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到底是誰?」
「方巧鈴,殷恆毅介紹我們認識的。」
「哦,模特兒。」他想到了。
「為什麼我感受到你語氣裡有一絲輕蔑呢?」她有些不悅的盯著他。「是我太敏感,還是你真的有那種意思?」
「方小姐,我沒有什麼意思。」
「叫我巧鈴或是方方都行。」
「妳有事嗎?」他是見過這女人,但又怎樣?他既不曾睡過她,更沒有吻過她,甚至沒有牽過她的小手,即使她想上門來「勾勾纏」,也要找對人啊。「我不知道妳有任何來找我的理由。」
「我喜歡你,這理由夠不夠呢?」她表示。
敖威仁多看了她一眼,現代女人的確不講含蓄和保守,但是這麼大剌剌的直接告白,也實在沒有任何的美感與氣氛。
「怕到了?」方巧鈴嬌笑一記。
「是聽到了,我該說謝謝嗎?」
「那麼你要追我了嗎?」她期待的追問。
「追?!」
「追我不會丟你的臉的。」她有點撒嬌的說。
「但是我沒有要追妳的念頭啊!」他起身,然後抓起衣架上的西裝,一副要出去的樣子。「方小姐,我想妳搞錯了。」
「殷恆毅說你沒有女朋友,你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她好像很有愛心的表示。
「我是沒有女朋友,但不表示我孤零零。」他穿上了西裝。「抱歉,我還有個會議。」
「你這是在拒絕我?」她有些受傷的看著他。
「妳可以這麼解讀。」
「但我都表示我喜歡你了。」
「我不能阻止妳喜歡我,但我也不會強迫自己去接受妳。」他抱歉的說。
方巧鈴不能甘心也感到丟臉,多少大企業家、科技新貴、娛樂圈的大亨都對她招手,把她當是珍寶的捧在手心,而這個男人能得到她的青睞卻完全不在意,讓她覺得自己像個花癡。
她決定使出女性最原始的本錢--撒嬌,她就不信他是柳下惠還是同性戀,於是走到了他的面前,雙手快速的抱著他的腰。
「方小姐……」他一時覺得好荒謬。
「你可能是比較內斂的男人。」她採取主動。「不過內斂的男人更吸引人。」
「放開妳的手!」他用力拉開她的手。
「等我們熟一些……」
突然一陣輕咳聲傳來,使他們倆的拉扯停了下來,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來人,這一會方巧鈴也不得不放開他,但是她的臉上有一抹得逞的笑。
「不好意思,我送份報表過來。」師雪竫很快的說,將報表往敖威仁的桌上一放就要閃人。
「師雪竫。」敖威仁叫喚道。
「是,總裁。」她一張平靜無波的臉回應。
「妳看到的和妳想的不是同一回事。」
「我什麼都沒想。」她轉身就走。
方巧鈴不解的看著這一幕。「你有必要向她解釋什麼嗎?還是她是個大嘴巴或廣播電台,會渲染我們剛剛發生的事?」
「剛剛沒有發生任何事!」他有種被人陷害與遭人誤會的不爽感。「我們或許見過面、吃過飯,但那不代表什麼,希望妳自重一些,不要再做一些引人不悅的舉動。」
「你……」方巧鈴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瞬間變色。「怎麼這麼不解風情?」
「妳的風情用錯了地方。」他冷冷道。
「我不信你抗拒得了我的魅力。」
「我想……」他給她一個無法苟同的表情。「妳太高估妳的魅力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敖威仁知道有個跨公司的重要會議在等他去開,但是他沒有馬上離開公司,反而來到了會計部門,他覺得不跟師雪竫再說清楚一些,他會渾身不對勁。
而他的出現在會計部門引起了騷動,大家都在竊竊私語、引頸而望,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讓總裁親自蒞臨。
敖威仁來到了師雪竫的辦公桌前,一副君臨天下,要來頒聖旨的架式。
「師雪竫。」
師雪竫早就瞄到了大駕光臨的他,但她裝作沒發現他的出現,專心的忙著手上的事,不想引起注意,更不希望成為所有女性同事的公敵,只想做好她份內的事,但是……
勉為其難的抬起頭,她一臉的恭敬。「是的,總裁,有什麼事嗎?」
「她是個模特兒。」敖威仁沒頭沒尾的說。
「好出色的模特兒。」師雪竫故意巴結道。
「我和她吃過飯。」
「恭喜你!」
「她卻自己找上門來。」
「你艷福不淺。」
「我甚至不太記得她的臉。」
「您貴人多忘事。」
「她『只是』一個模特兒。」
「祝您追求順利!」
敖威仁不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麼,更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向她交代,而她居然對他拐彎抹角的冷嘲熱諷。
「妳搞清楚我的意思沒?」他的表情有種暴風雨欲來之前的強烈壓抑。
「您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她耍白癡的反問。
「是她自己對我投懷送抱。」
「您魅力無邊。」
「師雪竫,不要跟我耍嘴皮子!」
「總裁,我是如此『恭敬』的回答您的每一句話,我是哪裡和您耍嘴皮子了?」她裝無辜的抗議。
「妳心裡有數。」
知道大家都在看、也都豎著耳朵在聽,所以師雪竫開始吸鼻子,帶著抽噎的語氣道:「總裁,我不知道自己冒犯了您,也不知道那個漂亮的模特兒剛剛會在您的辦公室裡,如果我打擾了……」
「妳在胡說什麼?」敖威仁以為是自己的腦筋一時沒有轉過來。
「如果我壞了你們的好事,真的很抱歉!」她低下頭,還故意一臉委屈、無奈的看看四周的同事,一副她很無辜的模樣。
「師雪竫,我說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會到處說的。」
「我不怕妳到處說什麼,我只是要妳知道實際情況。」他差一點當著她的面拍桌子大吼,她為什麼要故意弄擰他的意思,他明明講得很清楚。
「我知道啊。」
「我和她之間沒有『姦情』。」敖威仁更直接的說,「她就只是一個模特兒,這樣清楚嗎?我的心裡有別人,妳瞭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