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以後不再送早報,送報賺的錢不多,但自小養成勤儉的個性,讓她捨不得放掉賺錢的機會。
青蘭若邊想邊騎著腳踏車衝下一個小坡,一閃而過的瞥見坡下樹叢邊倒下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她立即回頭看了看,雖只一瞥,就知道老人的情況相當不妙。
她馬上掉頭跳下車,靠近老人的身邊。
老人臉色發青,雙手捂著胸口,樣子頗為痛苦難受。
"老伯伯,您怎麼了?"青蘭若大聲問。
"我……"老人兩眼發直,氣息微弱,雙手不斷地顫抖。
青蘭若見狀馬上扶起老人,招手攔住一輛計程車,將老人迅速送到附近的醫院。
青蘭若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消息,好不容易等到急救室外的紅燈熄滅,老人從面推出來。
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經醫生說明,她才知道,老人因心臟病發,幸得送院及時,才撿回一條命。
青蘭若見老人脫離危險,猛地想起今天要複試,她跳起來,衝出醫院跨上她那輛破舊的腳踏車。
天,阿,複試快遲到了啊!青蘭若無法用"糟"字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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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蘭若用力一蹬腳踏車,才剛離開醫院門口,一輛黑色BMW迎面急駛而來,濺起地上一灘積水。青蘭若突然被濺得滿頭滿面,來不及停下來,"咚"的一聲把腳踏車撞向黑色的車子上。
車子停在青蘭若旁邊,從車上走下一個高大英俊的藍眸男子,彎腰察看被撞的地方,看見愛車被碰花了一點點,他對肇事者相當不滿意。
"你碰花我的寶馬。"藍眸男子轉過身,對上青蘭若一雙圓圓的動人眼眸,藍眸半瞇,透著一股精銳,心中想著,這姑娘很面善,他似乎在哪兒見過。
"你……"青蘭若抹了下臉上的污水,仰面看著這個弄得她一身狼狽的男人,對他相當不滿,連聲道歉部不會,一開口就指責別人,真不配開這麼高貴的車。
"是你!"
記憶突然閃過,二人同時驚呼,都想起眼前有一面之緣的人,噢,不!是有一吻之緣的人。
青蘭若反應過度地馬上跳離這個男人一步,差點就連人帶車倒在馬路上。
卓飛帆瞪著一雙藍眸,撫著下巴玩味地盯著青蘭若,上上下下打量,她一身棉布衫褲髒兮兮的,好不狼狽。
"你怎麼賠我?"卓飛帆向她逼近一步問。
"賠你?放屁,賠你什麼?你還沒向我道歉。"青蘭若一張小臉漲滿怒容,捏緊雙拳,這個男人太可惡了,在沙灘上被他奪去初吻,現在居然又要她賠?
"小姐,你撞花了我的寶馬。"卓飛帆挑了挑眉,她的衣著很樸素,要她賠大概會要她的命。
"你……"青蘭若一時氣結,她會撞上他的寶馬都是他的錯,他還有理?青蘭若不打算跟他爭執下去,她退後一步,準備騎上腳踏車走人。
"你打算就這樣走了嗎?"卓飛帆威脅地盯著她問。
"否則你想怎樣?"明明是他的錯,卻說成是她。青蘭若惱怒地瞪他一眼,她都已經不跟他計較了,他還這麼小氣。
"你知道的。"卓飛帆傲然地昂起下巴。
"賠你嗎?我只有這麼一點錢。"青蘭若不想再跟他磨菇下去,再磨下去她的工作不保,她迅速從袋子裡掏出錢包,把包包裹的錢全掏出來。
卓飛帆看著青蘭若手上一疊大概只有千多元的鈔票,挑了挑眉。
"你以為這點點錢就夠賠了嗎?"卓飛帆惡質地挑挑眉,再次上下打量青蘭若一眼,一張帥臉靠過來,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龐,令青蘭若一陣悸顫。
"如果你沒錢賠償,我不反對你以身相許。"卓飛帆在她耳邊吹氣地說。
"你……"青蘭若倒退一步,一張小臉漲滿紅潮,這個男人好可惡。
"我怎樣?"卓飛帆邪笑地問,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的了,看著眼前這個青澀可愛的姑娘,他就興起逗逗她的念頭。
"變態!"青蘭若臉色嫣紅地輕斥,轉身想離開。
"你又想走?"卓飛帆一手拉住欲離開的青蘭若,利眸緊盯著她。
"你想怎樣?"青蘭若又羞又怒,賠錢他不要,她不走難道留在這兒受他欺負?青蘭若被卓飛帆抓住手腕,摔又摔不開,這個男人太可惡。
"留下你的電話號碼,還有你的身份證明文件,"卓飛帆緊抓住青蘭若的手腕不放,他知道她急著離去,他偏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為什麼?"青蘭若惱怒地問。
"難道你想要警察來處理嗎?好,我有的是時間可以奉陪,如果你樂意的話。"卓飛帆放開青蘭若,馬上從衣袋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你……算了,我給你。"叫警察來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青蘭若氣鼓鼓地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下給他,然後推車準備走人。
"身份證呢?"卓飛帆攤大手掌問。
青蘭若很不情願地把自己的身份證拿出來,她知道自己是不應該隨便把身份證交給一個陌生人的,但她若再不趕去複試,只怕再沒機會人職"天宏"了。
"哦,原來你叫青蘭若,蘭若,我喜歡。"卓飛帆故意用曖昧的語氣叫她的名字,叫得有如愛撫。
青蘭若被他叫得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寒毛倒豎,這臭男人真不知羞恥。
青蘭若暗歎霉氣,騎上腳踏車,箭一般向著敦化路而來,但是越急越亂,頻頻出現狀況,那台老掉牙的腳踏車也像要跟她作對似的,一會兒不是漏氣,就是鏈條鬆脫。
青蘭若蹲在路邊越弄越亂,今天諸事不順,所有的一切全都衝著她來似的,通通與她作對。她急得幾乎掉淚,塵裊禱告千萬千萬別因此錯過複試的機會,心底不禁埋怨起那個可惡的藍眸男人,都是那該死的藍眼睛,如果她被人取消人職資格,全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