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擔心一點。
「問題是妳爸爸會跟安琪說些什麼呢?」
「這個嘛……」她猶疑了一下,「抱歉,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過,聽過你和喬以薰那不可思議的故事之後,我想再也沒有什麼能打擊得了你們的。」袁巧馨很認真地分析著。
只是聿爾烈可不這麼認為。
女人心海底針,這是他最新的領悟,尤其他才剛和安琪把先前的下愉快解釋清楚,絕不想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我看我還是去瞭解一下狀況。」他說道。
袁巧馨輕歎一聲,「唉,就沒見你為我這麼費心過。」
也不知是有感而發還是假裝吃醋,這是她頭一回在他面前抱怨。
「算了,只要你別破壞我的計畫就好了,拜拜!」
聿爾烈還來不及說什麼,電話那一端已傳出了嘟嘟聲,他也只有掛上電話。
結束了和袁巧馨的對話,他不再猶豫,匆忙出門找喬以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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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走出辦公大樓,喬以薰的心情原本還不錯,卻沒想到迎面會碰上寒著一張臉的袁鴻光。
「喬小姐?」他對著她冷冷的問道。
喬以薰好奇的看著對方,感興趣的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袁鴻光怎麼曉得她這號人物,更不明白他從哪兒知道可以在這裡找到她。
不過她相當清楚,他絕不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在這世上能知道喬揚集團的總裁是安琪·喬,也就是喬以薰的人,屈指可數。更何況她在台灣分公司的辦公室,業界知道的人並不多。
「我是。袁先生找我有事嗎?」她笑著問。
袁鴻光顯然沒料到這個叫喬以薰的女人竟會認識他,臉色瞬間有了改變。不過生意人畢竟是生意人,他馬上有了對策。
「既然妳已經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猜到我的來意。」
「為什麼我該知道你的來意?」她笑得很甜,心裡同時想著,這袁鴻光果然如傳聞中的跋扈。「或者說,就算我知道你的來意,又為什麼要聽從?」
他的眉頭稍稍皺了一下,將她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一番。
「人家說第三者不簡單,妳、果然有雨把刷子。」
如果說袁鴻光想要讓她難堪,他恐怕要失望了!原本保持著笑容的喬以薰,這時候笑得更大聲了,好似在看別人的笑話一般。
第三者?
她心想,這袁鴻光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談男女雙方感情,袁家是第三者;若說先來後到,袁家也是第三者;要論法律名分,袁家還是第三者。
人家說第三者不簡單,她覺得袁家才真有兩把刷子。
「如果你是來勸我離開聿爾烈的,大可免了。」她最後挑明了說。
「就知道妳不會輕易退出。」他笑得很賊,料想著她會藉此機會敲詐一筆。「這樣吧,妳要多少?」
喔喔,財大氣粗的袁鴻光準備用錢擺平這件事。問題是,他要給多少錢?
「你能給多少?」喬以薰眨著大眼睛,打趣的問著。
「一千萬。」他擺出勝利笑容,又自認為趁勝追擊的說著,「人要知足,就這麼多了,妳也別想再抬高價錢。」
她又想哈哈大笑了……不行,這樣太沒禮貌!喬以薰強忍住笑意。老天,這個袁鴻光真是個道道地地的生意人,如果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擁有上百億家產,會不會愣得說不出話來?又如果他還是把她當個無名小卒,而她拒絕離開烈的話,他會怎麼對付她?
好多假設,她都想知道答案,但她想起賀姆斯曾說過,男人喜歡扮演保護者的角色。所以嘍,她只能演好眼前一個被威脅的弱女子,其它就由烈來解決了。
「這樣吧,」喬以薰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一個辦法。「你讓聿爾烈來跟我說,如果他要我離開,那麼你不用花一毛錢,我就會自動消失。」
她話剛說完,袁鴻光便沒禮貌的大笑起來。
「妳以為自己能左右聿爾烈?」他笑得好得意,「看著吧,他不會聽妳的。」
她故意很慎重的點著頭,「我會努力的看,用力的看,認真的看。」
真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袁鴻光心裡想著,這個女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自認能讓聿爾烈打發掉她,因此不願再多費唇舌,便轉身進入車裡,吩咐司機開車離去。
「就這麼走了?」喬以薰望著車影喃喃自語著。「真沒意思。」
「他早該走了,不然我會憋不住的衝了出來。」
就在她望著袁鴻光漸去漸遠的車影時,身後冷不防的冒出了聿爾烈的抱怨。
「烈?」她震驚的回過頭,「你怎麼也在這兒?」
只見他繃著一張臉,不高興的說著,「早到了,只是沒現身而已。」
「也就是說,你知道袁鴻光會來找我嘍。」喬以薰笑道。
聿爾烈沒有回答,但她很清楚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她做了個鬼臉,「好怪!袁鴻光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我的事,而你又這麼快知道他的動靜。看來台灣的徵信社不是蓋的,改天介紹幾家給我吧。」
「妳不需要。」他直接拒絕道。
喬以薰聳聳肩,「那可不一定。」
「我說不需要就不需要。」他不高興的重複了一遍。接著又像想到他不該把怒氣發在她頭上,便深吸一口氣,降低了聲音問:「袁鴻光跟妳說什麼?」
礙著袁巧馨的叮嚀,聿爾烈並沒有出現在剛才他們兩人面前,也因為保持了點距離,所以聽不到兩人的對話。
從緊繃著一張臉,到吸氣緩和心情,喬以薰細細盯著他,一刻也沒有放過他臉上的表情。她是越看越想笑,卻又不忍笑出聲傷了他的自尊。畢竟烈是出自關心啊!
她眨眨眼,清清喉嚨,打算安撫老公不安的情緒。
「嗯……袁鴻光出一千萬買你,你說,我要不要賣呀?」
聿爾烈一聽,兩顆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荒唐,簡直荒唐!他根本搞不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