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別這麼自責了。」金鈴安慰他。
「誰來找你們了!我們是要去找個人,只是順道經過梅江鎮,又正好遇見了你們。」惠思忿忿的說。
白若虛愣了愣,「找人?找誰呀?」
「是金鈴的救命恩人,金鈴掉下絕情谷差點沒命,是那個人夜以繼日的救治她,她才沒死的,只可惜……小師妹喪失了記憶,把以前在心中谷的事全忘了,還是我一遍兩遍的講給她聽,她才瞭解個大概。」
白若虛這才明白,為何以往老愛纏著他的小師妹,如今卻以陌生的眼光看他了!也難過的說:「是我害了你……」
金鈴一派瀟脫,「我說過不怪你的,何況要不是掉下絕情谷,我也遇不見淮雨。」金鈴甜蜜的笑著,一副沉浸在愛裡的模樣。
難怪會有女人味,原來是戀愛了。白若虛笑望著她。只要小師妹平安無事,他就安心了。
「那你們要去哪裡找他?」白若虛又問!
「他往東邊去了,我只要往東走,就會遇見他了。」金鈴天真的認為。
「往東?那可不行,頤軍在十天之內滅了烏孫,現在沒人往那裡去的!」
「烏孫被滅了?」金鈴愣了愣。那秦淮雨為何沒回絕情谷?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不安的想著。
惠思見她不語,忙說:「他一定沒事的,你別擔心!」
金鈴望著遠方,秦淮雨會不會已回到絕情谷了呢?她好想立刻飛奔回絕情谷,但,她卻不能這麼做!師父但要他們保護公主到金朝王國,她得完成師父的遺命才行。
金鈴裝作沒事般說:「嗯!他一定沒事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送公主去金朝王國。」
惠思笑了起來,金鈴就是這點令他欣賞,不記前嫌,識大體,她都能如此寬宏大量了,那麼他為何不能?「現在外面全都是頤軍,要如何離開梅江鎮還是個問題呢!」
金鈴有把握的笑說:「我們可以改裝呀!頤軍要捉的是一男一女,我們就兩男兩女的走出去,不就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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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金鈴和惠思喬裝成一對老態龍鍾的老夫妻,而雲仙則被喬裝成一位皮膚黝黑的鄉下農婦,而白若虛則搖身一變成了胖商人。他們這一易容後,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金鈴拿著枴杖朝出鎮的關口望了望,果然沒錯,在梅江鎮的出口處,有著許多黑衫軍。該死,明鏡竟就坐在朱以烈的身旁,朝過路的人們一個個檢視,惠思拉了拉金鈴。
「喂!怎麼辦,明鏡坐鎮呢!」
「不怕!陰陽子所傳授的易容術哪那麼容易被識破。」
惠思暗喜,原來金鈴並未完全忘記心中谷的事,那麼遲早有一天,她一定會全部想起以前的事,而恢復成以前的金鈴。
梅江鎮口,排著一列預備出鎮的人,好不容易輪到了金鈴等人。朱以烈朝明鏡望了望,詢問他如何。但明鏡已看了老半天,早已呵欠連連,他含著淚眼揮揮手說:「快過去吧!老太婆。」
「謝謝,謝謝!」金鈴直朝他笑,那聲音聽來真是既蒼老又沙啞。惠思扶著金鈴,帶著雲仙往前走去。前面有座綠林,只要穿過這片綠林,金朝王國就不遠了。
他們在林子裡等了許久,才見到白若虛匆忙的趕來。
「怎麼了?」金鈴忙問!
「沒事,沒事!只是明鏡抓著我東看西看了好久,才放我走。」
「好險!我們快走吧!說不定他們現在起疑了。」金鈴帶頭,他們一行人快步的奔進綠林之中。
這邊,朱以烈坐在鎮口處,皺著眉頭,為什麼那個老太婆的笑容令他有股熟悉感?她那種笑容,好像還透著某種含意,竟像在笑他蠢蛋似的!
「喂!明鏡,上午有個帶著媳婦的老太婆,你有沒有印象?」朱以烈皺著眉問。
「那樣的老太婆有很多個,你指哪一個?」明鏡瞄著他。
「就是一直對我笑的那個啊!」朱以烈大聲的說。
明鏡皺著眉頭心想:我怎麼知道哪一個老太婆直對你笑?他搖了搖頭,「不知道。」
「她竟給我一種很像你那位小師妹的感覺。」
「唉!你太多心了!金鈴那天掉下絕情谷你也看見的,有誰能摔下絕情谷後,還能活著走出來的!」
朱以烈悶哼了一聲。說得也是,一想起金鈴中箭掉下絕情谷,他還覺得可惜呢!如此勇敢又聰慧的女人,罕見哪!
這時明鏡又說:「倒是有位胖商人,我覺得他長得很像我大師兄白若虛……要是大師兄再長個二十歲,可能就是那副模樣了。」
他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互望了一眼,大叫:「易容術!陰陽子的拿手絕活!可惡,又上當了!」
朱以烈氣得火冒三丈,又被耍了一次,難怪那老太婆會用那種笑容直對他笑。「真是九命怪貓!」朱以烈快速躍上馬背,帶領著頤軍,往東邊的綠林追去。
白若虛等一行人已把身上的改裝全卸下,走在這偌大的森林裡。
惠思有些緊張的:「這林子這麼大,我們已走了好半天,到現在竟連半個路人也沒看見!照理說,至少會有些樵夫或打獵的人吧!但,這裡卻異常安靜,一點人氣也沒有!」
「我們不會是迷路了吧?」雲仙緊抓著白若虛。
「前面有位老先生,去問問他吧!」金鈴指著前方。
大家朝金鈴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位老先生斜靠在大樹邊吸著煙管,而斗笠蓋住了大半邊的臉。看他一副悠閒的模樣,肯定是住在附近之人!白若虛走至他身旁。
「老先生,請問金朝王國該往哪個方向走?」
老先生並未搭理他,仍自顧自地吸著煙管。白若虛又再問了一遍,但老先生仍是不理人,白若虛望向金鈴,金鈴非常小聲的說:「他是不是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