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事?」時雨毫無心機的抬頭對他微笑,眼裡是濃濃的愛意。
這樣甜蜜的笑容讓濰揚卻步了,他不想見她失去臉上的愉悅、美麗。暗自掙扎了一下,濰揚歎息的想:下次吧。她跟他需要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談,好好把事情理清楚,而不是在公司這種隨時會被人打斷的地方。
「你要說什麼?為什麼皺眉頭?」時雨好奇的問,細心的伸手撫平他不自覺皺起的眉心。
抱緊她,濰揚含糊的說:「沒什麼,在想我有多愛你。」
時雨甜蜜的笑了,「你就會說甜言蜜語。」
「你相信我吧?我對你是真心的,絕對沒有半點虛假。」濰揚推開她,握住她的肩急切的問。
對他認真的態度愣了會,時雨吻上他的頰,喃喃道:「那是當然的,否則我怎麼會傻到交出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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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濰揚目光銳利的盯著眼前落魄的中年男子。
「這裡有當年他匯錢給我的證據,還有我們聯絡時的談話,我都有錄下音來。」男人急切的拿出一堆東西放在濰揚面前。
「你可真是考慮周到,當年你們還沒鬧翻,你就想著要留下證據好對付他了?」濰揚心裡有絲不屑。
男人連忙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謹慎行事,否則萬一東窗事發,他又要把罪全推到我身上,那我一家老小怎麼辦?」男人振振有辭的為自己辯解。
沉吟半晌,濰揚說道:「雖然你的動機可議,我還是要謝謝你的幫助,讓我釐清了很多事情。」
「不客氣,我隨時可以幫你作證。那……」男人手貪婪的動著,暗示著他此行最終的目的。
冷哼一聲,濰揚拿出一張支票,填了一個數字。他根本不必給他錢的,畢竟這件事跟他並沒有直接關係,可是這個人的出現倒是讓他心裡的大石全放了下來。
「這些錢應該夠你找到下一份工作了。」念在他特地跑來告訴他這些事,儘管他的動機不純。也罷,就當作是日行一善。
「謝謝、謝謝。」男人不住地點頭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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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好漂亮!」時雨驚喜的道,望著底下燦爛的夜景。整個台北盆地像個不夜城似的燈火通明,車陣川流不息,路燈及車燈交織成一片美麗的景色。「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濰揚寵溺的摸摸她的頭髮。此刻他們身在陽明山上,原本四周淨是看夜景的情侶,不過濰揚不死心的繼續開車尋找,終於找到一個尚未被人發現的靜謐地點。
「你是不是帶很多女人來過呀?」時雨擦起腰,佯裝凶狠的妒婦模樣質問。
她跟他初見她時是多麼的不同啊!濰揚在心裡驚歎著。彆扭、自製、嚴肅、古板、正經,這些形容詞現在都跟她無關了,現在她只是一個沉浸在幸福喜悅的戀愛中女人,這樣的她正是他心之所繫啊!
「只有你一個,不管現在或以後。」濰揚輕撫她的臉,真心的說著。以往的他遊戲人間,自從遇見她之後,那些全成了過往雲煙。她是第一個讓他心動、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認真的凝視她,啞著嗓子說:「時雨,嫁給我。」他自袋拿出一個絨布盒子,在她面前打開,裡頭是三克拉的鑽戒,是他精挑細選了許久才買下的,預備將她的一生牢牢套住。
「濰揚……」時雨不知所措的說道,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見到他認真的神情及手上那顆閃爍璀璨的戒指,時雨的心溢滿喜悅,可是同時又有一絲陰影存在。
「答應我,時雨。還是你要我跪下來求婚?」見她毫無動靜,濰揚說著真要跪下來了。
時雨連忙拉住他,羞怯的說道:「你別這樣,你明知道我……捨不得的。」
順勢將她鎖在懷中,濰揚低頭問她:「那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不願意嫁給我?」
「當然……願意了。」最後三個字可是說得小小聲的,濰揚要靠在她嘴邊才能聽見。「可是……我父親還沒有同意我們的事。」這是她最擔心的事,即使一顆心因濰揚的求婚而歡喜的像要飄上雲端,她還是得面對現實。
濰揚欣喜的聽見她的應聲,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說的將戒指套上她纖細的手指。
「只要你願意嫁給我,其他的事都不是問題。」在說出事情真相之前,他需要一點時雨不會離開他的保證。
望著手上合適的戒指,時雨遲疑的說:「可是我父親……」
擁著她,濰揚看著她的臉承諾道:「我們一起去見他,讓他答應我們的事。」他終究要跟他見上面的。
「嗯。」有他在身邊,時雨安心多了。她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胸膛,想不起來以往沒有他,她都是怎麼度過的。撫著胸前他送給她後就一直沒離身的墜子,時雨仰頭問:「那我什麼時候去見你父母?」
萬一他父母不喜歡她呢?時雨緊張兮兮的想。
「別緊張,我父母都是很開明的人。只要我喜歡你,他們也會喜歡你的。等你父親一答應我們的婚事,我們再去見我父母,還有我那個讓人頭大的妹妹。」看穿她的心事,濰揚笑道。
似乎在他身邊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總是將一切處理得好好的,時雨醺然的想道。「有你在我身邊真好。」她撒嬌似的說。
濰揚笑著抱緊她,「現在知道我的好處了。」
「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時雨嬌嗔的罵道,心裡甜蜜的感覺越來越濃。「不過我喜歡。」她呢喃的說。
為她這嬌柔模樣失了魂,濰揚如幽深潭水的黑眸熱切地望著她問:「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會離開我吧?」
「嗯?」時雨傭懶的應道,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麼。「只要你不離開我,我當然不會離開你啊。」到現在他還不明白她的心已經全在他身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