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膽敢拒絕他,然後又投入別人懷抱的可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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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辦公室裡的氣憤很不平靜。
早上會報的時候,水蒼靈便發現路灝風一直用著那雙讓她猜不出任何情緒的黑眸瞅著她,看得她心頭直發毛,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來似的。
避不開他詭異的目光,她只得埋頭假裝努力的抄寫速記,但那被注視著的強烈感覺還是陣陣傳來,讓原本忙碌的小手幾乎發顫得握不牢手裡的筆,慌亂得只想趕快高開這裡。
終於,長達一個小時的會議結束了,她立刻快步溜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卻發現一束大得驚人的玫瑰居然擺在她的桌上。
「小美,這束花是怎麼回事?」不知為何,看到桌上的花,她就不自覺的想到剛才一臉陰沉的路灝風,便想趕快把這束玫瑰弄走,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妙的事。
「那個啊!是剛才一個花店的小弟送過來的,你剛好在裡面開會,我只好幫你簽收啦!」
她按著額際,頭疼的瞪著那束花。
「我不是說了以後要是再有人送東西來,你們全部幫我接收嗎?幹嘛又讓這把花偷渡過鏡?」
「沒辦法啦!今天這束花實在是太大了,我們的位於根本
塞不下,我是很想幫你啊!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嘛!所以這次你只能自己想辦法了。喔,對了!裡頭還有一張卡片喔!」
水蒼靈束手無策的瞪著那束花,壓根不想知道送花的人是誰,只是利落的捧起那束玫瑰,想著該如何把它解決掉。」
只是,捧起花還沒過五秒,身後已響起一道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音——
「很漂亮的花嘛!」
水蒼靈猛地轉過身,只見路灝風環臂斜倚在牆上。深邃的黑眸詭異地瞅著她。
一張俊臉則是陰沉無比,不知為何,她就是知道他在生氣,雖然她根本不清楚他生氣的原因。
不等她開口,他接著問:「誰送的?」
水蒼靈差點把手上脆弱的玫瑰給捏碎。「不知道。」
「不知道?」他挑挑眉,若有所指的嘲諷:「該不會是昨晚和你在餐廳裡一起吃飯的愛慕者送的吧?」
水蒼靈訝然抬頭。「你怎麼知道?」
「進來。」
冷冷拋下一句,他便火大地轉進辦公室,水蒼靈愣了一會兒,立刻放下手裡的花,也跟著走了進去。
「你怎麼知道我昨天和朋友在餐廳吃飯?」她只是好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冷哼了一聲,語氣中淨是輕蔑與不悅。
水蒼靈當場沉下臉。「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路灝風迅速轉過身面對她,凌厲地質問:「你很行嘛!很會拿喬嘛!我約你吃飯你說沒空,結果卻有時間和別的男人約會,你把我路灝風耍著玩嗎?還是這只是你又一次的報復?」
水蒼靈急急喘氣,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什麼叫我很行?我很會拿喬?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指控我,那個人是公司的客戶,我是為了案子才會陪他吃飯,你又在發什麼脾氣?你每次不也帶著我和客戶一起吃飯談生意嗎?為什麼你能做的事,換成我就好像變成我不對了?」
他沉著臉咆哮:「天知道你是去談生意,還是去出賣色相的!」
她震驚的瞪大眼。「你——說——什——麼?」
「如果只是談生意,你有必要對人家笑得那麼淫蕩嗎?」他用力捶桌。「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整個人親熱得只差沒黏到對方身上去了,談生意?我看拉客還差不多。」
「路灝風!」水蒼靈忍無可忍的尖叫。「我要你收回剛才那句話,你這個思想齷齪的大淫蟲,你居然敢說我在拉客?你、你哪只脫窗的眼看到我貼在人家身上了?又哪只骯髒的耳朵聽到我對人家淫蕩的笑了?你根本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見,竟竿如此污蔑我?」
「我真的是在污蔑你嗎?」他扯著眉怒視著發飆的她。
「你本來就是在污蔑我!」她氣得渾身顫抖。「那個客戶只是要我陪他吃一頓飯而已,我們根本什麼也沒做,吃完飯後,他回他家、我回我家。你下流骯髒,才會滿腦子只想著那些事。」
喘喘氣,越想越不甘心,她又辟里啪啦地撂下一串:「就算我真的和別人約會,那也是我的事!你都可以一腳踏多船了,難道我就不能和別人約會嗎?而且你也沒有權利管我,你是誰?充其量你不過是我的頂頭上司罷了,其他的,你什麼也不是。」
「你敢說我什麼也不是?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他大步走向她,抬起她的下巴就想吻她,水蒼靈又羞又憤,慌亂的左閃右躲,差點就給了他一巴掌。
「你理智一點好不好?」
「我非常的理智。」
三兩下,他已牢牢地吻住了她脆弱的唇。
悸動撞入心頭,水蒼靈沒料到他居然真的吻她,淚意當場湧進眼眶,重創了一顆本就有了缺口的心。
「放、放開我!」用力掙開他,她已淚流滿面。「路灝風。你實在太過分了,你居然這麼對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眾多的女人之一?我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愚蠢至極的靈兒了,我再也不要信你半分的甜言蜜語,我水蒼靈不是你可以隨意耍弄的!」
第一次看見她的淚,路灝風震驚極了,總以為倔強、潑辣的她,根本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出如此脆弱哀傷的一面,而她毫無預警的眼淚,竟讓他的心異常的揪疼了起來。
「你、該死的,別獎了,我以前不也吻過你?」
「那是以前!」她抹去淚,跺腳暴吼。「以前的我又蠢又呆,才會誤信你的花言巧語,現在我已經看你的真面目,所以你根本沒有權利吻我,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猥褻?」
路灝風挫敗地爬梳著頭髮。「別把我說得好像是個多麼下流齷齪的人好嗎?我只不過因為想吻你所以才吻你而已。我也許風流,但該有的道德觀念還是有,起碼我絕不奪人所愛,合則聚、不合則散,我絕不強迫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