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我皮夾裡有幾張會員卡,還有一萬多塊美金。」湛炘元笑著提醒她。他才剛下飛機哩。
何名儒抱起胸膛,用一雙冷眼掃她--提出警告。
「我想要拿掉你們戴在臉上的--假笑和冷眼。」剛好,一人一件。她是好奇很想看看他們拿掉以後還剩下什麼表情。
三個男人同時愣住……這倒是他們誰也沒有想過從彼此身上拿走的東西哩……這個女孩……有意思!
「哈哈哈!方知畫,妳這個朋友我交了。」湛炘元乖乖地收了皮笑,真心地笑著說了。
「真服了妳。」何名儒更是難得讓臉上多了一抹溫和笑意。
原來這兩個人拿掉那一份「表面」以後,其實還挺不錯的……但她一點也沒想交他這個朋友,更沒想要誰服她啊。如果他們不是雷厲風的朋友,她倒還可以問問他們喜不喜歡吃水餃。
雷厲風瞇眼瞅著她微微扯眉,露出淡淡困擾的表情,一絲訝異在內心裡掃蕩。他看見她沒一會兒就笑開了。
「那就謝謝囉……我出去一下。」她馬上轉身往外走。
雷厲風逮住她,「要回去了?」
他果真把她摸個清楚透徹的樣子了……唉,她想回去睡覺啊。
「我送妳吧。」他拉起她的手。
她瞪著他的手好半晌,緩緩回頭,卻對沙發裡坐著的兩人笑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她揮揮手。心裡補了句,不聯絡。
「知畫美女,這裡是我的住所,隨時歡迎妳來玩。」湛炘元站了起來。
她回頭補上一臉笑。這個人其實真的不錯,真想問他喜歡吃水餃嗎?
走出玄關,門就自動關上了。兩人走向電梯。真高,二十一樓呢。
望著燈號逐漸上升,方知畫習慣性地摸了肩頭……「啊,皮包!」
「放在哪?」他確實看見她帶上來的白色側背包。
「窗戶邊吧?我去拿。」她轉身。
「我去,妳在這裡等我。」他按住她,去幫她拿。
她望著他走進去的背影……
當!
電梯上來了。
他消失在門裡的當口,她揚起笑容,走入電梯裡;她也要閃了……不聯絡。
「皮包?哦,在那。」湛炘元看見了,拿了起來……咦?「這皮包可真輕。」他遞給雷厲風:
「是啊。他拿在手上也感覺不到重量,似乎沒裝什麼東西?」他一怔,瞇起了眼……
「喂,你開方知畫的皮包是想做什麼啊?」他可從沒看過雷厲風有「這種習慣」哩。
「空的……」雷厲風隨即轉身衝出去。
「……真難得會有女孩甩他。」何名儒挑了眉。
「不不不,這種時候你應該說,居然會有女孩不甩他,花花公子雷厲風也吃鱉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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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從來不用名牌貨,雖然損失一個幾百塊錢的皮包還是挺可惜的,不過一想到她會害舅舅被開除,這個皮包可真幫她大忙了。
再加上這幾天以來,聽說企劃課的「美聲」和「擴音器」也在那天見到了雷厲風,只是搭同一部電梯,這兩個人興奮得彷彿中了頭彩已經夠誇張了,更讓她驚訝的是一群女同事居然也跟著羨慕加嫉妒--她更認為那個皮包是發揮到最大的功效了。
「……去崇拜一個自大傲慢兼無禮的男人做什麼?不如去拜一頭豬,把豬養肥了起碼能餵飽自己。」
呂文凌轉過頭,看她在整理資料,一面揉著一雙睡眼,自言自語的毛病又起了。她瞧主管不在,「妳最近怎麼一聽到總裁的話題就叨叨絮絮了?但是瞧妳又不像是嫉妒。」
方知畫一怔,扯眉望著她,「我只是覺得無知很可怕。」
她這麼說她就更狐疑了,似乎讓她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來,「妳又怎麼知道總裁是一個自大傲慢兼無禮的男人呢?知畫。」
她背脊一陣發涼,頓時把瞌睡蟲都趕跑了,趕緊低頭認真整理資料。「妳看他每一張照片都一副鼻子朝天的模樣,看……看得出來嘛。」
手邊正好有一本雷厲風當封面的雜誌,呂文凌遞到她面前,「那是因為他高的緣故,拍照的人一定比他矮,這是取角的關係。知畫,妳從來不會隨便批評人。」
她一陣臉紅耳熱,但就算是呂文凌,她也堅決不吐實的。「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嘛,人家別的公司有辦托嬰中心,還裝了網絡監控系統可以看到自己的寶貝,讓已婚婦女也能安心回來上班,我們公司就沒有這麼好的福利。」
呂文凌點點頭,「聽說上面一直擋下來,是認為已婚婦女應該在家帶小孩,所以我們公司女性是以未婚居多,當然是有別的公司比不上的福利,像是國外旅行、高分紅制度、自家的飯店優惠等等,不過在陞遷管道方面,幾乎都只是照顧到男性而已。」
「對啊,所以我才說他自大又傲慢,對我們女性職員很無禮。」方知畫趕緊順勢讓自己的話解套。
呂文凌隨即笑了,「本來在風行集團,女職員就好像弱勢團體,人微言輕,我在進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反正沒什麼大志向,我是無所謂……我記得妳也是進來混日子而已嘛,這麼忿忿平……實在很奇怪耶。」
這個精明的呂文凌,她才一直覺得很奇怪,像她這樣思路清晰、工作能力強又充滿自主性的女生,怎麼會甘於現在的位置哩!
講老實話,她進來這三年,從她身上學到的真是不少。她想到如果是三年前傻傻的她遇到雷厲風,那恐伯她現在還是他們打賭遊戲的棋子哩,光想都令她發寒。
呂文凌突然被她用一雙充滿感激的眼神久久凝望,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承認自己的中性特質的確是經常招來一些女孩的青睞,但她可不記得這裡頭包括了方知畫哩。
「喂,妳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不過妳這種眼神如果放在文浬身上,我看他三天都要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