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我要你付出侮辱神龍的代價。」自天際劃過一道閃光,紫龍君頓時消失在空中。
頤王仍抱著秦筠庭,什麼代價他都願意付,只要能擁有秦筠庭,天塌下來他都挺得住!
不久,地上出現一道裂縫,轟隆隆,頓時頤王宮一座座塌陷,直沉下地底,終至淹沒在大地之中。這就是神龍所謂的代價——頤國在一剎那之間消失無蹤!
秦淮雨等一行人不可思議的望著這恐怖的一幕,短短一瞬間,一個國家就這樣消失無蹤!頤國稱霸天下十年,就這樣在一剎那之間自地面上消失了!
陰陽子摸著鬍子道:「天意呀!天命難違!」
秦淮雨怔怔的望著遠方,金鈴瞭解他的傷悲。他的傷悲只放在心裡,不會與人分享!金鈴拉了拉他叫:「淮雨!」
秦淮雨頹然的坐在石頭上,金鈴不禁擁他入懷。
秦淮雨閉上眼,「就這樣,讓我靠一會。」
惠思、白若虛、陰陽子和靜緣望著那片黃土,欷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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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谷,白若虛和惠思見到了以往的師兄弟們都安然活著,無不欣喜若狂。大家笑鬧著,一切彷彿回到了從前;而另一頭的石室中,陰陽子正盤坐著若有所思,而秦淮雨和金鈴也正襟危坐在一旁。
秦淮雨終於開口問:「老前輩,我一直有個疑問,那天在無塵寺外,曾聽您提起過家母,莫非您認識我娘?」
陰陽子撫了撫鬍子,「筠庭……是我的孩子。想當年我曾是祭月神教的教徒,只是後來被逐出了神教。」
金鈴和秦淮雨的震驚是不可言喻的,秦筠庭竟是陰陽子的女兒!
「師父,您為什麼會被逐出神教?」金鈴疑惑的問。
陰陽子長歎了一口氣,「筠庭是月神選中的孩子,從小就天賦異秉,後來祭月教主把她選為神女,要她永遠留在神教之中,我知道後,想盡辦法將她送出神村,沒想到筠庭竟被頤國擄去!祭月教主知道後怒不可遏,一氣之下,將我逐出教門。」
「當神女不好嗎?」金鈴又問。
「當神女是非常孤單、寂寞,且久了之後會失去人性,我不想筠庭變成沒血沒淚的人。但,想不到當年她竟然很高興被教主選為神女,唉!是我改變了她的命運。」
秦淮雨定定的望著陰陽子。命運真是奇妙,原本不相關的人,竟在巧合之中有了關聯。在頤國,陰陽子所說的有緣,就是指這回事,而且,陰陽子她竟是他的祖父!
隨後,陰陽子開口問:「今後有何打算?」
秦淮雨望著金鈴,「我想四處行醫,為天下人治病。以前殺戮太多,如今我想行醫救人。」
金鈴開心的點頭,「天涯海角,我都會跟在你身邊。」
陰陽子含笑點頭,「做天下人,行天下事,善哉!」
秦淮雨站起身道:「我們該走了。」
金鈴有些不捨的望著陰陽子,然後朝他一跪,「師父,徒兒不孝,必須離開你了。」
陰陽子扶她起身,「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好自為之。」
金鈴含著淚,再三拜別陰陽子。他們走出石室,白若虛、惠思及其它心中谷的師兄弟們全跑了過來,見他們拎著包袱,白若虛不禁問:「你們……要走了?」
金鈴點了點頭,「大師兄,二師兄……還有大家,我會很想念你們的。」金鈴一下子紅了眼眶。
大家一陣悵然。明鏡誠心的說:「小師妹,你要保重。」
「二師兄,你也是。回來的感覺真好吧?」金鈴笑問。
明鏡不好意思的點頭。是呀!他日思夜想就是想回到現在的生活,外面的浮華世界,他已看透,只有在心中谷,他才能做真實的自己。師父說得是,他已被塵世洗滌過,可再進一步修行。還好他及時醒悟,回頭是岸。
良田不捨的拉著金鈴,「小師妹,你一定要常回來喔!」
「男人婆,終於有人要帶你走了,心中谷這下可清靜多了。」易緣忍著心中的不捨,打趣的說。
離情依依,畢竟心中谷之寶——金鈴,要離開他們了!
金鈴含淚告別了他們,「放心,我一定會回來,讓你們沒好日子過!」
浮游揮了揮手,「天!太可怕了,你還是快走吧!」
金鈴和秦淮雨上了馬,朝他們揮手告別。但,奇怪的是,那個饒舌的惠思竟悶不吭聲,沒說上半句話!這不是太奇怪了嗎?金鈴回頭時,竟發現惠思一臉狡詐的朝她笑,令她百思不解。
離開心中谷,金鈴偎在秦淮雨的懷中不語。秦淮雨拍拍她的肩,安慰著她。
金鈴抬起頭望著他笑,「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秦淮雨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委屈你了。」
金鈴搖了搖頭,「不!只要跟你在一起,什麼事都不算委屈。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金鈴那澄清無畏的眼直視著他。現在的秦淮雨,多了些許溫柔,不再冷若寒冰。她很高興他的改變。
「我也不會讓你離開!」秦淮雨保證的說。
金鈴開心的偎在他的懷中,忽然,想起了現在回到無塵寺的爹爹。他說,他要拜別無塵寺的相名住寺,今後他要踏上尋找金如玉的旅途,無論天涯海角,甚至窮其一生,他立誓一定要找到金如玉!但願爹爹能找到娘,在天涯重逢。金鈴暗自祈求著。
此時,在他們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他們制止了馬匹,靜待著來人。
忽然,聽見來人大喊,「統領,等等我啊!」
人影逐漸清晰,竟是朱以烈!他已脫下軍服,一副豪邁俠士的打扮。秦淮雨定定的望著他。
朱以烈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說:「我趕了好幾天的路,終於追上你了!統領,不論天涯海角,我都要跟在你身邊!」
秦淮雨望著他,「朱將軍,我現在已不當統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