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癡迷地望著他變得柔和的嘴角線條,羞澀的低問:「那一天你為什麼要吻我?」
「你認為一個男人主動吻一個女人會有什麼理由?」
「那是否表示你有點喜歡我?」甜蜜的笑花在她眸底綻放。
「我可沒有隨便見人就吻的習慣。」
「我哪有隨便……啊。」她打個哈欠,眼皮慢慢下垂,咕噥低語,「因為是你。」睡意漸濃。
步驚玉唇線泛起一抹幸福的弧度,低頭攫住她嫣紅的唇瓣。
他靈巧的舌尖輕如羽毛的劃過她的唇,她的嘴不由自主的為迎合他而張開,仿
佛已經期待這個吻好久。
他溫柔的吻令她感覺整個人像浮在雲端,眼皮變得沉重起來,她喃喃自語著,「驚玉,我喜歡你。」慢慢的,她沉入夢鄉。
「睡吧!」他溫柔的啄了下她的額。
門外忽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敲門聲響起。
為了避免吵到她,他起身打開門,瞪了眼包圍他房門的傢伙,兇惡的口氣還刻意的壓低音量。
「你們這是幹什麼?吵死了!」
「音……音樂不見了!」步行衍仰頭望著個頭比他還高的步驚玉。等等……比他還高,視線往下,他眼珠子暴凸。
「驚玉,你……」步驚奇瞠目結舌。
「你的腳能站?!」步驚天呆成石膏像。
「我沒看錯,你在走路?」步驚元愕然。
「太好了。」方姨驚喜。
大夥你一言我一句,步驚玉兩道濃眉糾結在一起,要不是怕輪椅轉動的聲音驚擾到睡得香甜的音樂,他根本不想讓這些傢伙知曉。
「音樂她剛睡,你們小聲一點。」他厲聲警告,輕輕帶上門板。
所有的人呆若木雞。
「那是作夢嗎?」步驚天回神揉揉雙眼。
「阿奇,你臉借我捏一下。」
「很痛耶,臭老爸。」
「等等,音樂睡在他房裡!」方姨驚呼。
大夥聞言不禁面面相覷。驚玉房間只有一張大床,而音樂在他房裡?!雖說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不妥,可是卻沒有人有膽再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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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餐桌上的氣氛顯得詭異。
「阿天,你去問。」
「為什麼要我去?」
「阿元。」換來步驚元冷冷的一眼。
「阿奇,你是他哥哥,你去。」
「爸,你怎麼自己不去問?」
餐桌邊,步驚玉一如往常的坐在輪椅上,一邊優閒自得的享受著早餐,一邊看著原文書。
客廳裡的四個大男人望著廚房探頭探腦的,就是沒有人有膽上前去詢問。
「猜拳吧。」步驚天提議。
「剪刀、石頭、布,輸的人去,老爸你也要猜。」步驚元睨了眼想作壁上觀的步行衍。
「猜就猜。」他會輸這幾個小夥子嗎?
四個大男人在一番廝殺後……
「為什麼又是我輸。」步驚奇懊惱的瞪著出布的手。
「快去。」步行衍擺出老爸的架子。
幽怨的看了兩位兄長及父親一眼,他認命的進了飯廳,三人則是緊跟在他身後。
「咳咳,驚玉,你什麼時候會站的呀?」他被三人硬是推上午門。
「手術過後。」他頭也沒抬,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你怎麼還坐輪椅?」
步驚玉喝了口熱粥,慢條斯理的說:「久站對腳負擔大,能坐何必虐待自己。」他絲毫不覺得坐輪椅有什麼不好。
步行衍和三個兒子面面相覷,難以置信他坐輪椅的理由居然是懶得走路,他們竟被這小子耍那麼久!
「你這臭小子裝死。」步驚奇首先勾過他的脖子。害他每每面對這小弟都愧疚個半死,特別是在他無意間做了一些傷了兄弟情誼的事之後。
「你想對他怎樣?放開他!」
驀地,雷音樂一拳飛來,步驚奇反應不慢的縮回頭,放開步驚玉。
「早。」步驚玉偏過頭朝她微笑。
這……這又是一個令眾人眼珠子突出、下巴脫臼的奇景。
「早。」她想到自己居然在他床上睡了一夜,火辣辣的熱氣從頸部竄升,羞赧的低垂著頭,坐到離他最遠的位子,沒膽坐他身旁。
「音樂你昨晚睡他房間,這小子沒對你怎樣吧?」步行衍緊張的低問。可不能讓這奸詐惡劣的小子佔盡便宜,居然連老爸都耍!
「什麼怎麼樣?」她臉紅耳赤的囁嚅道。
「爸,我來問。」步驚奇擠開父親,繞到她身邊,拚命的擠眉弄眼,露出最性感的微笑,「音樂呀,你昨晚怎麼不在自己房間睡,害我們大家都擔心你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對不起,我只是睡不著想找驚玉聊聊天。」誰知一聊聊到床上去,昨夜的吻依然令她全身發燙。
他喜歡她!想到著,她竊喜不已,不期然與凝眸含笑的步驚玉四目相對,她羞得低下頭,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怎麼不來找我?」
「找你?」她困惑的抬頭看著步驚奇,「你怎麼了?一早就眼睛抽筋嗎?要趕快看眼科醫師,不然會有後遺症的。」
噗!剛喝口湯的步驚玉險些噴出來,被嗆到的猛咳,咳到臉紅脖子粗,而一旁的竊笑聲越來越大。
眼抽筋?他還臉抽筋咧!步驚奇額頭掉下櫻桃小丸子的黑線,像他生得這麼英俊瀟灑的男人居然她不放在眼裡。
「咳咳,音樂呀!」步行衍臉頰抽搐著,似乎隱忍著某種情緒,「你昨晚跟驚玉沒怎樣吧?」
「怎樣?」她心虛的臉龐藏不住心事,臉紅得像是熟透的番茄。
「他有沒有對你怎樣?」步驚天好奇得要命。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陰陽怪氣的老弟居然是他們之中第一個談戀愛的,而且他還坐在輪椅上,以普通人的觀點,一個正常的女孩是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殘廢的。
「這個……」雷音樂羞得臉都抬不起,聲如蚊蚋,「吻算不算?」
「哇咧,你這小子手腳真快。」步驚奇的手再度欺上步驚玉的脖子。居然比他手腳快一步,家裡最奸詐狡猾的人非他莫屬,突然眼前一道銀光閃過,他機警的抽手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