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key氣歸氣,可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反唇相譏:
「你說我臉皮鬆弛,我看你才胸部下垂呢!哼!我Mickey是何等人物,豈會被你三言兩語激怒?」跟著她轉向了路民,臉色難看到極點。「你好、你有種,居然敢這樣對我,我乾爹可是黑道大哥,今天你這樣欺負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咱們走著瞧!」
說著,她氣急敗壞地站起身就要離開,紅髮美女眼明手快伸出了腳,當場令她難堪的跌了個狗吃屎。
「Mickey小姐,小心啊!」強忍著笑,她虛偽的提醒著。
那Mickey遇到了厲害的對手,一時怒氣攻心,索性又羞又憤的坐在地上放聲尖叫,所有難聽的三字經全出籠了,聽得當場在餐廳裡用餐的人詫異的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瞪著她。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台灣當紅的玉女紅星拎著斷了一截的高跟鞋,怒氣沸沸、羞憤難當的奔出了餐廳,結束了一場鬧劇。
她一走,紅髮美女再也抑止不住的大笑出聲。
「哈哈,過癮啊!真是太過癮了。」她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根本沒發現從剛才,路灝風便一直用那雙陰沉的眸子瞅著她。
「笑夠了?」
伸手拭去眼淚,紅髮美女這才記起他的存在。
「嗯,笑夠了。」他這麼問,她還真的這麼回答。
「為什麼要這麼做?」哇,男主角發飆了!
紅髮美女聳了個肩,若無其事地撥弄著一頭耀眼長髮,最後才慢條斯理的回答:「其實也不為什麼,只是想讓你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罷了,你沒聽見她剛才多沒品的大罵三字經嗎?她不瞼紅我都替她臉紅了,這種毫無涵養可言的女人你也看得上眼,我真是懷疑你的豬艷標準。」
「那是我的事。」他幾乎是強忍著氣才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的。
「就當我好管閒事行不行?」她優雅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睇著他。「路大總經理,我發現你挑女人的水準實在非常的低,低到我看不過去,這才出來提醒你一下,還有,你要是再如此放縱下去,路氏早晚有一天會讓你搞垮的。」
「你究竟是誰?」他的臉色鐵青到極點。
「我是誰?」紅髮美女有些好笑。「我是正義的使者、菩薩的化身行不行?就是看不慣你如此遊戲人間,才決定要來好好點化點化你的,至於聽不聽得進去嘛,那就看你自己了,再見。」
說著,蹬著三寸高跟鞋,她一臉得意的步出了餐廳,徒留路灝風一臉難看的瞪著佳人離去的背影,久久難以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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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路灝風的心情非常的差。
一大清早的,水蒼靈和往常一樣進入會議室進行例行的工作,便發現路灝風的臉色既凝重又陰沉,心情明顯的不好。一干與會人員自然又得戰戰兢兢的做著簡報,生怕惹得他不快。
會議中,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路灝風連發了好幾次脾氣,一下嫌開發部進度緩慢,一下又批方案設計了無新意,總之能嫌的全部嫌、能批的全部批,每一個人都被罵得狗血淋頭、慘不忍睹。
會議結束後,盛宇昕立刻陪笑的問道:
「怎麼我剛從美國回來,你就變了一個人了?以前的你不會這麼容易生氣,更不會將怒氣帶到公事上,那些問題根本不至於讓你如此發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路灝風一臉難看的膘了他一眼。
「上班時間我不想談私事。」
「原來是私事啊!」盛宇昕嘲弄的笑出聲。「這麼說來,不就承認了你剛才真的是在借題發揮了?」
路灝風板著一張臭臉瞪著他。「我才沒有。」
「沒有嗎?」盛宇昕也不跟他爭辯,只是轉向一旁看似在整理簡報內容、實則在偷聽的水蒼靈。「蒼靈,那些先放著沒關係,先替我和總經理泡兩杯咖啡進來。」
「是。」水蒼靈立刻走出會議室,順道將門帶上。
會議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盛宇昕立刻一腳跨上了桌面。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路灝風看了他半晌,這才沉著一張臉將昨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盛宇昕聽後當場不給面子的爆笑出聲。
「看來你是遇到對手了。」
路灝風有些不是滋味的瞪了他一眼。「你幸災樂禍啊?」
盛宇昕停住了笑,不過仍是一臉偷偷的瞅著他。「她會不會是你以前曾經拋棄過的女人之一?因為不甘被你玩弄,所以才會這樣惡整你?」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的否決。
「為什麼?」
他停頓了半會兒,才緩緩的解釋;「那個紅髮女子非常的美麗,如果我認識她,絕對不可能忘記,而且在我的印象中,我並沒有和紅頭髮藍眼睛的女人交往過,所以我絕對不曾見過她。」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這樣整你?」
「如果我知道,還用得著在這裡生悶氣嗎?」路灝風不耐煩
的說著。「Mickey的乾爹是個黑白兩道都很吃的開的黑道大哥,我並不是怕事,只是不想想出那些不必要的麻煩罷了,你也明白這樣下來只會破壞路氏的名聲,當然,我也可以私底下找人幫決,不過我並不想這麼做。」
「那依你看會是誰在搞鬼?」
「同行?」路灝風大膽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聞言,盛宇昕忍不住調侃:「你哪一個同行會這麼秀種的在這種事情上大動手腳?如果想要扳倒你的話,自然是直接整垮你的公司,讓你一無所有,而不是讓你在女人堆裡吃癟,所以依我看來,還是被你拋棄的女人不甘被你玩弄所以出來惡整你的可能性居多。」
「那會是誰呢?」
盛宇昕幸滅樂禍的取笑:「踢到鐵板了吧!我之前便勸過你,風流歸風流,但別過頭了,現在的女人可不是輕易便打發得了的,要是寫到了母老虎,可會吃不完兜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