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沒頭蒼蠅在他的房裡亂鑽,到處找她的東西。
「找皮包的話,在這裡,裡面並沒有手機。」雷厲風從櫃子上拿給她,那是連同她一起在車內被他「撿回來」的。
「你翻我的皮包?」真的,手機不在。那一定是還在公司裡了……
「不然我怎麼查妳的身份,怎麼知道妳不是混進『風行大樓』來的可疑分子呢,總務課的助理小姐?」他抱起胸膛,臉上掛著洋洋得意的笑容,手上拿著她進出大樓用的工作證。
慘……慘了……
「知畫,看樣子妳是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現在已經快半夜三點了,妳還想打電話給誰?」他瞥一眼手錶……瞇眼微惱地瞅住她。
「半、半夜……現在已經半夜?」她早已無暇關切他莫名其妙的眼神,管他的心情是如何,她拉住他的手看時間--兩點五十分!完了,這下真的慘了……還是得打個電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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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晴了,天空一片蔚藍色,高掛著幾朵優閒的白雲,一整個早上都在忙碌裡過去,到了中午。
「走吧,我請妳吃飯。」呂文凌拉起方知畫的手,沒等她響應就離開辦公室了。
大樓裡有餐飲部,端了兩份排骨飯,找到了位子坐下來。
呂文凌用一雙銳利的眼神鎖住她一副想逃跑的模樣,「幹嘛,我又不會吃了妳。」
「可是,妳會問我我不想回答的問題……我又不想騙妳。」很丟臉耶,一次搭錯車就夠糗了,連錯兩次,還都搭上雷厲風的車,他第二次居然沒懷疑她是故意搭上他的車真是夠稀奇了。
看她是真的很不想回答,呂文凌扯起眉頭,「我只是擔心妳,真是被妳嚇壞了。」
她當然知道,昨天不只是他們姊弟,文凌還通知了舅舅,所以早上她一進公司就先被舅舅叫去「關心」了,中午才輪到文凌。
「知畫!能夠親眼看到妳來上班,我就放心了。」呂文浬一找到她,立刻就跑過來,從上到下把她仔細看了一遍,確認她平安無事,這才鬆了口氣。
「文浬,昨天真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方知畫一臉歉然微笑。他一出現在餐飲部,就引來好多女生的注目,而她馬上就被文浬迷瞪了好幾下。
「別這麼說,我只是怕妳又……」他看見呂文凌挑起了眉等候他接下去的話,他已經答應知畫不能說。他淺淺一笑,「文凌,妳吃排骨飯啊?」
「呂文浬,你很行嘛,和知畫兩個人有了秘密了,是嗎?看來以後用不著我幫忙了。」呂文凌掃他一眼,一面若無其事地用餐。
呂文浬臉一紅,望著方知畫有些無措。
「文浬,沒有關係,你以後有事情我都幫你。」方知畫很有義氣的趕緊相挺。
呂文凌忍不住笑了出來,「文浬,這下子你又多一個『姊姊』了。」
「是妹妹吧,我比文浬小耶。」方知畫一面扒飯吃,一面糾正她。
呂文浬是一臉郁卒。不管是姊姊或妹妹,都不是他想要的。
「……說總裁?真的假的?」
隔壁桌突然傳來細微的訝異聲。本來嘈雜的餐飲部,過去像這樣的音量壓根不曾進入她耳朵裡的。方知畫不自覺地留神傾聽……
「真的啊,我表姊在秘書課,剛剛來找我的時候說的。紅紅的,很明顯是五指印呢。」
「可是誰敢打總裁啊?那個人現在一定是住院了吧。」
咦?雷厲風這個人這麼火爆啊……可是她還好端端坐在這兒不是嗎?果然傳言不可盡信呢。
「會不會是他的哪一個女朋友打的?」
「不會吧,那不是早就被休了嗎。」
哪一個?他一次交很多女朋友?這又是真還是假?
「也許是哪一個女生不肯分手,或者爭風吃醋了。」
「這是有可能,不過他一直都有那麼多女人,也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呢。」
唔,應該是真的吧,不然他那麼會接吻……
「知畫?」呂文凌看見她皺眉發呆下動筷子,一臉疑惑。
「啊?什麼事?」她匆匆抬起頭來,臉兒滾燙地紅著。
「……有問題。」呂文凌瞇起了眼。
方知畫可沒聽見,思緒一下子又飛走了。昨天談到最後……
「現在很晚了,睡覺吧,明天再談。」
「明天?」
「不然妳想現在談?妳也許睡飽了,我可正準備睡而已,我明天一早要開會,不能奉陪。」
他把房間留給她,拿了枕頭到客廳沙發去睡。
不讓她回去,她只好又躺回那張床,本來以為又要睜眼到天亮,結果她居然又睡著了,到了早上被他叫起床,吃著他買來的早餐。
「等一下我送妳上班,下班妳等我。」
她正在喝豆漿,馬上很不給面子的噴得他滿臉--四張椅子,誰教他坐在對面。
「你、你瘋了啊!我跟你毫無關係,什麼送我上班,等你下班……雷厲風,我告訴你,我不想跟你扯上關係,謝謝你的早餐,不聯絡!」她丟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急忙要走人。
「好吧,那就公司見。」他低頭瞪著沾了豆漿的白襯衫,惱著抹去一臉豆漿,起身回房去換衣服。
公司見?那更是她打死也不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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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也不願意再坐上他的車。
低頭瞪著手上的卡片鑰匙,她對雷厲風這個男人的行徑匪夷所思到了極點。怎麼會有人隨便把家裡的鑰匙交給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呢?
連她都知道這是引人犯罪的行為耶……雖然她是拿了鑰匙的人。
她打開門。又來到他的住處了。
離公司不遠的高級大廈,他單獨居住的房子在十二樓,有大客廳、書房、餐廳和廚房,一間他使用的臥房。
她進入客廳,在沙發裡坐下來等他。原以為很快就可以走了,她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人,很想溜,但是怕明天真的「公司見」,她只能乖乖坐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