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幻狐塊》作畫的過程呀,基本上好像並沒有遇到所謂的大風大浪,唯一被嚇到的大概就是一通突然提前截稿的電話吧!這真的讓我將所有進度全部重新安排,還有就是在作畫的時候,真的是一直猛聽悲傷的情歌,結果弄得連自己都變得有點兒怪怪的……突然覺得人生的理想是悲觀兼情緒化(爆汗)。
而在畫圖的過程中,想最久的則是男主角的表情,因為……也不能把他畫得很「肉腳」,只因他是單純被嚇到而失態,雖然畫面只有少少的那幾格,不過這些格子真的是讓我想了很久才決定的畫面。當然,還有很多很多值得紀念的作畫經驗囉!像是畫了很多詭異的效果線(真是開心呀),還有貼月亮及塗黑(我的最愛),跟一堆有的沒的的畫面(包括用力的噴血)。
說真的,畫得倒是挺開心的!只是有一些畫面的感覺卻因為頁數及時間上的關係,所以並未完全畫出(用力飲恨中),真的是很遺憾哪……但是,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一定能畫出更加詭異的氣氛及哀傷感(握拳中),但話說回來,還是希望大家能喜歡小說及漫畫的組合方式,所以請一定要給予孟宸批評及指教唷!孟宸一定會繼續畫出更好的作品來回饋大家的!(鞠躬)
內文相關故事解釋補充…… 凌子曦
不知大家在看完了孟宸大姊精美的連環漫畫後有什麼感覺呢?可別說被嚇到囉!(雖然總編說實在是太驚悚了,但我倒覺得還好啦!)
這些漫畫圖稿都是孟宸依照我的龜毛設定要求一筆筆畫出來的,而且那些對白還是我自己一個字一個字打,必要時還得慢慢的照字形刻,這部連環漫畫時誕生可說是耗費了不少人力和時間,真是辛苦大家了。(鼓掌)
若眼尖的話,大家應該會發現,每一章都有整段故事的題文,這是因為在結尾這篇時正巧迷上了紅樓夢,可說是紅樓後遺症吧!其實那是最後校稿時才加上的,算是突發奇想,也因此被總編說像古書,不過看起來也別也一番風味不是?!
接著,這篇後記的出現主要是對文中所提到的典故補充故事,為怕大家在看文時不明白或感到興趣,故在此說明。
其中,文中提到「士也罔極,二三其德」,此句話是從詩經衛國風《氓》而來,所節錄的整句原文是:
桑之未落,其葉沃落。于嗟鳩兮,毋食桑葚。于嗟女兮,毋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桑之落矣,其黃而隕。自我徂爾,三歲食貧。淇水湯湯,漸車惟裳。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
整段的意思是說,「當初的情意就像是富有柔嫩光澤未落下的桑葉。唉呀,鳩鳥啊!不要食愛情般的桑葚,是會醉的。女孩們啊!不要和男人胡混,男子尋歡,說甩就甩,女子沾上了,擺也擺不開;現在的情意就像是落下的桑葉,先枯黃才掉落。自我嫁於你後,三年貧困。淇水急流,沾濕了車子的帷幕。我做媳婦沒過錯,是你變心行反常,男人心思壞到底,三心兩意把愛情玩。」整首詩的大意乃是敘述一名衛國婦女,所遇非人而自怨自歎,希望眾女孩們引以為鑒,因和文中所要隱含的意思相似所以就僅截取一小段而已,若大家對這首詩有興趣可去《詩經》裡尋找喔!
以下的這幾則故事則是關於文中引述例子的典故。
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王寶釧本是唐懿宗時期朝中宰相王允的女兒。三姊妹中她才貌最為出眾,但尋覓許久終是無法找到合心順意的,眾人以為是千金小姐心高氣傲,實則王寶釧心中自有一套擇夫標準,她一不慕權貴,二不貪虛名,一心只求嫁個有才有德的如意郎。無奈那些豪門之後,不是花花公子,就是酒囊飯袋,怎麼能讓她看上眼。
有日,當她出外賞花春遊時遇見了一身著寒酸的書生薛平貴,兩人漸生愛意,王寶釧為怕父母嫌棄薛平貴的出身,故主動提議以拋球招親。招親當日,繡球正巧不偏不倚打在院中一角的布衣公子薛平貴頭上,正如後來戲曲裡所唱的「王孫公子千千萬,綵球單打薛平郎。」王父一見是個落拓少年即生悔意,但王寶釧仍是執意嫁給薛郎,甚至為此斷絕父女關係,於是兩人搬進了武家坡上的一處舊窯洞,日子過的非常清苦,幸好不捨女兒的王母不時派人來探望他們,送些錢物,生活這才得以維持下來。
鹹通九年,桂州邊區戌卒發生了叛亂,薛平貴見時機來臨,便自告奮勇地加入沙陀的部隊,為了地位,卻在那裡和著蠻邦公主成親成了沙陀的駙馬。而在中原,王寶釧仍是在寒窯裡苦苦等著丈夫回來,一年年過去,就此等了足足十八個年頭,薛平貴隨軍回到了長安,功成名就,受到朝廷的重用,便自寒窯將王寶釧接回來,自此和兩位妻子一同和睦地生活。
殷桂英自剪而死,化鬼死纏負心郎:唐宣宗大中年間,萊州人王魁,出身貧寒卻稟賦獨厚,極富才情,又相貌堂堂,二十歲時中了舉人,即馬上赴京趕考卻名落孫山,意志消沉之際,在好友的簇擁下來到了萊州城的花柳之地,結識了當時紅極一時的花魁殷桂英,兩人情投意合,王魁便在她的居所住下,形同夫妻恩愛。
次年,又到了應試之季,王魁此次應舉中的,有了進士身份便開始嫌棄娼妓出身的殷桂英,左思右想,最終還是選擇了以自己的臉面為重,橫下一條心來,決計斷絕與桂英的來往,把往日的戀情拋向九霄雲外,但殷桂英可不明白他的心思,仍是獨守空房,期盼他的歸來。大中十一年秋天,王魁娶了家鄉當地富豪之女崔氏,便一同上京赴任去,消息傳開,殷桂英簡直是傷心欲絕,在種種不得其入下,對於王郎的負心已是心灰意冷,她即用利剪刺入胸膛,血濺床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