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吧,你該不會是——」
「就是啦!你就行行好,當一次紅娘吧!也許我們有發展的機會也說不定呢!」
翁婉頤印象中的常裕昕,是又高又帥的;現在的她,是有什麼機會就該緊緊抓牢。
「呃……好吧!」殷湄勉強答應了。
常裕昕一向只愛美女,而婉頤的長相……很明顯的,不在他的標準範圍內;結果如何,殷湄只能期望她自求多福了。
「這麼久沒上你家來,你的房間居然一點也沒變。」
「那是當然的!難道你認為我需要做什麼改變嗎!」賈亦鋒倚在窗口,饒富興味的看著他說。
「喔,不用不用,這才是原來的你啊,是不?」常裕昕也語帶玄機回道。隨即,他大咧咧往他床上一坐。「對了!回來了這麼久,還習慣嗎!」
「還習慣。不過,和印象中的台北似乎差了很多。」
「這是一定的!台北天天都在變,更何況你離開有一段時間了,自然和你印象中差了很多。」
「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又是在非假日的上班時間,他會特地蹺班來找他,賈亦鋒當然有理由懷疑他真正的「目的」。
「哪有什麼特別的事,只不過聽說你車禍受傷了,前來探望一下罷了!」
「是嗎?」賈亦鋒露出會心一笑,壓根就不信他說的話。
「當然是啊!順便來看看一個大總裁窩在家裡是什麼德性?有沒有需要我跑腿、效勞的地方?」
自從得知他真正的身份後,他也和殷湄一樣有不諒解的地方。大家老友多年了,也不曉得提拔、提拔他。到現在他還是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小小副理,啐!他真是不夠朋友!
「怎麼你的話聽來有點酸呢!」賈亦鋒抿了一下唇。
「有嗎?沒有啊!」
常裕昕的眼睛睜得比牛眼還大,明顯的就是在撒謊。
「過一陣子吧!等公司穩定之後,我再看看有沒有什麼適合你的缺,再替你安插吧!」
「真的!我沒經驗也行?」
常裕昕有點喜出望外,原本他只是想發發牢騷而已。
「沒經驗可以學,最重要的是你願意改行。」
「願意!我當然願意啊!只要你能弄個總經理給我坐坐……」常裕昕一臉興味的看向他。
理所當然的,賈亦鋒回給他一個白眼,要他別作白日夢了。
「好了,別開玩笑了,我們來說正事吧!」他摩拳擦掌的,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你……這個遊戲玩夠了沒有?打算什麼時候結束?」
賈亦鋒不發一語的看著他。
「我從來沒想過要結束,因為我已經陷下去了,再也無法自拔了。」賈亦鋒一臉凝重回道。
「什麼?!」常裕昕激動的衝到他面前,氣急敗壞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哼,對她是不公平的!你有沒有為她想過?!」
「當初,不就是為了她想,才開始這場遊戲的嗎?而你,也是同意了才下場玩的,不是嗎?」
「可、可是,我以為這只是暫時,它總有結束的時候啊!」
「不,你錯了!一旦開始了這個遊戲,就不會結束了,一旦結束了,這遊戲就注定會失敗,我們有誰希望它失敗嗎!若是這樣,這個遊戲也就沒開始的必要了,不是嗎?」
常裕昕被他堵得啞口無言,楞楞的看著他。
的確,這是大家當初的共識;而他自己,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共犯」。
「或許你是對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清楚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甩甩頭,常裕昕神色一凜,轉身準備離去。
「我和小湄要結婚了!」賈亦鋒在他身後叫道。
常裕昕一楞,停下了腳步,像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如今,他也只能祝福他們了。
「恭禧你們,也幫我恭禧小湄,她終於如願以償成為『賈』太太了!」
第八章
「我贊成!」
「我贊成!」
「我反對!」
這是賈家有史以來最重要的家庭會議,討論的是賈亦鋒和殷湄的婚事,四人的臉色皆十分凝重。
而這當中唯一投下反對票的,是賈父。
「爸,您別這樣好不好?!我和小湄是真心相愛的!您為何要反對呢?!」
「相愛?!你們這是哪門子相愛?婚姻是神聖的,容得了你如此欺騙嗎?!」做事向來一板一眼的賈父,自是無法苟同如此荒謬的事。
「爸,我沒有欺騙她,我是真心愛她的!」
「哼!」賈父冷哼一聲後,把頭轉過去,不願再看著他。
「老伴,你也別這樣了,就讓他們結婚吧!不然,還要他們拖到什麼時候呢?」賈母勸著坐在一旁的丈夫。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你這是開玩笑吧?難道要耗一輩子不結婚嗎?不可能的嘛!」賈母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
「有什麼不可能?!現在不是流行不婚了嗎?很多人都說婚姻只是一張紙,也不可能保障什麼的,不是嗎?!」
「可那是兩碼子事。人家不結婚的意思是因為不注重虛有的外在形式,但實質上和婚姻沒兩樣,兩人還是得同居生活在一起,這是他們新新人類的想法。我想對這點,你也無法容忍鋒兒和小湄這麼做吧?」
「當然不可以!」
同居的意義只差沒名分,但本質上其實和婚姻沒兩樣,既然如此,賈父當然一口反對。
「這就對了嘛!既然這樣,那晚結不如早結的好,我們也可以早點抱孫子啊,不是嗎?」
「老婆,你也頭昏了嗎?!跟著他們一起胡鬧!」
「我沒有胡鬧,我覺得他們很配啊!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人家小湄不見得會這麼想!」
「你又知道了?要不然我們可以對小湄實說……」
「不可以!」賈亦鋒和賈子璇突然裡一口同聲說道。
兩人互看一眼之後,賈亦鋒低下了頭,表示把發言權讓給了賈子璇。
「媽,您要是說了,我們今天做的不就全前功盡棄,一點意義也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