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絲嬸嬸烤了墨西哥派。」佩佩笑道。
「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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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梵天離開了,房間裡只剩他們兩人。
閻仕看著佩佩不太熟練的拄著枴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那模樣勾出他心中一陣疼,不假思索把被子一掀,就要下床去扶她,但是佩佩已經早一步來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你)小心點!」
兩人異口同聲,一怔,嘴角各自掛上有趣的弧度,又說:「別再受傷了,不然我(我)會心疼的!」
再來……「我(我)會注意的!」果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佩佩──」閻仕對她張開雙臂,將她挪過來的嬌軀一攬,讓她愛嬌的在他胸口磨蹭起來。
「閻仕……」佩佩嗅著他乾淨好聞的男性麝香,是有生命力的……她忍不住換個姿勢,好用雙臂勾住他的腰際。
這種失而復得的感受,不是當事人是不會懂得的!兩人心中都有這種領悟,也因為如此,他們更加珍惜彼此,即使只是緊密的抱在─起,便已覺得足夠。
套一句話來說:此刻無聲勝有聲!
噢,不對,她還有話要說。「閻仕,你當時為何不肯住手呢?你難道沒想過如果你『能力』耗盡而死去,我的雙腿即使復元又有什麼意義?」
「佩佩,那你先前為什麼又三番兩次要搞自殺呢?難道你沒想過我和義父會有多傷心?」閻仕不疾不徐反詰。
啊啦啦……這問話讓她驀然發現,到頭來禍源居然還是自己,她好像沒什麼資格罵人。小嘴乖乖地閉上,驕傲的黑眼睛亮起無辜的星星光芒。
這孩子……閻仕感慨的搖頭,不是早就知道他和義父聯手把她給寵壞了嗎?
現在她耍賴皮又能怪誰呢?還不就是自己!
「佩佩──」算了,來日方長,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答應我,以後絕對不可以再有什麼蠢念頭,就算有,也一定要讓我知道,好嗎?」
閻仕將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中,親吻著她那一點點露出的指尖,口氣有點無奈,卻也讓她輕輕地哽咽、心悸。
「至少,也要讓我有搭救你的準備──」
「開什麼玩笑,我才不會答應你這種事!」佩佩打斷他的「威脅」,心慌慌的保證道:「我是說──我絕不會再有什麼蠢念頭了啦!好啦,就這樣說定,我會乖乖地陪在你身旁,你也不可以再動用你的『力量』,讓我們一起幸福美滿的過日子!」
她露出從小到大被寵慣了的嬌氣,還帶點孩子氣,伸出手指頭。
「來,打勾勾,我來管你好好活到一百二十歲,你來管我和你一起幸福美滿的過日子!」
「好……」
兩人笑著打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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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外從門縫裡偷看的亞歌加,打消了叫小倆口吃點心的念頭,放輕了腳步,逕自悄悄走開。
拾階走下樓來到客廳,亞歌加看向壁爐上方的油畫,在老淚縱橫的視線裡,彷彿看見那畫布上的少婦,臉孔上的笑容加深了,一雙黑色的柔美眼睛裡,和他一樣泛出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