎麼會長得嚇人。」她的雙手攀上他頸項。「你……」
「我如何?」他的額頭抵著她的,要她說出那未盡的話。
「你……」她試著找出形容詞,來形容在她心裡的他。「嗯……」
就如同她對兩位好友說的,他讓她快樂、有安全……總而言之,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就是這麼的好,好到讓她覺得,若是往後離開他獨活,那麼她一定會天天惦記著有他陪伴的日子。
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過短短幾天,可感覺上,她好像認識他有一輩子那麼久了……難道,這就是愛的感覺嗎?這想法,突然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
因為愛他,所以和他在一起才會感到快樂、安全;也就因為愛他,所以他會渴望有他陪伴、朝朝夕夕相處的日子……「你在想些什麼?」他捧起她的臉,看著她那若有所思的臉龐。
「你愛我嗎?」她很是嚴肅的問——他說過,她沒忘。
只是,在愛情中,太多的幸福,總是讓人有種不安定感,好似這份情感若不時時呵護、確定,也許明朝張開眼,便會悲傷的發現,那只是昨夜一場過於美好的春夢!
他發現懷中的可人兒有了些微的轉變。
「你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這問題,若他沒讓錯,自己早對她表白過了。
「我……」她垂下眼簾。「我只是想……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平生未識愛的滋味,之前也沒有人教過她,一旦遇到了,她也無法肯定這是否就是愛。
「想什麼?」他瞧出了些端倪,但他希望由她口中說出——這對他意義重大。他要她親口,而不是在他的主導下。
她深吸了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愛你——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她非常不確定的問:「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