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許娜娜皺起眉頭,,不明白這個地方哪來他的「未婚妻」。「項先生……」
「爾凡。」他提醒她:「我堅持你一定得叫我爾凡。」「好吧,爾凡。」她從善如流的順應他的「堅持」,省得一番口舌之爭。「你會不會是走錯地方啊?」這裡哪來他的未婚妻啊?
華雲陽要是知道波笙有未婚夫的話,那麼他應該早就趕來驅逐情敵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現身——所以不可能是波笙!
至於她自己……那更是不可能啦!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了,怎麼可以是他的未婚妻!
那芝蘭……開玩笑!她男人現在搞不好就在她的床上咧!所以說,若不是這個叫項爾凡找錯地方,要不然,就是他說謊。
「我沒走錯地方啊。」他還是一臉的無辜。「游家的司機告訴我,他們家小姐就在這裡避暑啊。」
「游家小姐?!」她張口結舌的問:「你是說,芝蘭——游芝蘭?」
「是啊,芝蘭。」他點頭。
「啊!」像是受到巨大的驚嚇,許娜娜挪開喉嚨,放聲尖叫。
他是芝蘭的未婚夫?芝蘭是他的未婚妻?這……這……那……那……霍翊風呢?
不、不、不!她不能讓這個自稱是芝蘭未婚夫的男人進來——至少,在她還沒向芝蘭通風報訊前,不能!
「娜娜,你怎麼了?」在遠處聽到她慘叫聲的林波笙帶著斗笠出現在大門前對峙的兩人面前。
「波笙!」看到林波笙到來,許娜娜像是在溺水中抓到了浮木。「事關重大,你幫我看著這男人!」她旨著站在大門外的項爾凡。「在我回來前,千千萬萬別讓他進來!」
交代完這句話,也不待林波笙答應,便逕自往主屋衝!
「這是怎麼一回事?」林波笙探向項爾凡的眼神,有著要求答案的意味。
「我也不是很清楚。」項爾凡提起被他擱置在一旁的公事包。「她一聽到我是游小姐的未婚夫之後,就是這種反應了。」
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其實呢,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年輕的未婚妻。」
「哦?」林波笙挑起一道眉。「那你這回來是?」
「當然是來看看我家人為我挑了個怎生的絕色。」
「嗯,那你慢了一步。」
「怎說?」
「你家人為你挑的絕色,已經找到自己喜歡的男人了。」
「是嗎?」他看來絲毫不在意。「也好,我剛剛也挑到了個合我胃口的女孩了。」
「娜娜?」林波笙的語氣裡有著不容置疑的訝異。
「是嘍。」他很是大方的承認了。「現在,你應該可以放我進去了吧?外頭太陽挺大的。」
不見林波笙有任何動作,項爾凡決定自立自強,他先將公事包給丟了進來,然後兩手一撐,轉瞬間已經站在她面前。
「好了,現在麻煩你帶路吧。」
???主屋裡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所以該到場、不該到場的人,全聚集在大廳裡。
「你說你是誰?」霍翊風冷冷地打量眼前的項爾凡。
他佔有似地摟著游芝蘭,就算在這自稱是芝蘭「未婚夫」的男人面前,他也絕對不會退縮。
因為,芝蘭要嫁的只有他,任何人都不能改變這項「事實」。
「項爾凡。」在霍翊風打量著項爾凡的同時,項爾凡另有深意的眼也一直觀察著霍翊風。
「目前的身份是項家的准繼承人,還有——芝蘭的未婚夫。」
霍翊風?他看著這個人稱世界網絡新霸主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什麼出現在這個地方;同時,他也非常好奇,怎麼霍翊風會成了他「未婚妻」的愛人……嗯,這是個值得研究的好問題。
「芝蘭不會嫁給你。」霍翊風直截了當地說:「她要嫁的人,是我。」
「當然,」項爾凡很是乾脆的同意了他的話。「霍先生年輕有為,年紀輕輕便憑藉著一己之力打下一片天,堪稱人中之龍——而我……呵呵呵……」他淺淺地笑了。
「不過是靠著家族庇蔭的紈褲子弟,無論是能力、財力……各方面來說,怎麼比、怎麼看,都還差您一大截。」他一臉無奈的說:「我想,任何女人,都不會棄您而就我的。」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游芝蘭,在見到項爾凡如此精湛的演技之後,完完全全的被他給唬住了。
「項先生,」她甚是同情地說:「你別這麼說自己,我相信你必定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是沒有適當的時、地讓你表現而已……」
她不太懂得安慰別人,不過看著原該是意氣風發的男人,如此頹喪的模樣,著實教她不忍。
「你千萬別妄自菲薄。」若不是她的身子被霍翊風給緊緊鎖在懷裡,要不然她一定會握住他的雙手,替他加油打氣。
其實,當娜娜匆匆忙忙跑進她房裡,告訴她,她的未婚夫找上門的消息時,她足足呆愣了好一會兒。要不是翊風將她喚回,要她打電話回家裡求證,恐怕她到現在仍處於震驚中,久久不能平復。
如果,在她還沒再次——翊風說,他們兩人的初遇,其實是在十二年前——遇上翊風,那麼也許她會當個乖巧、明事理的孫女,安安分分接受家人的安排。
可現在,她領略到愛與被愛間的神奇之處後,再要她接受一個全然陌生的男子成為她的夫婿,那是斷不可能的。再說,她心裡、眼裡,也只容得下翊風一個人。此生,別的男人怕是再也無法入她的心、眼了……「我相信,我爺爺為我挑選的男人絕對是他認為最好的。」從小,爺爺最疼的便是她,雖然他專制了些,但絕不會拿她的幸福當利益交換的條件。「他挑上了你,表示他認同你……」
「所以,你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她真誠的說。
游芝蘭的同情心聽在霍翊風耳裡令他非常的不是滋味!雖然他承認眼前這個叫項爾凡的絕對沒他自己說的那麼糟,但這話由芝蘭來說,怎麼聽怎麼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