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據我的觀察,沈孟學好像沒有對付我們的意思。」若不是沈孟學的確在商場上佔有一席之地,莊蘋差點要以為他真的只是個不事生產的貴公子。
「沈孟學就算要對付我們也不會告訴你。」
「可是他跟亞汐合作只是為了開發新產品而已。」
「但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他們新產品研發成功,在市場上對於我們的產品衝擊會有多大?」
「我明白了。」她拿出一份報告,「這些是我擬定的合作名單,你看看如何,要不要選時間約他們出來談談?」
季煒釩欣賞的看了她一眼,她果然是個果斷又聰慧的女人,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完成這樣的工作。
「我們研究一下……」
一旁的韋曉寒看著這一幕,著實為他能有這麼好的助手而欣喜,但在同時,心裡的自卑和酸意也更加擴散,漸漸衝散原有的喜悅,直叫她黯然。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曉寒,怎麼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晚上風大,小心著涼。」晚上回家後看見她呆呆的一個人坐在庭院望著星空,季煒釩體貼的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輕聲道。
「別這樣,蘋姊姊會看見的。」韋曉寒一回神,將外套遞還給他。
他臉上寫著不悅,「看見就看見,那又如何?」
「不是,我是怕蘋姊姊誤會就不好了。」
「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在兩人都瞭解彼此的感情後,她卻突然不再像以前一樣喜歡黏著他,甚至趁王嫂回去幫她媳婦坐月子,自願留在家裡打理一切,連中、晚餐都不送了,害他天天吃便當,吃得嘔死了。
而且她競還要求在人前依舊維持以往主僕的身份,害他連想抱抱她都還要左右看看,以防有人。
「曉寒,不管你心裡有什麼事都告訴我好嗎?別悶著不說。」這種狀況讓他受不了了。
「我沒事。」
「那你是覺得我的誠意不夠嘍!」他拉起她的手,「沒問題,你告訴我你爸爸的特徵,我保證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他來替我們主持婚禮,好不好?」
「少爺……」在他的瞪視下她硬生生的改了口,「釩,你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婚禮並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
「你有什麼好急的?在外人眼中你還是黃金單身漢,沒有一點改變。」
「不,我變了,徹頭徹尾的改變了,因為我愛上了你。」看她好似不在乎的樣子,他簡直要神經衰弱了,「你如此的飄匆不定讓我很擔心,我桌上的文件全化成了你猶疑的倩影,難道你要再繼續這樣折磨我嗎?」
韋曉寒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用情至深,她也不想這樣折磨彼此,但是……除了認為自己配不上他,她也擔心那難堪的真相,總有一天她徵信人員的身份會被發覺,到時候她不知道他會如何看待她,或許那就是他們結束的時候了。
「這……這也是沒法子的事,雖然我爸爸稱不上是個好父親,但畢竟我是他女兒,要結婚……也得等告知他後,由他來幫我們主持婚禮。」不管了,現在能拖就拖,只要能多看他一天,就算以後會思念得很痛苦她也認了。
「曉寒,一定非要等到你爸爸出現嗎?」
「當然。」她給他一個清靈的笑容,並輕吻了他一下,「先想辦法對付沈氏吧!等打倒沈孟學後我們再談婚事,這樣就算我嫁給了你,也不怕天天獨守空閨了。」
「原來你是怕這個才推托不肯跟我結婚的?」他才不滿足那輕輕的一吻,霸道的又親了她幾下,「我和沈孟學還有得纏鬥呢!不過我敢保證絕不會讓你獨守空閨,如何?」他邪氣地對她一笑。
「好好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面對不打算放棄的他,她也只好用輕哄這一招,「不過你也要尊重我的要求,等我找到我爸爸再談婚事。」
季煒釩給她的回答是一聲哀怨無比的重重歎息。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這一天,失蹤好幾個月的韋煒突然神出鬼沒的出現了。
「爸,你到哪裡去了?我好想你。」從小和父親相依為命長大,韋曉寒在心裡難過的時候,最期盼的就是見到親人了。
「我也很想你。」韋樺給了她一個熱情的笑容。
她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父親通常都是有求於她的時候才會如此親切。
「對了,你跟黃老闆拿的錢呢?趕快拿出來還給人家。」她機靈的想起這件事。
「嘿嘿,那些錢算什麼嘛!根本花不到幾個月。」他撇了撇嘴角。
「你的意思是你把錢花完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還想著勸他把錢拿出來還,以免她老是被徵信人員的身份壓得無法喘息,在面對季煒釩的深情時充滿強烈的罪惡感,但那沒良心的老爸竟然將錢都花完了,天啊!她完了。
「你有什麼好傷心難過的?反正你現在住的是豪宅,吃的是山珍海味,那些小錢難道你還看在眼底?」
「你怎麼這樣說?黃老闆沒告訴你嗎?我去季宅是當傭人抵債,可不是去享福的。」幸好沒讓他知道季煒釩有意思娶她,要不然他不跑去敲詐才怪。
「你少給我裝一副可憐相了。」他丟了一本八卦雜誌給她,「我好歹也養了你二十年,你就這麼沒良心,有福也不知道要找爸爸同享,還想隱瞞我?」
那本雜誌刊載著她和季煒釩、沈孟學及莊蘋間的四角戀情,韋樺就是因為看到這份報導,再加上身邊的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才會出現的。
「我……我根本沒有隱瞞你什麼。」她無奈的聳聳肩。
「老實告訴你,沈孟學曾向我調查你,我想就算季大少對你沒意思,至少那姓沈的對你可是非常有意思。」
「什麼?!沈孟學調查我?」她被這消息嚇了一跳。「那你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