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青龍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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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靳洛緩緩轉頭,虎目如劍,射向唐婥。

  唐婥緊拉胸前衣襟,顫慄的低下頭。

  子冀眨閃著豺眼,思緒飛轉如電。

  靳洛轉回頭,拉住子冀衣領,將他拉上來。

  「起來!站好。」

  說罷,靳洛又待揮拳。

  「慢——慢著!」子冀鼻、口流著血,更加猙獰的猛搖手道:「你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人,算什麼英雄?」

  太慢了,靳洛向他連搗兩拳,子冀有如風中敗葉,跌撞向牆,軟倒下去……

  靳洛大踏步走近子冀,再次拉起他。

  可笑,子冀平常作威作福,唆使手下打人、做壞事,他自己既不會武、又不是文人,只是個紈子弟,根本不堪一擊。

  再挨兩拳,子冀軟僕在地,連爬起的能力也沒有。

  「不要裝死!起來!」靳洛像抓小雞的拉起子冀。

  子冀手指指床那邊,氣息微弱地說:

  「她……是……她勾引我……」

  靳洛渾身一震,手停住了!

  「她,你別被她……騙了!」

  靳洛緩緩扭頭,盯視唐婥,唐婥也回視著。

  「為了——這個……賤人,我們……兄弟園牆……」劍眉蹙緊的靳洛,又回望著子冀,子冀又說:

  「她會武功!如果不是她誘惑我,她……怎會在……在後院的床……床上?」

  突然,靳洛放掉子冀,子冀摔在地,慘叫一聲。

  靳洛大步,走近床前,灼烈盯視她。

  「你會武?」

  咬咬唇,唐婥點頭。

  「是你自願跟他……」靳洛困難的說:「到後院來?」

  唐婥無法回答。

  伸長猿臂,靳洛拎起唐婥。

  「哎喲!痛……」唐婥咬牙悶哼。

  大步跨出子冀府邸,府前停了一匹高壯驪馬。靳洛將唐婥丟向馬背上。

  唐婥痛得含了兩泡淚,硬挺著不出聲。

  靳洛躍上馬背,長腿一挾,駱馬撥開四蹄,奔向前去。

  ???

  盛怒的靳洛,俊臉布了一層殺意,咄咄逼問:

  「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

  「你只在府裡,見過子冀一次,為什麼會跑去他房間?」

  「你會武功?」

  「平常體貼、溫存的俊郎君,此刻暴怒如狂獅。」

  唐婥俯首無言,她不知道該由何說起!只知道自己害了他,一切是自己的錯!

  「說!你給我說清楚!」靳洛咬牙切齒。

  他不敢相信,她會勾引子冀,然而,她為何不分辯?

  「說話!」靳洛暴喝。

  唐婥渾身一顫。

  靳洛將她拎起,惡狠狠的瞪住她。

  「不要再裝了,你這樣,只會辱沒了練武者!會武功的人,不該裝得一副可憐相!」

  「你……你……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

  強忍住的淚,溢出眼眶,唐婥閉上眼。

  放開唐婥,靳洛言語如冰傷人。

  「不!我不能容忍一個不貞的女人!」

  話罷,靳洛驀地抽出腰際佩劍,橫在唐婥雪白的脖子上,唐婥並不退縮,反而迎向前。

  「說!你說呀!」

  「叫我說什麼?」

  「為什麼你會在子冀床上,衣衫不整?」

  唐婥皺起黛眉。

  「我只要知道事情真相,即使真的是你無恥,你也得說出來。」

  「那你就殺了我!」

  「這麼說,你承認是你勾引他?你淫賤、無恥?」

  滿腹辛酸,全化成了淚,湧泉似湧流而出。

  「那麼,你說愛我,要我專情於你,全是謊言?」靳洛握劍的手,微抖。

  唐婥沒有回答。

  「難怪你一再勸我奉旨,娶三公主……」靳洛無力的垂下手,劍尖抵在地上。

  他扯遠了,唐婥卻無心糾正。

  「我不在府裡,你每天出門,說是去平安橋,實則是轉路去找子冀?」

  猛獅受創了,他——靳洛可以挨刀不皺眉,卻無法忍受感情的背叛。

  「你知道我……天天出門?」唐婥忍不住訝問,此外,他還知道多少事?這是唐婥急於想知道的。

  「我以為……有人想陷害你,我以為我愛的……天真、單純,想不到……想不到……」陷入愛恨夾纏的靳洛,神采盡失。

  「你……為什麼會跑去冀王府?」唐婥沒敢看他,低聲問。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衣衫不整的跟他在房裡!」靳洛怒聲吼道。

  原本,是載唐婥出門的馬車,居然空車回來,靳洛疑心大起,才策馬追到平安橋。

  唐媽不認識靳洛,也不知道唐婥是否回王府,但是,唐媽說話時,洩露出冀王府,為了追查究竟,靳洛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想不到,果然……

  看靳洛暴怒如雷,唐婥知道,怎麼解釋怎麼錯,而且,要細究起來,禍首還是她!

  不想解釋的另一個原因,是唐婥還抱著一絲希望——追回龍燈。

  此刻,唐婥倒希望靳洛能遣她出府,或是送她去冀王府,那,她更有機會追回龍燈。

  可惜,她錯估靳洛,只因為,她不曉得靳洛對她的愛,有多專制……

  「來人!」

  殿外兩名侍衛,匆匆奔進行禮。

  「把她關起來!」

  「王爺!」唐婥俏臉失色,她一心繫念龍燈,被關起來,怎麼追回?

  「派人嚴加看守,不得有誤!」

  「是!」

  「王……王爺!」唐婥嬌呼,可惜,無法說出她心中擔憂之事。

  「你也會怕?除非你供出一切!帶下去!」

  頹然跌坐,靳洛想的,儘是唐婥被架下去之前,頻頻含淚回望自己的神情。

  「天呀!怎會——發生這種事!」靳洛將臉埋入雙掌,俯低著頭……

  他流不出淚,但是,心痛如絞,三魂七魄,散飄向十方……

  「王爺!」是王常。

  勉強回過神來,靳洛抬臉。

  「屬下細查過府內,有機會接近庫房者的背景……」

  「說下去。」

  「是。屬下覺得……最可疑的人!是——」

  靳洛失神的虎目,依然餘威猶存,他說:

  「勿枉勿縱,據實以報!」

  「是!最可疑的人,是唐婥姑娘!」

  「嗯?說出你的原因!」

  「第一,唐婥姑娘進王府時,完全沒有家世、來歷的紀錄單。第二,唐婥姑娘怎知道庫房內,有十二銅人音樂台?第三,她進入庫房時,曾密切注意『青玉龍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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