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會長命百歲的。」
「不管啦!駱卓,我可告訴你……你娘我在懷你的時候就和人指腹為婚了……那就是城南的沈家……」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群卓給打斷了。
「是這樣嗎?一他用手指挖了挖耳朵,「娘,你確定是城南的沈家嗎?」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她記得是沈家沒錯啊!難不成她一時糊塗記錯了嗎?
「你之前不是告訴我,你和城北的薛家指腹為婚嗎?」
「哪有!」蕭紅裳嚷著,「這是什麼時候的亭,我怎麼不記得了……」她才不願承認這件事,真糟糕……她怎麼忘了她兒子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要拿同一件事情來騙他簡直是自討沒趣。
「容我提醒親愛的娘親,就是在半年前。」
「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二十七年前與人指腹為婚了。」
「娘,你到底和多少人指腹為婚?」
他娘這一年來和他說過的指腹為婚的對象,前前後後加起來最少有五個,現在他娘又想拿同一件事情來誆他,她當他是笨蛋還是白癡啊?
「我怎麼知道。」蕭紅裳嘟著嘴,「你娘我長得美、你爹他長得俊,人家只要一看到我倆一同出現,再看到我大個肚子,十有八個都想與我指腹為婚。」這也不是她的錯啊!誰教他們夫妻倆這麼優呢?
「所以你就人人都好?」駱卓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難怪會有這麼多指腹為婚的事情發生,「娘,容兒子給你一個小小的建議。」
「說!」
「你不妨與爹再拼一個,等有了弟弟、妹妹的時候再玩這種無聊的把戲,這種遊戲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笑話,什麼指腹為婚啊……娃兒都還沒出世就許給人了,萬一他得娶一個麻子臉、歪嘴、缺手、斷腳的人還得了啊……
「不行,你娘我已經和人說好了。」她這次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那之前那幾次指腹為婚呢?」他反問著。
「那些都算了。」
「呵呵……」他訕笑了幾聲,「娘,你真的是——」
長途跋涉下來,他也累了,與其在這裡聽他娘疲勞轟炸,還不如回房好好休息。
駱卓搖了搖頭,「娘,我累了,先回房了。」他一轉身便被蕭紅裳喚住。
「你給我站住!」蕭紅裳跨出幾個大步,硬是擋在駱卓面前,「我允許你離開了嗎?」
「娘……你別老想著抱孫子好嗎?同樣的謊話編個四、五次,你以為我還會相信嗎?」』駱卓捺著性子說道。
「這次是真的。」她硬聲說道,望向她的夫君,而駱毅也只有點頭的份。
「你的意思是——以前那些都是假的囉?」駱卓冷笑著。
「呃……這……這……」
彷彿被人打了一巴掌般,蕭紅裳被駱卓這話一堵,結結巴巴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娘,同樣的把戲,兒子我已經玩膩了,請你體諒我剛押鏢回來,放我回房休息好嗎?」
「兒子,這次是真的啦!我承認以前那些全都是我瞎扯的,但這一次指腹為婚的事是真的。」
「好吧!就算是真的,那那位城南的沈姑娘也已經芳齡二十七,不就是個老姑娘了嗎?」
這麼老他才不要咧!
「不是、不是。」蕭紅裳搖著頭。「她年紀沒有那麼大。」
「不是指腹為婚的嗎?你不是指著你的肚於,沈姑娘的娘也指著她的肚子……」果然,他娘又在胡說八道了。
「不是……哎喲!兒子,你這樣我都快要搞亂了好不好……讓我想想……」她仔細的想了一下,「那時你已經九歲了,而芸兒的娘才剛懷芸兒而已。」
「所以呢?」他真的很無力。
「所以,就是指著芸兒她娘的肚於,決定了這門親事。那時你也同意的……」
「可是我沒有什麼印象……」他那時才九歲而已,哪記得了這麼多啊!
「你沒有印象沒關係,不過,芸兒的娘可是有送你這個準女婿一塊玉。
「是嗎?」儘管蕭紅裳說得口沫橫飛,駱卓就是不願意再相信她的話。「你等會兒該不會變出一塊玉來吧?」
「那塊玉就在你身上。」
「我身上?」
「你從小到大都戴著它啊!就是你脖子上戴著的那一塊,那上頭還有刻字呢!」蕭紅裳走到駱卓身旁,手指指著他的頸項,「瞧瞧……你不就戴在身上嗎?」
駱卓這才想起自己從小就戴在脖子上的一塊玉珮,他從未將它拿下來過。
蕭紅裳的一番話讓他很好奇的拿下它,並且仔細看了下——
乘龍快婿
看到這四個字,他全身的氣力彷彿都被抽乾了般,幾乎氣絕身亡。
「這是誰給我的?」
「剛剛我不是說過了嗎?就是芸兒的娘啊……」
「不是說是指腹為婚嗎?怎麼我那時已經九歲了?」駱卓猶在做垂死的掙扎。
「指著芸兒的娘的肚於囉!」現在不管駱卓說什麼,蕭紅裳都有辦法將白的說成黑的。
「娘——」駱卓的聲音冷了些,「我對於這種鬧劇沒什麼興趣,要玩你自己去玩吧!」話一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向內廳。
「夫君……完了、完了,兒子好像生氣了……」
看到駱卓的反應,蕭紅裳有些急了,以前就算她再怎麼胡鬧,兒子從未發過這麼大的脾氣,而現在……
駱毅將蕭紅裳給摟在懷裡,「早就告訴你要事先想好,你上一句與下一句完全不一樣,反反覆覆的,駱卓怎麼可能會相信你。」
「可是我也是為了他好,希望他快點娶妻生子啊……」蕭紅裳覺得無辜極了。「
「以後你想騙兒子,最好先想想要怎麼騙他,免得像今日一樣,弄得兒子這麼生氣。」其實駱卓脖於上的那塊玉不是什麼芸兒的娘給他的,這是蕭紅裳的娘在當年駱毅娶蕭紅裳的時候送給他的。
當年,駱卓一看到駱毅脖子上的這塊玉便搶著要,不給就哭得稀里嘩啦的,但只要給了他,他就不哭了,而這塊玉就這麼給駱卓戴著,一戴就是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