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她,才會一直提起。」季煒釩反諷回去。
「別誣賴我,我不會上你當的。」
季煒釩露出一抹狡黠神色,視線再度回到桌上有關沈孟學的報導中。
「喂!好朋友,別這樣嘛,你好歹也透露一點方法。」
「我不是說過,我並沒有做什麼嗎?」若不是他一再提醒,自己還真忘了陳蒨怡的存在呢!
齊爭傑依舊一瞼的不相信,不過他不打算自討沒趣的追問了。
「對了,這麼晚了你還不下班?」他看了看表。
「你先走吧!」季煒釩連頭都沒抬的回答。
他聳聳肩,知道好友現在一定在思考要如何阻撓沈氏集團和亞汐集團的合作案,所以也不好再打擾他,只是看他一直將所有心思放在復仇上,有些於心不忍。
但若今天身份對調,自己是否也會如此?
聳聳肩,齊爭傑慶幸自己沒那令人煩惱的問題存在,下班時間應該放輕鬆點的,他決定去PUB暍杯酒,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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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在PUB玩得不亦樂乎的齊爭傑非常有友愛精神的打了通電話給季煒釩,邀他一起同樂,得知好友還在辦公室,他一點也不驚訝,限他半個小時內到,否則就親自帶領一群美艷的辣妹衝到辦公室去請人。
季煒釩知道他是好意,更知道他那向來說風是風的個性,萬一真讓他帶群辣妹衝到辦公室來還得了,再加上時間真的晚了,自己是該好好鬆弛一下太過緊繃的情緒。
離開辦公室,他駕著他的銀灰色保時捷去赴約。
車子在經過幾條路之後,他敏感的從後照鏡中發現了可疑的車輛,似乎從他將車子開出停車場後,那輛摩托車就一直跟著他了。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他索性跟那輛摩托車玩起遊戲來,時而快速,時而放緩。
摩托車果然跟著他匆快匆慢,但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
季煒釩內心的疑慮加深,心中盤算著會是沈孟學派來的人嗎?
不,看對方沒幾下便被他掌握的笨拙跟蹤方式,這樣的人絕不可能會是他這狡黠精明的人所派出的,那麼……那個人會是誰呢?
他冷然的臉上露出興味的表情,腳踩下油門開始加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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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曉寒怎麼也想不透,為什麼會有人願意拿那麼多錢來請她調查姓季那傢伙所有的一舉一動?還真是無聊,難道那陳大小姐不知道二十萬可以繳多少期的房租,可以吃多少頓飯,甚至放在銀行一個月可以生多少利息……
苦苦望著樓上依舊燈火通明的辦公室,她知道季煒釩今晚又要加班了。
而苦命的她當然也只好奉陪到底,在停車場旁等待順便跟蚊子「作戰」,誰要她讓狠心的老爸給出賣了,為了活下去,更為了不必還錢,她別無選擇。
姓季的若有點良心的話就早早放過她,趕快乖乖回家睡覺吧!她衷心的期待著。
但事與願違,季煒釩像故意要整她似的,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八點、九點,甚至已經到晚上十點多了還不見人影,她在心裡不知咒罵過了多少回。
拿出筆來,她在記事本上寫下一句:季煒釩有工作狂。
本來還想寫他有虐待狂,虐待她這可憐的小小徵信人員,但就在此時,那連夢中都不斷出現的銀灰保時捷的光芒突地在眼前一閃而過。
這一刻她不知道有多感動,就連適才所有的抱怨皆一古腦兒的讓夜風給吹得無影無蹤。她兀自欣喜著:姓季的終於聽到她心裡的呼喚出現了……
不過,不能感動太久。
她很快就記起了自己的任務,趕緊跨上摩托車跟在他的車後而去,且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是老闆交代的,不能讓他發現她的跟蹤行徑。
事關飯碗能否保存,她可一點都不敢忘。
她一路期待著季煒釩最好就這樣一路回家去,洗個澡後乖乖的上床去睡個覺,明天準時起床去上班,那麼她今天的工作就告一段落了。
多美好啊!
偏偏前頭車裡的人似乎不是這樣想的。
只見他的車速匆而快、匆而慢,有時遇到紅燈竟然也不停,直接闖過去,這般惡劣的行徑活像在捉弄人似的,無奈的她也只好跟著他的車速行駛。
韋曉寒正在腦中盤算著,打定主意等會兒一定要在筆記本上記上一筆——季煒釩不遵守交通規則。
然而就在她好不容易自認夠機靈的跟著前車行駛一段距離後,他的車速突然又像在賽車一般飛快的衝向前去。
難道他還有飆車的惡習?
沒時間讓她多想了,他快,她自然也得跟著快。
拚命的加速,卯起來追。
他行駛大路她跟著騎,他繞小巷她跟著繞,跟蹤他可是她的工作,而工作就代表了她的錢途,這一回她絕不能搞砸,否則老闆是不可能再饒她的。
眼見他的車子彎進了一條巷道,她也毫不猶豫的拚命跟了上去。
突然——
「砰」地一聲,在韋曉寒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狀況之前,她的摩托車就這樣撞上了前面車子,而她也跟著跌坐在地。
「哎喲——」哪輛不長眼的車子竟來讓她撞?害她跌得屁股快開花了。只是慘叫聲才出口,立刻被一個冷然的聲音打斷。
「是誰派你來跟蹤我的?」
冷颼颼的聲音由頭頂傳來,她頭皮一陣發麻,慢慢的抬頭看向聲音來源,那張冷峻的面孔是她這些日子來再熟悉不過的了。
「季煒釩?!」怎麼會是他?
她果然認識他。季煒釩瞇起寒眸打量眼前的女人,或者該稱之為小女孩。
只見她穿了一件白T恤,配上一條牛仔褲,長髮束成馬尾,一張小臉略微蒼白,黑白分明的瞳眸顯露出不安,貝齒輕皎著鮮紅的唇辦……
從她的穿著和清秀的臉蛋看來,她可能還是個末滿十八歲的小女孩,誰會派這樣的小女孩來跟蹤他呢?或者她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