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她想像著自己和心愛的男人相偕步上禮堂,深情款款的交換信物,然後許下交付身心的美麗誓言……
而這個男人……偷偷覷著澤優一眼,當她想像新郎是他的時候,馬上被自己心裡的喜悅給震住。
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能夠讓她這般情願地定入禮堂……
這一刻,薏卿終於知道——原來她的真命天子就是他!
「你想結婚嗎?」冷不防地,他問了句叫人難為情的話。
「我……如果我說想,你會不會笑我不害臊?」把玩著他的鈕扣,她還沈浸在美麗的幻想中。
「這是很正常的事,你只是坦白一點而已。」
「那……」頓了頓,她鼓起勇氣問:「你呢?」
「為什麼一定要結婚?」
什麼意思?薏卿倏地仰頭,「你不打算結婚?」
「不結婚也一樣可以廝守終生,那張結婚證書,頂多是一種權利義務的契約書,並不代表是為愛情加分。真心相愛的話,就算不結婚一樣可以過得很快樂。」
薏卿原本融化在他懷裡的身軀,逐漸僵硬,她不露痕跡的抽出被他握住的小手,攏著秀髮。
「也許吧……」她沒有反駁什麼,但,卻無法掩飾心頭失落的感覺。
「怎麼?我說不想結婚,你奸像不是很高興?」
她有不高興嗎?吸口氣,薏卿努力擠出笑紋,同時轉移話題。
「既然都到台北了,不如就安排一下複診,看看你的腳,好嗎?」
「嗯……」有點遲疑的他,最後還是點點頭。「好吧,你高興就好。」
有嗎?她高興了嗎?也許。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床上,薏卿無法釋懷的是——她該怎麼面對自己的想像?前一刻還在想像他是新郎,但是下一刻的他,居然就說出一大套下婚主義?
奸吧,就算不結婚也一樣可以相愛,可以快樂廝守,但是……她能下能夠貪心一點?
簽個終生享用的契約,不好嗎?她可是奸不容易纔找到自己認定的真命天子,豈有輕易放棄的道理?
不!她要爭取自己的聿福!
腦子裡浮現他的面容,某種意念逐漸在她心裡強化……
薏卿決定要好好「軟化」這個男人!讓他乖乖領著她走上紅毯的那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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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某五星級飯店。
張芳蘭和張坤姊弟倆正在討論計劃——一場由股東臨時提案,預謀罷免董事長方澤優的計劃。
「真的一定要這樣做嗎?」張芳蘭有點擔心。
「難道你不想?你當初嫁給那老頭,不就是圖著好日子?」
「問題是,我現在的日子已經很好過了啊!要不是你太貪心,給我捅了這麼大的樓子來,我又何必冒這個險?」
「虧空那一點公款算什麼?能把場面橕起來最重要。」
「橕什麼場面?我看你是存心把方氏搞垮。」
「就算變成這樣,也是方家逼我的!」
芳蘭聞言,皺了眉,「阿坤,話不能這樣說,如果沒有方家的提拔,你今天能夠坐上經理這個位子嗎?」
張坤撇嘴冷哼:「我這個公關經理不過是個虛位。方老頭還在的時候,我好歹還是個國舅爺,可是自從換成方澤優掌事,他簡直就把我當成賊一樣的盯著!」
「他錯了嗎?你確實是啊!」張芳蘭搖搖頭,「上億的公款欽!一個侵佔的罪名就可以讓你吃牢飯!」
「所以我纔要請你幫忙啊!」
「我?」芳蘭擺擺手,然後掏出香煙,「別傻了,方澤優那小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
「這不就結了?咱們姊弟倆想翻身,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他拉下來!」張坤挨上前,幫忙點火,「方家那小子處處跟你作對,過去還有方老頭挺你,現在呢?你難道不想多替自己打算打算?」
看到芳蘭沉默了,張坤趁機再說:「只要你坐上董事長的寶座,到時候整個方氏就是我們的了,還怕姓方的那小子不乖乖就範?」
「我是怕偷雞不著蝕把米。」張芳蘭眉心微蹙:「到時候連現有的都保不住了。」
「呸呸……你就一定要這樣子長別人的威風嗎?」
「他是方家的少東,不是別人。自從他接手方氏,便把方氏的事業經營得有聲有色,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所以這些董事明著說支持我,但難保不會有變量。」
「這你就不瞭解了。社會是現實的,那些董事也一樣,誰能幫他們賺錢,他們就支持誰。就算是方澤優把方氏治理得很好,那也是過去的事了,就憑他現在意志消沈的樣於,我相信沒有人敢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芳蘭頷首附和:「現在他對公司是真的不聞不問,有好幾次我故意試探,他總是大發脾氣,說自己是個廢人了。不過有一點他倒是變了……」
「變了?」張坤很緊張。「他的腳好了?」
睨著弟弟一眼,芳蘭沒好氣的說:「我是指他的心情。」
「怎麼說?」
芳蘭抿唇哼笑,「他現在心情好像很不錯。早上我打電話回去問,結果聽說他帶著那個小看護度假去了,看來他對這個叫卿卿的丫頭很特別。」
「喔?那麼是該對這個小看護用點心思……」
掉頭望著弟弟垂涎的表情,芳蘭立即皺了眉,「你老毛病又犯了?別怪我沒警告你,不想那麼早死的話,就別動那丫頭歪腦筋。」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現在哪有心思去想其它的?我是在想,如果方澤優真的愛上這個女的,那麼她就很有利用價值了。」
「最好是這樣。不要一見著美女就流口水,就像過去你對小馨……」
「姊,那些都過去,你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張坤口氣不耐的打斷姊姊的話。
芳蘭揉著眉心,歎了口氣,「每回想到小馨我就犯頭疼,希望這次找來的道士真有辦法,不要讓她的鬼魂再出來鬧事,就算她不甘心那麼早死,也別老是出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