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若慌不擇路,只要有路便跑,也不知逃了鄉長時間,跑得她大汗淋漓氣喘吁吁,青蘭若不敢停下來,她現在要盡快通知卓飛帆。
她向山下跑去,一路跌跌撞撞,身上的婚紗被樹枝扯破了幾處,身上也被刮破了皮,但她都顧不了這許多,她必須要找警察,她要報警,她要通知飛帆,她現在已逃出來。
青蘭若終於跑到山腳下,跑進一條小村子內。村內的人看見狼狽不堪的青蘭若,霎時都睜大眼睛,停下手上的活。
"姑娘……"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看著一身髒亂的青蘭若,好心地上前扶她。
"老婆婆,快!告訴我警局在哪?我要報警。"青蘭若拚命喘著氣道。
"你要報警?"旁邊一個中年男人問。
青蘭若拚命點頭。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們幫你報警。"中年男人好心地道。
"謝謝!"青蘭若坐下來,老婆婆從屋內捧出杯水,青蘭若也不客氣,謝謝過婆婆一口氣把水飲下肚。
一會兒,二個警察騎著機車出現,青蘭若把情況簡略地說了個大概,又把山上的情況說了。警察打電話回警局作出請示,警局馬上調集人手,並請青蘭若作嚮導,大批的警察向著山上呼嘯而去。
警車在山路上走了約十五分鐘,便來到那幢廢置的樓房前。車上的警察馬上兵分幾路,向著破樓逼近。從地下、二樓到三樓,所有房間都搜遍,廢樓內人去樓空,連個人影都沒有,只留下地上的一灘血。
"怎麼會這樣?"青蘭若站在空蕩蕩的廢樓內,看著地上那灘血跡,心底湧上陣陣不安。
警方與卓飛帆聯繫不上,他的手機一直占線。
"青小姐放心,我們會想盡辦法與卓先生聯絡。"警察安慰她道。
"飛帆,飛帆,你不能夠有事啊。"青蘭若蹲在地上嗚咽起來。
"青小姐,地上的血未說明是卓先生的,我們現在先找到卓先生要緊。"警察過來扶起青蘭若。
青蘭若抹一下眼淚,但原飛帆沒危險。
第十一章
卓飛帆開著車來到卓正棠約好的地點,把車停在一幢廢置的樓房前,只見房門大開,他狐疑閃到門邊,悄悄地進入屋內。
只聽卓正棠不斷地破口大罵,聽聲音來源在三樓,卓飛帆直闖三樓,他相信卓正棠在的地方,應該可以找到青蘭若。
卓飛帆巡視過整幢房子的地形,悄悄地推開卓正棠的房門,只見卓正棠被五花大綁在地上,渾身上下被灑滿酒。嗆人的酒氣從房子飄出來,卓飛帆皺了皺眉頭,難道是蘭若做的把戲?她離開了?
卓飛帆在屋內並沒找到青蘭若,如此說蘭若現在已脫離危險了。卓飛帆心裡鬆了口氣,他推開門,臉露不屑地盯著地上狼狽不堪的男人。
"我現在把你要的錢送來了,我的人呢?"卓飛帆冷凝的藍眸進射出一道駭人的光芒。
"卓飛帆,你的女人已經死了。"卓正棠眼見卓飛帆走進來,知道自己的末日來臨了,發狠地詛咒。他沒想到自己會被那個女人算計,而且算計得如此徹底。他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太小覲那個女人了。
"如果我的女人死了,你絕對不會活得過今天。"卓飛帆眼眸底迸射一股殺氣,渾身聚集的冷厲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哼,你和你的女人都會不得好死,"卓正棠被卓飛帆眼眸中的寒意嚇得瑟縮了一下,他又詛咒道。
"如此說是我的女人送給你的大禮了?"卓飛帆很滿意地看著卓正棠,蘭若不但可愛,還夠機靈,他就是愛死她這副聰敏頑劣的個性。
"卓飛帆,今天殺不了你是我的失策,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一定要把你和那臭女人殺死。"卓正棠狠狠咒罵道。
"你還念念不忘要殺我嗎?你父親已臥床不起,你仍這麼想殺我?似乎我不給你這個機會,就太對不起你了。"卓飛帆冷冷地嘲諷道,說著,他走到卓正棠身邊,把他身上的繩索全部解開。
卓正棠身上的繩子才解開,就迫不及待地向卓飛帆撲去,卓飛帆身形驟變,躲過卓正棠揮到面門的拳頭,他反手一揮,一拳打中卓正棠腹部,把卓正棠打飛倒在廳上的地板上。
卓飛帆背著雙手看著卓正棠從地上站起來,卓正棠像瘋狗一樣又向卓飛帆撲來,卓飛帆一拳又擊中卓正棠的面門,把他面門的牙齒打掉二個。卓正棠再從地面上爬起來,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把嘴的牙都吐了出來。
"你為什麼都不還手?都只挨打的份?你太承讓了,謝謝。"卓飛帆冷嘲道,又一拳把卓正棠打飛起來。
卓正棠倒在地上,滿嘴滿面鮮血不斷從鼻子嘴巴流出來,他掙扎著起來,從地上抄起一個酒瓶,"錚"地把酒瓶打斷半截,把鋒利的玻璃向卓飛帆刺來。
卓飛帆身形驟閃快速地閃躲,衣衫被鋒利的酒瓶開一道口,從衣袋掉出手機,他反應快速地用腳踢起手機,向卓正棠飛去。
卓正棠躲過手機的攻擊,拿著酒瓶又向卓飛帆攻來。卓飛帆迅速從牆角抄起木棍,把卓正棠手上的酒瓶打掉,力道之大的也把他的手骨打斷。
"啊--"卓正棠慘叫一聲,抱著手臂痛嚎。
"你還想要殺我嗎?"卓飛帆半垂著眼簾,冷冷地看著哀嚎不已的卓正棠。
"卓飛帆,你去死,我……我今天殺不了你,日後也會找人殺你,你等著。"卓正棠如瘋狗般怒吼道。
"你以為還會有那個機會嗎?"卓飛帆冷冷地問道。
"你想怎樣?"卓正棠看著慢慢靠過來的卓飛帆,他一面退後一面問。
卓飛帆突然照著卓正棠揮出一拳。
"這一拳是為海志朋的。"
卓正棠被打飛起來,倒在地上吐血,卓飛帆又揮出一拳。
"這一拳是為我的妻子。"
卓飛帆揮出二拳後,彎腰把手機撿起來,手機已被摔壞了,即使是損壞了的東西,已無使用價值,他也不願意把它留在有卓正棠呆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