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往休閒室裡走,並大剌剌地在那價值不菲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即使要當娛樂圈裡的小姐,她也要當得有格調,這休閒室的格調,嗯……似乎還不錯啦!
她故意仔細端詳屋裡的擺設,好像在評估它的價值,繼而估算主人的身價。
她慢慢的端詳、仔細的估計,每一個舉手投足、每一個眼神都充滿挑逗暗示;沒一會兒,已經走近那座典藏許多名酒的酒櫃。
她暗忖:時間反正是老闆的,既然老闆不急,她當然也樂得慢慢來,要耗大家都來耗——她可不信他的監視系統會突然故障,沒發覺她的到來。
直到她欣賞完了那些名酒,她才赫然發現白致弘倚在另一扇牆上,若有所思的眼神直盯著她,臉上則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知他站在那裡多久了?卓紋慌忙地檢視自己,怕自己有一絲不合身份的舉動落入他眼底。他們兩人互相端詳了彼此,知道這場期待已久的戲,已經開鑼。
白致弘似笑非笑地瞅著她,卓紋自然懂得禮尚往來之道,她送出去的媚眼秋波,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失魂掉心。
那眼神?
白致弘心中一震,除了打滾多年的歡場女子外,再也沒有人能有這麼令人銷魂的眼神了!
不必言語相詢,白致弘已經為阮大倩所留下的問題找到了答案,他徹底的相信卓紋的「兼差」身份,突地心中的怒潮上湧,他強自按捺下來,打算給她一個迎頭痛擊。
「為什麼不過來呢?」他好整以暇地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睥睨姿態叫喚她。
卓紋攏攏長髮,千嬌百媚地走到他面前。「我的位置在哪裡呢?我談的可不是普通的生意。」她嗲聲嗲氣地撒嬌著。
「你想坐在哪裡?」致弘倒要看看她有何本事?
「那我就不客氣嘍!」卓紋媚笑著,大剌剌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樣的距離剛好?」她可不是想隨便玩玩而已,她可要玩到嚇壞他才罷休。
白致弘心中一驚,不過他掩飾得很好,不動聲色地拉下卓紋放在他胸前的手,紳士般的撩起她的髮梢來,放在鼻端汲取她的香味,然後,趁勢把手移向她的胸前,有意無意地撥弄襯衫的前襟開口。「你習慣先談價碼,還是事後再談?」
卓紋差點整個人彈跳起來,這一驚非同小可,血色有一瞬間從她的嘴唇褪去,冷汗冒上她的背脊。她暗忖:自己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
白致弘看出了她眼中的驚慌,雖然不明所以,卻還不忘嘲笑在心裡,對自己先佔上風洋洋自得。
卓紋輕輕地捉下他的手,讓自己偎在他的胸前;如此一來,他便不能隨心所欲,而她也好控制他那不安分的「色」手。
她把玩他那雙修長得令不少女人著迷的手指。「我習慣先培養情調……」
「怎麼培養?」他困難地吞吞口水,這樣的相處令他心猿意馬,一股燥熱隱隱地冒了上來。曾有不少女人在他面前輕解羅衫,自願以身相許;更有不少女人投懷送抱,冀望他的青睞,但他卻從來不曾像這一刻這麼心亂過,是不是這段時日「吃素」太久了?
「等待時機成熟嘍。」卓紋攤開他的手,食指順著他手中掌紋滑動。「情調是很重要的東西。」
她發現他的掌紋和父親的雷同,而小時候,她最愛做的事,便是膩在父親懷中,玩父親那雙粗糙的手,和研究那深深的掌紋……
唉!他總是令她想起父親。
「研究我的掌紋就會有情調了嗎?」他深吸口氣,驀然捉住她的手。「你分明是個歡場老手,何必假裝青澀呢?或者你在等我出價?」他邪惡一笑。
「我哪裡是在等你出價,我在等你展開行動呢!」據說「飆情大少」從不逾矩,與女人交往,只為製造緋聞而已,她不妨來個「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況且,她這麼大膽,一定會嚇倒空有花心之名而無花心之實的「飆情大少」。
心一橫,她掙脫他對她手的鉗制,轉而掠奪他的胸前,感受他胸膛的劇烈起伏。「也許你喜歡處於被動。」
白致弘心上一緊,喉頭乾澀,可他不能輕易認輸;整齣戲,應該是由他主導的,他決心要奪回主導權。
「看不出你是個主動的女人。」他抬起她的臉來,眼中閃爍著危險的訊息。「不介意我吻你吧!」未等她回答,他已強勢的覆上她的唇。
卓紋來不及阻止,只好暫時任他對自己予取予求。
一種前所未有的滋味襲上她心頭。
他的吻令人暈眩,卻又該死的溫柔,她無法抗拒,只得打開心門迎接,彷彿這才是她一直所等待的。
誰知,這一吻,卻不只引發了卓紋的深情,也引發了白致弘的情慾,他迫不及待地想索取更多甜美。這一刻,他早忘了先前的不甘心及憤怒,勢在必得的心緒,令他雙手的撫觸更加熱切溫柔。
熱燙酥麻的感覺一波波湧上卓紋的心頭,他的撫觸,擺盪著所有女人易斷的心弦,她原是無意地挑逗,卻不覺地撩撥起自己的渴切。
不知何時,兩人身上的衣飾早已褪去,一絲不掛的胴體、濃烈的喘息和深切的渴望為這平淡無奇的休閒室帶來些許熱浪。
「不!」卓紋在激情中猛然驚醒,赫然發現兩人倒躺在沙發上,白致弘甚至已擺好了進攻的架式。
「這是你的另一種情調嗎?」白致弘聲音低啞地說,完全不理會她的驚叫,驀然進入她,以近乎殘忍的方式。
「我的表現怎樣?花錢去做的處女膜使你感到快感了嗎?」卓紋對自己訕笑,邊擺個膩人又幹練的笑容給他。
戲還沒有落幕,如果她是盡職的,她必須演完它……
白致弘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起身、穿衣,心中不敢置信,她撕裂心肺的尖叫,竟只是為了增加情調?可是……那兩行清淚不會只是為了滿足他的快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