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
我心中有個大疑問,紫竹林相見。
安兒
看完信,司徒英抬起頭來,發現每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沒事,我去把安安帶回來。岳父、岳母,請先幫小婿招待賓客。」隨即施展輕功離開童府,將眾人拋在後頭。
這個童安安,真是個麻煩精!有疑問不能早點說嗎?偏要挑這個時刻。司徒英無奈地搖搖頭,真不知道自己為了逞一口氣娶她,是在教訓她,還是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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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林裡,一對男女拉拉扯扯,其中一個是童安安,而另一個則是──
「安安,我不能這麼做,今天是妳大婚之日,怎麼可以……」阿豪被她提出的要求嚇得連退好幾步。
「你以前說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你幫忙,所以這一次,你一定得幫我。」
「不行!不行!我這麼做不但會被司徒英殺了,更對不起咱們家頭兒,他老人家可是盼這天盼好久了。」
「你放心,司徒英不會殺你的,而我爹是不清楚原委,若他知道真相,就會知道是司徒英咎由自取。」
但是……阿豪還是不敢答應,又連退了好幾步。
「快點!要不我的心血就白費了。」為了讓司徒英親眼看到這場好戲,她可是計畫了許久,怎知阿豪會不肯配合。
「不行,頭兒他不會饒過我的。」
面對他再三拒絕,童安安快急瘋了,算算司徒英的腳程,也應該快到了。「你是不是嫌惡我?覺得我這種女人不知羞恥?」
阿豪急忙解釋,「不是。妳很好,真的很好,我一直都覺得沒有比妳更好的女人了,只是,我不敢……」
隱隱感覺有腳步聲接近,童安安決定不再窮耗下去,她上前一步,雙手環抱阿豪,將自己投入阿豪的懷中。
阿豪沒想到她會有這般舉動,天知道他幻想這一刻有多久了,然而,正當他放大膽回摟,享受暖香懷玉之時,一個恐怖的怒吼聲將兩人震開了。
「你們在幹什麼?!」司徒英臉色鐵青陰森,身體週遭充斥著忿怒的風暴。
阿豪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話來,童安安倒是鎮靜得很。內心正暗自冷笑的她,裝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更是緊靠在阿豪的懷中。「我想了很久,發現我真正喜歡的人是阿豪,而不是你。」
聞言,司徒英以像能凍死人的語調說道:「妳分明在耍玩我?為什麼到成親這一天才想通?」
童安安不怕死的開始胡謅,「阿豪一直都對我很好,可是昨晚他告訴我,今後我倆不能再像過去般常常相見,我的心就隱隱作痛,我想了一整夜,到今早才想通,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和阿豪在一起也一樣開心,但是沒有你,我不覺得有損失,少了阿豪,我卻會覺得很痛苦。」
她唱做俱佳,含情脈脈地望著阿豪。「我愛他,原來我很久很久以前便將心給了他。」
司徒英看阿豪畏首畏尾的樣子,心裡並不相信她的說辭,不過仍是聲色俱厲地說:「妳以為我會成全你們?」
阿豪見司徒英這副像要吞人的狠勁,原本的怯懦被保護佳人的勇氣取代,他緊緊摟住她,將身子擋在她身前。「有我在,你別想欺負她,即使你是欽差大老爺,為了安安,就算要我丟了這條小命,我也不在乎!」
「如果你今日非要迎娶我入門,我當然無可奈何,但我的心、我的魂都會飛往阿豪身邊,這一輩子只為掛念著他而活。」童安安在說話的同時,眼眸一刻都沒離開阿豪。
司徒英惱怒到了極點,手臂青筋暴露,一動也不動地瞪著兩人,沉默許久之後,他才開口,「童安安,妳夠絕,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見到妳,妳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話說完,隨即飛縱離開。
見他氣得七竅冒煙、風度盡失,總算讓童安安大大地一吐怨氣,然而,她報復的快感只維持了一會兒,望著那絕塵而去的背影,她不懂為何自己的心卻更沉悶……
「喂,你別走!」阿豪大吼,想追上去和他理論。
童安安拉住他,「阿豪,別追了!這正是我要的結果。」
「可是,他怎麼可以說這種傷人的話?」他忿忿不平。
她想起了自己的委屈,「這不算什麼,他還做了更傷人的事。」
「他欺負妳?」阿豪遲疑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騙我……」童安安拉著他並肩坐在一塊青石上,娓娓道出原委。
同一時間,司徒英越奔越快,轉瞬便出了紫竹林,來到另一個山頭。他停下了腳步,對著一株有兩人圍抱寬的樹幹猛搥。「朝三暮四的女人,水性楊花。」
他的拳頭打在樹幹上,發出陣陣的悶響,樹枝搖搖擺擺,飄落了不計其數的樹葉。
然而,這些都比不上他內心的起伏來的巨大,一波接著一波的恨意,像颶風捲走了他的理智,而妒忌也像暴雨般傾盆而下。
司徒英腦子一片亂哄哄,突然,一陣巨響,被他搥打的樹幹應聲倒下。他趕緊使上輕功,向後退了一大段距離。
奇怪,我有使用內力嗎?怎會斷?他察看了樹木,發現斷裂處是一片殷紅,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鮮血正汩汩地流了出來。
適才的憤怒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他呆怔的站在原地,震驚自己的衝動。
當恨與忌被他的理智逼得消退時,他才察覺自己的心痛,一種慌了手腳,卻又無計可施的痛楚正啃噬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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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聽完童安安說完事情的前因後果,阿豪對司徒英更加的不齒了。「安安,妳這種報復太輕微了,妳應該揭穿他的真面目讓世人知道才對。」
童安安搖頭不表贊同,「司徒英最好面子了,我成親當天逃離,已經夠叫他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