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安的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記起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是什麼呢?好像是與魏僥有關?
沒料到童安安的反應竟是發愣!他只好更真摯地闡明心意,「我知道我現在只是一個很平凡的小老百姓,但我相信將來自己一定能發達。為了這次的武舉,我費了很多心思,下了很多功夫,我自信必能奪魁,所以妳不必擔心以後會過苦日子,我是真心真意很喜歡妳。」
童安安還是捉不到自己想起什麼,恍惚中他的話也只聽得七、八分,「考武舉,那很好呀!」突然,她完全連貫起來他的話,驚得手上的包子掉在地上。「你說你喜歡我?!」
魏僥這才笑逐顏開,點點頭,「對,我是這麼說的,妳喜歡我嗎?」
這是頭一遭有人表白喜歡自己,所以童安安很認真地思考片刻後,「我不討厭你。」
「就這樣?」魏僥很是失望。
但她不清楚他的失落,自顧自地說:「包子都弄髒了,而且光吃包子也沒意思,不如我們去找家小店吃東西?」
「好吧!但妳得答應我,今晚回家後仔細想想我這個人。」他希望藉此能讓她對感情開竅。
「沒問題!」她答得爽快,卻是只想著吃好料,完全體諒不出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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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地享用了一頓晚餐後,童安安回到家裡,沒料到娘親正端著大補湯等候著她。
「娘,我可不可以不要吃了,我真的好撐,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不行!」徐月娘絕情地道,「娘聽說了妳今天在街頭跟人爭風吃醋,如果妳再豐腴一些,娘保證司徒英必定拜倒在妳的石榴裙下,根本用不著去爭。」
童安安聽完簡直快暈過去,謠言竟是如此地扭曲事實。「娘,事情根本不是這樣!我才不喜歡司徒英,我們之間根本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這麼嚴重?真可惜,他可是個不錯的女婿人選。」徐月娘歎了口氣,「娘本以為妳已有意中人了,看來要為妳找個婆家真的挺難的。」
「那傢伙風流得要命,有什麼好?而且我又不是沒人要,今天傍晚有人說喜歡我呢。」
「真的?!」徐月娘大喜過望。「他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家住哪?府上還有些什麼人?」
「我只知道他叫魏僥,其它的不是很清楚。娘,妳幹麼問那麼多?」
徐月娘愣了一下,這才開口,「妳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難道妳討厭他?」
「我不討厭他,但也談不上喜歡。」
徐月娘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這可真是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這下可終於輪到咱們童家了。」
完全沒理會自家娘親興奮過頭的謝天求地,童安安沉思了下後道:「娘,我覺得很奇怪,今天我一看到魏僥,心中老覺得有一件很要緊的事得去做,偏偏又想不起是什麼?」
徐月娘笑盈盈地說:「傻女兒,那就是感覺啊!就是妳喜歡他的表現呀!」
「是嗎?我覺得不像,那好像是件很嚴重的事。」
然而,徐月娘可不這麼認為,她取下腕間所掛的翠玉鐲子給女兒看,「這可是童家傳媳不傳子的祖傳玉環,但我們只有妳一個女兒,等妳出嫁時,娘就將它交給妳。」
玉環!所有的鱗光片影於此刻全部拼聚一處。對了,那件重要的事就是──玉。真是天助我也!「娘,我有急事出去一下。」
「安兒、安兒,這麼晚要上哪去?」任徐月娘如何呼喊,童安安早跑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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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童安安都沒停下來喘口氣,她先後來到阿豪與阿才家把早早上床夢周公的兩人挖起來,二話不說地催促他們來到衙門的卷宗室裡,神秘兮兮地將門關上。
「搞什麼鬼!三更半夜要我們來這地方。」阿才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當年他拒絕陞遷,就是不想自己太累、太傷腦筋,沒想到受總捕頭重托,得跟著這丫頭瞎起哄,反而更累。
連阿豪也不禁抱怨起來,「安安,白天我們幾乎繞遞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快累死了!妳竟還不讓我們好好睡個覺。」
「別抱怨了,聽我說,我無意中找到破那耿戎將軍命案的關鍵了。」
「真的?」阿豪整個精神都來了。
「少蓋了。」阿才猜想又是她的妄想。
「聽我說,今天遊街時我撿到了塊玉……」
阿豪插話,「我知道,後來妳因此找司徒英的碴。」
「喂!那是……」童安安不想多費唇舌,敲了敲他的頭,「你別打岔,讓我說完始末,你們再開口。」她清了清喉嚨,繼續道:「那塊玉上刻有──雨蝶,耿戎心之所繫等字樣。」
聽到這,阿才惺忪的睡眼突然晶亮了起來,阿豪則緊張又期待的吞了口口水。
童安安很滿意兩人的反應,遂又續道:「我記得魏僥說過耿戎是個很小氣的人,連獨自聽歌妓唱曲也要老闆優待,他怎會送這麼珍貴的東西呢?原因很簡單,顯然他與雨蝶的交情非凡,但我們去偵詢雨蝶時,她卻說耿戎只是平常來捧場的客人罷了……」
阿豪忍不住插話,「所以,妳懷疑她隱瞞某些事情?」
「不只。」童安安充滿自信的說:「我甚至懷疑她涉有重嫌!耳朵靠過來……」
在一番低聲私語交談討論後,童安安、阿豪與阿才不約而同抬起頭,露出得意的笑,彷彿已看到自己在其它弟兄面前揚眉吐氣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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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蝶戰戰兢兢坐在太師府的偏廳裡,這雄偉的深宅大院讓她有些許敬畏,也有些許欣羨。
今日,她與司徒英上護國寺參拜,哪知半途就被太師府的家丁攔下,稟告司徒英回府中接旨,由於事態緊急,她便和他一起返回太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