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是那樣不擇手段的想擺脫他的糾纏,也曾經以為只要脫離白氏,就可以成功地擺脫他,誰知……她根本無法掙脫。他的形影像鬼魅似地纏縛著她,而她心中對他的那份懸念,輾轉糾纏,一再地逼她坦承,她的恨,似乎很薄弱,或許只是怕愛情會給她帶來傷害而勉強築起的保護層而已……她一直是愛他的,和許多企盼他青睞的眾多女人一樣。
而白致弘那緊握住她的手,像被什麼重物擊到般,略微鬆開,但,也只是一瞬間,隨即又不死心地把她緊緊扣住。
「恨就恨吧!我不在乎你恨我,」他的唇角泛上一抹邪惡的笑。「因為我是『飆情大少』,沒有一樣我想要的東西能從指縫間溜走!」手大力一扯,沒能鬆脫另一端的掌握,卻令卓紋痛呼出聲。
「叫他放手,否則,下場自行負責。」白致弘陰沉地說。
「我不放。」彼德豈只不會放,他甚至還一手摟住卓紋,另一手捉住白致弘的手腕企圖揮開他。
「休想!」
彼德非但沒有揮開白致弘的鉗制,反而讓白致弘捉住了手臂,推了開去。
白致弘飛快地把卓紋緊箍在懷裡,邊對彼德發出警告。「你最好別再對卓紋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則,我會讓你無法生存下去……」
「你憑什麼?!」卓紋大吼,幾番的掙扎已經令她筋疲力盡。「你沒有資格那麼做……」
她幹麼要對他說這些?於情、於理、於法,他都沒有理由干涉她,也沒有理由鉗制她,更遑論此時此刻他為了她竟在恐嚇另一個無辜的男人。
「你怕我不利於他?」白致弘瞅著她,那一波波襲來的痛楚,令他喪失理智,難道她就這麼不相信他,認為他是如此小人?「你最好跟我走,否則,我恐怕不只會不利於他,連他家裡的人都可能遭殃,你仔細想清楚。」他痛心地撂下狠話。
「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去打電話報警,說你綁架卓紋!」彼德情急地大吼,亮出法律這張王牌。
「你可以試試看……」白致弘冷冷地笑。
「不!」阻止彼德的竟然是卓紋。「對不起,你別再管我的事了,你走吧,別讓我害了你。」
「卓紋,你……」卓紋的話令彼德驚駭。「他是不是拿什麼要脅你?還是他用什麼逼迫你?」
「沒有,真的沒有,我只是想自己解決這件事。」卓紋冷靜地說。「我不會有事的,我和他之間有些誤會,只要說開來就沒事了,你不要擔心,先走吧。碰到卓蓮就跟她說,我和白致弘有些事要談,叫她不要擔心。」
「你……真的不會有事?」彼德再次探問。
「嗯,放心吧!」卓紋露出淺淺的笑容,像在對彼德保證般,然後,她率先走近白致弘的賓士車旁。「可以走了嗎?」
「很好。」白致弘滿意地為她開車門,隨後,自己也坐上駕駛座,馳騁呼嘯而去。
夜色中,獨留漸行漸遠的點點車影。
「有什麼話你就快說吧!」
卓紋坐在白致弘別墅的大廳沙發上已近半個小時。她等著白致弘有所表示,卻遲遲未見他發出一聲半響,抬眼看見他那直盯著她的雙眸,心裡委實害怕得想逃。
「如果你的意圖只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給你幾張放大照片。」他與她還有什麼糾葛呢?她實在想不透,雖然她對他有萬般思念,那只是她的事,她一點也不敢奢望「飆情大少」也會有這種溫柔情懷。
「看著你,我覺得勝過千言萬語。」他內心的波濤洶湧該如何告訴她,他從未如此想念過一個女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當她反抗的時候,他簡直不堪忍受……而此刻,她就在他面前,他躁動不安的心平靜了下來,如浪濤起伏的情緒也變得恬適、平和,彷彿只要靜靜地看著她,幸福就會將他圍繞。
「我不會窺心術。」卓紋不耐地說。他到底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對她無情,卻又老愛用甜言蜜語來撩撥她的心緒。「如果你只是想看看我,相信你已經看夠了,現在我要走了,相信你不會有意見,更不會拿我朋友的安危來威脅我吧!再見!風度絕佳的『飆情大少』!」說著,她起身想走。
「我不只想看看你而已。」說著,他扣住她纖細的手腕,稍一用力,她已經跌入他懷中。
「放開我!」卓紋反射性地掙扎,心中響起的警訊令她瑟縮了一下,也令她做出激烈地掙扎。「快放開我!」
這樣的距離太危險啊!太容易使她高築的城堡頹毀,也太容易使她的保護層褪去,她不該給他這麼靠近她的機會,她該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她不該……
「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他動人的低喃拂過她的耳際,以無比驚人的力量安撫了她惶恐的心田,她居然不再那麼害怕了。
她像只溫馴的小貓,蜷在白致弘的懷裡低聲啜泣。
「你也想我,對嗎?」他的下顎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頂,這些日子來的濃烈思念泛開來,漾滿了兩人相處的空間,氣氛很美好,靜謐中有甜蜜。
「也?」卓紋抬起迷惘的眼來,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話。
「你只要答是或不是就行了。」白致弘微笑著,發出一聲輕歎,她在身邊的感覺竟是如此充實美好呵!
「我沒有聽清楚問題。」恍惚之間,她以為他也想念她。
「我問,你是不是也想念我?否則,怎麼肯這麼安靜的待在我懷裡?」他詳盡又耐心地重述剛才的問題,唇邊泛著笑意,眼瞳有柔情無限。
「你……你是不是在對我表白什麼?」卓紋驚訝得不知該昏倒還是跳起來,她剛剛真的聽到他說「也」想念她耶,真的嗎?
「我說得不夠清楚嗎?」白致弘輕皺眉心,用手指輕點了她的鼻尖一下,將頭埋在她的頸窩間,耳語道:「我非常非常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