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戀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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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原來你都是用這種賤招?」難怪她平常總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原來是為勾引男人裝出來的!

  「那……我可不可以走了?」華萌似笑非笑的牽動嘴角。

  「其他的招數呢?」方瑜擋住華萌起來的動作,打算一次盡得真傳。

  「我只用這一招。」

  「少來,哪那麼管用,一招可以用到底。」

  華萌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所以傅琰把我看穿了。」

  聞言,方瑜幸災樂禍的大笑,「我就知道,原來你的腦袋也想不出什麼好方法,所以被人看穿之後,就活該被甩了!」

  將她過往的傷口坦承在方瑜面前,是最痛卻也是成果最好的方法。華萌知道方瑜不會再攔她了,低著頭,自她身邊走過。

  說不定從明天開始,她就可以看到一個滿身傷痕、頻頻作戲的方瑜了。

  抬頭,又在彎道的鏡子裡看到自己。這次她沒多作駐留,匆匆的走開了。

  ****

  陽光燦爛,在初冬時分,曬得人暖洋洋。

  華萌手拿大剪,站在灌木叢前,思考著該怎麼修剪,才能將這些枝葉修剪整齊。

  在心中畫好草圖,華萌的纖手快速動作起來,沒多久,原本多角型的草木被她修理得整整齊齊。

  華萌抹抹額上的汗,看著辛苦的成果,滿意的笑了。

  方家人就喜歡這種人工修飾過的感覺,她今天應該可以得到不錯的分數。

  才剛高興著,突然一道黑影閃進眼簾,她愕然的瞧著唐淨從晴朗的天空一躍而下,摔進了她辛苦的成品裡。

  一時之間,枝葉亂飛,平整的直線出現了一個大凹洞。

  「奇怪了,我怎麼老在力量上控制不當?」唐淨懊惱的從灌木叢裡爬起,手上抱著的仍是那個大滑板。

  華萌猜,他八成又借她們家的圍牆,練習滑板特技了。

  「你……」又好氣又好笑的她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連「罵」字怎麼寫都不知道的她,開口淨是關心,「你有沒有怎麼樣?」

  「我?」他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再看看左右兩腳,笑著咧開嘴,「好得不得了。」

  他好得不得了,她的成品卻是傷痕纍纍啊!

  「倒是你,昨天的傷好了嗎?」

  「好多了。」她笑笑。

  腳上的傷口被長褲遮著,手上也帶著手套,她以為口頭應付就可以敷衍過去,誰知道唐淨竟是半信半疑的走過來,不由分說就將手套拉了下來。

  「結痂了。」他的表情有些怪異。

  「結痂就表示快好了。」

  「有擦藥嗎?」他揚睫看他,黑白分明的深邃眼瞳盯得她手心發麻。

  那不受控制的心跳又受到他眼神的牽引……

  「有……有擦。」

  「腳呢?」他蹲下來,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一把將長褲拉高至膝蓋。

  「不要這樣!」驚慌的她拉著褲管連退兩步。

  華萌連忙解釋道:「對不起,我只是嚇到了,我並不是故意的。」

  「是我不對,我太心急了。」他又張開嘴,毫無心眼的笑。

  知道他並非生了氣,華萌忐忑不安的心定了下來,「膝蓋也結痂了。」她矮身主動將褲管拉高,「快好了。」

  「給你。」他從口袋裡拿出一罐乳狀品,「將它擦在傷口上,可以避免復原的傷口成疤。」

  望著突如其來的禮物,華萌猶疑著不知該收與否。

  「快收下來啊!」唐淨硬把藥塞到她手裡。

  「謝謝。」她訥訥的道謝,無法阻止如春雷般狂烈的心跳。

  他皺眉看著她拿著大剪的手,「你非得做這些工作嗎?」

  「當然啦,這些都是我的職責。」

  「除了買菜跟修剪花木外,還有什麼?」

  「打掃、洗衣……反正所有的家事都得做。」

  他歎了一口氣,「還好你得天獨厚,」他的手握著她除掉手套的手,指尖在手心四處游移,「不太容易長繭。」

  他的碰觸讓她很不自在,更怕被人瞧見了,尤其是方瑜,不知她會怎麼聯想這一幕,可他掌心的溫熱讓人感覺好舒服,捨不得被放開。

  「你好像很關心別人的手腳?」他的焦點都在她的手上、腳上,好像受了點傷就是世界末日般,她不禁好奇的問。

  「不只手腳,」他用一種十分用心的專注盯著她的眼,「你從不覺得你跟別人長得不太一樣嗎?」

  華萌心整個糾結在一起。他在暗示她其貌不揚嗎?

  「我知道。」她應答的聲音輕若蚊蚋。

  如果她可以選擇,她當然希望能有個美麗的外表,這樣如果他跟她走在一起,別人就不會覺得突兀……華萌心一驚,她在想些什麼啊!

  「原來你也知道。」唐淨點點頭,「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多費唇舌了。」他不自覺的開心笑出聲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看穿她的心思,故意先發制人?

  「我大概知道你想說什麼。」覺得難堪的華萌手輕輕抽離他的,背轉過身將手套重新戴好,默默的拿起大剪修剪庭園。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工作?」

  華萌手上的動作一頓,「難道長得丑,就沒有工作的權利嗎?」

  「你說什麼權利?」她的話幾乎含在嘴裡,唐淨聽不太清楚。

  「我從小就做這些工作,我會的只有這些。」

  「你是說,你從小就在這邊幫傭?」

  華萌點點頭。

  「原來這裡有長工制?」唐淨大驚失色,「你不會是跟他們簽了終身約吧?」

  「算是吧!」

  如果血緣是一種約束的話,如果她舅舅拿的錢是她的賣身錢的話,那他說得其實也沒錯。

  她或許可以走,可是人海茫茫,她不知該往何處去;而且她又不像一般傭人一樣領有薪俸。她在這間屋子的付出,全是理所當然的,身無分文的她一踏出這個大門,就跟街邊的流浪漢差不多了。

  「這可就麻煩了。」唐淨雙手環胸,不勝苦惱。

  他跟方家要一個人當然不是問題,但如此全能又任勞任怨的女傭想必難找,強取或多或少會傷了和氣,所以他目前並不想以如此鴨霸的手段奪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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