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室內安靜了下來。
賀姆斯無限感慨,「告訴我,我到哪裡去找和妳一模一樣的女子呢?」
這麼一句話,道盡他心中無限的愛戀。
「別這樣,你值得擁有更好的。」她安慰著,不願洩漏心中對他的歉意。
「誰知道?」他聳聳肩的自我調侃,然後語氣一轉,關心的問:「既然妳已經做了決定,那還等什麼,難道聿爾烈那邊有問題?」
喬以薰嫣然一笑,「是有些小問題,至少我得等他把袁巧馨的事處理好。」
原來如此。他相信聿爾烈不會讓安琪等太久的,那麼他只有幫安琪處理好公司的事了。
「我知道了,」賀姆斯點點頭,「我會開始安排希琵統籌喬揚的事。」
「謝謝。」
任何的言語似乎都是多餘的了,喬以薰只有輕聲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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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喬雯茜達成了某方面的共識後,連續緊繃了幾個禮拜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喬以薰也難得的在十二點前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當牆上答答答的時鐘聲伴隨著她入夢時,落地窗外的陽台上響起了一個細微的聲音,就著朦朧暗淡的月光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
人影移動步伐來到落地窗前,仔細的探查四周,然後手腳俐落的避開了警報系統,開窗進入室內。
床上的人兒翻了個身,嘴裡不知嘟嚷著什麼,她這個極隱私的動作,惹得闖入者臉上露出了微笑,不過他並沒有留戀太久,即開始迅速找尋並收拾一些東西。
那個人的動作極輕,在靜夜中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響。但奇怪的是,熟睡中的喬以薰就這麼突然醒來。
「誰?」發現房裡有人,她警覺的爬起,順手就要按下床頭的警鈴。
「別按,是我。」
聿爾烈緊急出聲,制止了她反射性的動作。
「烈?!」她一張嘴變成O字型,搞不清他怎麼會在這兒。「三更半夜的,你在我房裡做什麼呀?」
「問得好!」他眼神帶點惡作劇的笑笑,「我是來替老婆暖床的。」
「不正經。」
喬以薰瞪他一眼,起身下床來到落地窗前檢視。
「你怎麼通過那個的?」她用頭指指窗戶上的警報系統。
「那個呀,我根本沒看到。」聿爾烈想一句話敷衍過去,哪知她噘起小嘴,明顯的告訴他,她知道他在胡扯。
「好吧。」他舉手投降,「我是特種部隊的,身手不凡。」
「你半夜跑來這裡大顯身手,不會只想告訴我這個吧?」她望著他笑問。
她喜歡這時候的烈,像極了當年初認識的他,風趣、幽默又帶點那麼些君子之風。
「當然不是。」聿爾烈一口否認,原本逗趣的臉龐頓時嚴肅起來,他懊惱的抓抓頭皮說著。「雯茜跑了的事,我越想越不對,總覺得怪怪的。」
看來烈並不知道雯茜來找過她……喬以薰想道。
「有什麼奇怪的?我說過了呀,雯茜的古靈精怪無人能比。所以說,」她聳聳肩,「別在意。」
「我不介意她從我面前溜走,只是遺憾沒有及早接受賀姆斯的勸告。妳沒告訴我,雯茜是個危險人物。」
賀姆斯私底下找過他後,他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是對的。他不能再賭安琪是否還有相同的好運可以死裡逃生,苦思許久,他終於決定了今天晚上的行動。
「你擔心,所以特別跑來告訴我?」喬以薰嘴裡說著,心裡笑著。烈這麼關心她,這感覺真窩心!
「我當然擔心。」聿爾烈重複道,同時不以為然的看著她,彷彿她問的是個傻問題。「不過讓妳知道這事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妳得跟我走。」
「跟你走!」她睜大眼睛,「去哪?」
「離開台灣。」他邊說,一邊又開始幫她收拾東西。
「可是公司的事……」喬以薰晃晃頭,仍搞不清狀況。
聿爾烈停下手邊的動作,「先別管公司,我相信賀姆斯會幫妳處理的,我們得秘密離開台灣。」
「連賀姆斯也不說?」她終於明白烈的計畫,他是想帶她避開雯茜的傷害。不過,她已經和雯茜達成協議,這個秘密避難的行動還有需要進行嗎?
「當然!妳以為我偷偷摸摸像賊一樣進來找妳做什麼?就是不要任何人知道,讓人以為妳神秘失蹤。如果連賀姆斯也緊張起來,事情就更加逼真。」他雙手抆腰,似乎為找不到一樣東西而傷腦筋。「該死,妳的護照呢?我找不到。」
喬以薰嘴角微微上揚,心裡興起一股玩勁。好玩,或許她可以藉這個機會暫時躲開一切,窩在只有她和烈的世界裡。
賀姆斯不是說過嗎?男人都有一股保護欲。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只是個弱女子,需要老公的保護。
她繞到聿爾烈身後,從衣櫃的抽屜裡拿出護照交給他。
「我們要去哪兒?」她睜著好奇的大眼睛問著,原先的擔憂害怕一掃而空。
看著老婆一副打算探險玩樂的模樣,聿爾烈真是想笑。本來他還打算用綁架的方式悄俏帶走安琪,現在看來,她比他還熱中這個遊戲。
「去哪裡我是還沒想過,下過……」他盯著她笑道:「看到妳之後就突然有了靈感。」
「真的?」聽到有了目的地,喬以薰整個人亮了起來,三步並做兩步,往前拉住了他,「去哪?東京、巴黎、還是阿拉斯加?」
她一直猜,聿爾烈始終搖頭笑著,最後他靠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她先是一愣,突地捧著肚子大笑,誇張到躺在床上還笑個不停。
「噓……」他連忙上前要她小聲點,但自己的臉上也是堆滿笑意。「別吵醒了賀姆斯,走吧。」
喬以薰用手按著嘴巴微微點頭,跟在他身後,偷偷摸摸的離開了別墅。
老天!她心裡想:賀姆斯要是知道了,不罵死她才怪!但,下管這麼多了。望著老公伸出的手,她毫無猶疑的遞出自己的手,讓他帶著她往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