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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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嚴景倫驚訝的抬頭。

  「你說什麼?」他張大嘴問。

  「我說,我只幫我愛的人做菜。」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後回答。 「你問我為什麼不單獨幫人做菜,我本來不想回答你,但是你又——」

  「夠了!」再次將臉埋入她的纖腰,嚴景倫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真的夠了,不必再解釋。」他已經從她那尷尬的表情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江水悠困窘的站立著。輪椅上的男人身高只有她的一半,臉上的神情卻好像他是個巨人般驕傲。

  然後,她手足無措的看著他抬頭,把她一寸一寸拉近,坐在他的大腿上。而她竟像中了蠱似的無法反應,一直到兩人的唇舌再度交纏,她才猛然想起——

  「你的腿傷!」她掙扎著站起。

  「沒關係,不會痛。」他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動。

  「可是,你的傷勢看起來很嚴重。」至少兩個月以前是如此。

  「不痛了。」痛的是他的慾望。「已經過了兩個月,表面的傷已無大礙,你放心好了。」

  「可是——」

  江水悠多餘的抗議,隨著後腦勺逐漸迫近的壓力,倏然隱去。

  只見他倆化身為慾望的蝴蝶,在舌舞唇弄問找到彼此,又悄然攀住對方的肩頭,用雙唇輕觸敏銳的喉頭,是歡愉,也是沉重的呼吸。

  他們互相凝視,激動的胸膛起伏不定,就如同散佈在彼此眼眸之中,那片星光一樣,閃爍著下確定的光芒。

  「我們不應該這樣。」江水悠有些懊惱的呢哺,這完全違反了她的原則。

  「錯,這才是應該發生的事。」嚴景倫用食指摀住她抗議的小嘴,柔聲的糾正道。「我們互相吸引,想要碰觸對方,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但是我是你的保鑣。」瞧他說得多簡單。「我應該時時刻刻掛念你的安危,而不是像現在一樣——」

  她倏然止住到口的話,尷尬的停住,嚴景倫卻執意要知道。

  「像現在一樣什麼,水悠?」他抓住她的乳臂追問。

  「像現在一樣……」她實在不習慣敞開自己的心。

  「告訴我!」他就是不讓她逃避感情。

  「像現在一樣,腦子裡只想著你的吻,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她終於把最困難的那一部分吐出,接著就是等待他的反應。

  只見嚴景倫欣喜若狂的抱住她,給她心中想要的吻。

  一吻既罷,照例又是吻得頭暈眼花、心跳加速,江水悠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你真的不知道是誰想殺你?」她自他的懷抱中起身。「在你中毒之前,有人砸我的店,我懷疑那是對方故意支開我,讓管家有機會下毒。」

  「真的?」他言辭閃爍的反問。「難怪你那麼急著離開,原來是有人砸店。」

  「可是等我趕回去,那群小混混已經離開。」她歎氣。「所以我才懷疑是敵人搞鬼。」時間太巧合了,怎麼想都不對。

  「沒事就好,你的店損失大不大?」他有些心虛的把話題轉開,無法想像她要是知道他是故意讓自己中毒,會有多暴怒。

  「沒什麼損失。」她聳肩。「只被砸破了幾片玻璃,倒是工讀生嚇壞了,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說服他們繼續上班。」

  聽見自己居然給她找了這麼大的麻煩,嚴景倫不安的笑笑,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怕敵人會再度襲擊,你要小心點,有什麼事就馬上叫我,知道嗎?」雖然一時陷入激情,但她並沒有被沖昏頭,還是掛念工作上的事。

  「我曉得,有事一定叫你。」他乾笑回答,掉頭望向滿桌子飯菜。

  「我才吃了幾口,肚子還餓得咕嚕叫。我們可以回頭繼續吃飯嗎,還是要再像這樣坐著?」他挑高眉問她,試著引開她的注意力,別再跟他討論殺手的事。

  「當然。」江水悠立刻就想從他的大腿上挪開,卻又被他拉回來。

  「你還會繼續幫我做菜嗎?」他突然問。

  「我……」她滿臉通紅的看著他的嘴越靠越近。

  「會嗎?」他粘著她的唇邊追討答案。

  「會……」

  一桌子的飯菜,就在江水悠令人滿足的回答中,被置於腦後。一直到許久以後,才又被想起。

  第七章

  自從僥倖逃過毒殺之後,嚴景倫即開始等待,等待嚴子書做出更劇烈的舉動。

  為了更快誘使嚴子書上鉤,嚴景倫拋出一系列風向球,讓嚴子書不得不有所動作。

  首先,他整頓原本風雨飄搖的羅德生化科技,使它起死回生。接著,再將成果呈報給董事會,使嚴子書顏面盡失,在各個股東的面前抬不起頭來。最後,他祭出殺手鑭,把之前低價買進的股票,分好幾次投入市場,一方面哄抬股價,一方面穩定投資人的信心。他自己小賺了一筆,集團也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過去的榮景。

  這一連串拯救集團的計劃,無疑是在嚴子書的傷口上抹鹽。更糟的是,原本嚴

  子書手中所持有的股票,在和威爾斯科技的協議之下如數賣出,而且還是用很低的價錢出售。然而威爾斯科技答應給嚴子書的那「一大筆」錢,至今尚無下落,兩邊皆落空的情況下,嚴子書開始擬定下一步除掉嚴景倫的計劃,打算待他死後,堂而皇之的代替他的位置。

  就法律上而言,這是有可能的。畢竟他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只要掌權的嚴景倫死了,下一個就輪到他。

  在怨恨與經濟的雙重因素下,他選擇再一次出擊,時間就挑在半夜,地點是嚴景倫位於台北的家。這次,他派出更多精銳的殺手,發誓絕不會發生和上次同樣的錯誤。

  是夜,窗外下著大雨。

  大雨嘩啦啦的打在落地窗上,襯著城市緊星似的燈光,增添幾許浪漫氣息。落地窗外植物茂盛,隨著掠過的寒風搖曳,有如冬季裡的魅影。

  時正初冬,台北街頭已有寒意,尤其在這下雨的深夜,更是顯得寒冶異常,卻是殺手蟄伏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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