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許願樹上的奇跡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3 頁

 

  敖威仁亦是。

  「我要螃蟹、大蝦、燉海參!」何曼純隨即說。

  「妳不是要吃得簡單些?」殷恆毅挑眉問。

  「你太帥了,我要大吃一頓。」她朝他眨眼。

  第八章

  吃完飯後,殷恆毅借口去結帳,何曼純佯稱要去化妝室,但他們出去之後卻沒有再回到包廂裡。

  等了一會的敖威仁和師家妘都知道自己被耍了,可是他們都沒有起身要離開的意思,好像先走的人就是輸家。

  「妳現在的身體怎麼樣?」敖威仁忽然問,他注意到她吃得不多。

  「應該還可以。」她淡答。

  「要回去複診嗎?」

  「每半年一次。」

  「英國?」

  「能去倫敦複診當然比較好,如果不能,古伯伯的醫院也可以幫我做檢查。」這不是問題,她已帶回在倫敦的所有病歷。「畢竟長途飛行對我的身體也是一種負擔,何況一年要兩次。」

  「那個整型醫生呢?」敖威仁又問。

  「回倫敦了。」

  「妳不會捨不得吧?」他諷刺的道。

  「如果我真那麼捨不得,我會飛去倫敦看他的。」

  對師家妘不甘示弱的回答,敖威仁沒有多作反應,只是,他到底該怎麼做?假裝這一切沒有發生嗎?當她在為自己的存活和癌細胞拚命時,她竟沒有讓他參與,她對他就這麼沒有信心?

  「妳可以生育吧?」敖威仁突地問。

  「我又不是拿掉了子宮。」

  「但妳的身體……」他還是擔心。

  「你只擔心我能不能生育嗎?」她馬上表情一緊的反問。「如果我不能生了呢?」

  「我不回答無聊問題。」

  「這問題無聊嗎?」師家妘被激得火氣上揚。

  「如果妳真的不能生,我相信妳『為了我好』,一定會離開我,然後躲得遠遠的,搞不好,妳還會找一個會生的女人上我的床,妳不是很會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嗎?」不是存心要說得這麼刻薄,可是他真的受夠了。

  果然師家妘一副受辱的表情。這會不走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等面子、裡子都沒有了嗎?

  但在包廂的門邊,她的手腕被他扣住,他一副她別想走的堅定表情。

  「受不了了?」

  「你令我寒心。」

  「誰叫誰寒心啊?」

  「敖威仁,如果我們令彼此這麼痛苦,那……就當我們不曾相戀、就當我們分手好了,大家從此各走各的路,不要再有牽連。」看破了生死,她已經不怕失去、不怕任何事了。

  「這就是妳的決定?」他加重自己手的力量。

  「難道你希望我們每次見面都劍拔弩張嗎?」師家妘沮喪的說。「你認為我們能不能回到之前?」

  他試探的問:「妳還要嫁我嗎?」

  「你還要我嫁你嗎?」

  「如果我點頭呢?」

  「我……也會點頭。」

  「這是應付嗎?」敖威仁甩掉了她的手。「妳以為我不敢安排婚禮?妳以為我不敢現在就把妳拖進禮堂?」

  「我知道你敢,但所有的問題都消失了嗎?」她希望他看清盲點。

  「妳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他咬牙道出自己無法解釋的重點。

  「我不要你為我傷心、難過。」

  「如果血癌是發生在我的身上,妳希望我也瞞著妳嗎?」他將心比心的問她。

  「我也不回答無聊問題。」

  「這些日子妳知道我是怎麼撐過去的嗎?」

  「我不會比你更好過。」她一句話含括一切。「我曾經沮喪到想自殺,骨髓移植的手術令我的身體脆弱不堪,加上車禍……,我比你更不好過,除了心靈上的煎熬,還有身體上的痛。」

  敖威仁的眼光不再充滿批判。

  「我知道殷恆毅的好意,也瞭解曼純的用心,但是你……」她聳聳肩。「你無法現在就接受這事實的,如果我骨髓移植失敗,我上了天堂,一切會不會淒美一些呢?」

  「妳不會死。」他大吼,不願回想差點發生的事實。

  「我差一點就死了。」

  「我過兩天要出國。」他忍耐的把話題一轉。「為了上海設廠的事,我可能要待在那裡一陣子。」

  「謝謝你告訴我。」

  「我需要好好想想。」

  「我知道。」

  「家妘,我真的恨妳。」敖威仁痛徹心肺的表情。「妳不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難受,妳的出發點是善意的,可是我不會感謝妳。」

  「那分手好了。」她乾脆的說。

  「妳希望這樣?妳忘了那棵許願樹?」

  「很多感覺是不能勉強、很多裂痕是無法修補的,如果我們的復合有可能摻雜一絲絲勉強、委屈、同情或無奈,那我寧可不要,傳說只是傳說,我們不必作繭自縛。」她不為難自己也不為難他。

  「所以妳覺得那棵許願樹只是一棵樹?」

  「人世無常,你也說過一棵樹能保證什麼?」她沒有忘記他當時說的。

  敖威仁聳聳肩。「妳真的不想再來勁藍上班?會計主任說妳表現得很好。」

  「我去勁藍只是為了你,現在一切都揭曉了,不用了。」她拒絕。

  「那麼……我在上海期間妳要保重。」

  「我會。」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趁敖威仁去上海,方巧鈴找了殷恆毅好好的聊聊,她要知道敖威仁心裡的那個女人是誰,她才能知道該怎麼見招拆招。

  當她知道有關師家妘的事之後,藉著-張服裝發表會的請柬,她把師家妘「請」到了發表會場,在表演結束時,她在會場的出口堵她,原來她就是那天她在敖威仁辦公室看到的那名女子。

  師家妘當然知道方巧鈴是誰,既然她敢發請柬給她,那麼如果她沒有出席的話,豈不表示自己是懦夫,所以她單槍匹馬的赴會。

  為了不被比下去,師家妘特地穿了YSL的當季新裝,看起來高貴又脫俗。

  「我該稱呼妳師家妘或是師雪竫?」方巧鈴直攻人心的問。

  「反正是同一個人,隨便妳叫。」

  「去喝杯咖啡?」方巧鈴指了指會場。

  「有必要的話。」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