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摟緊她,感覺到她嬌小柔軟的身子偎靠在自己懷裡的真實感,不管她怎麼想,他都放不開她了。
「敖雙,在妳這麼嚇我之後,我該不該記住這筆帳,在我們以後的日子裡,慢慢討回來?」
但在此之前,他必須先了結一件事--
他與老爺之間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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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雙的病況比想像中嚴重。
她昏迷了三天,羅剎也照顧了她三天,隨時注意她的狀況,每隔四個小時替她量一次體溫、餵她吃藥,直到第四天,她不再一直發著高燒,他才稍微放心。
該辦的事不能再拖延了。
羅剎喚來自責甚深的喬夫管家替他守著敖雙,他則與傑西來到西區的別墅。
羅德一點也不意外看見他。
「終於想到該來看我這個父親了?」他坐在沙發裡,視線定在手中的報紙上,桌上還放著一杯茶。
「就算我沒來看您,您不也從喬夫那裡知道我的情況。」羅剎笑了笑,坐進他對面的沙發裡。
這幾年雖然分住東西兩邊,幾乎不曾見面,但他常常派人找喬夫問東問西。喬夫是老實人,又重恩情,對他的話不敢違逆,只能盡力照辦,羅剎心底明白,只是不說破而已。
「這麼說來,今天羅?投資集團的現任總裁會來探望我,我應該覺得榮幸囉?」羅德諷刺道。
「老爺,『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句話是您教我的,您會不知道我今天的來意嗎?」要迂迴,他奉陪。
「就算我知道又如何?難道我做事還要你批准不成?」
「是不需要,但是請您不要忘記,現在當家作主的人是誰,而您現在的身份又是什麼?」羅剎淡淡回道。
「你--」羅德氣得差點跳起來。「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誰給的?」
「您也不要忘了,我所擁有的一切是誰輸給我的?」羅剎淡掃他一眼,「現在的情況又是誰造成的?」
「羅剎,你當真以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將我收養你的恩情全拋到腦後?」若沒有他,羅剎現在什麼也不是,更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您現在是在跟我討這份恩情?」羅剎語氣平靜的問道。
羅德囂張的語氣一頓,「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羅剎緩緩一笑,「您的意思是,用敖雙的命抵掉我對您的承諾?」
「敖雙是敖雙,你對我的承諾是另一回事。」
「既然您知道是兩回事,那麼敖雙是我請來的客人,就算是您也不能動她。」羅剎挑明的說。
「就為了個女人,值得你親自到這裡來質問我?」羅德怒聲反問,「你是中了敖家的毒嗎?這麼維護她。」
「我的確很重視敖雙的安危,如果這回她有個萬一,我不會放過你。」不必加重語氣,光是這句話已經說明一切。
「你愛上那個丫頭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羅剎深沉一笑,「我今天來,是正式告知您,希望您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有辱身份的事。至於我答應您的事,我不會忘記,一個星期之內,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他微瞇起眼,「你想怎麼做?」
羅剎似笑非笑地提醒,「我要怎麼做,似乎不是您該關心的吧。」
羅德一聽,怒火立刻上升。
「我連問一聲的資格都沒有嗎?」
「您說過的,您只問結果,過程不論。」羅剎重達著他無情的鐵腕哲學。「需要我再提醒您其它事嗎?」
羅德氣怒,偏又無話可說。
羅剎站起來,「已經發生過的事我不想再提,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老爺,您該明白同樣的事我不會容忍第二次。」
羅德怒瞪著他。
「我不打擾您清靜了。」說完,羅剎轉身走向門口,傑西緊跟在他身後。
羅德氣憤地瞪著他的背影。
羅剎是他收養的孩子,雖然讓他姓羅,但他對羅剎根本沒有父子之情,只想利用他來為自己做事,卻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反被自己養的狗所咬。
半生得意,他作夢都沒想到晚年卻要看別人的臉色,他不甘願!
回頭一想,羅德卻笑了。
沒有人會毫無弱點的,羅剎也不例外,他愈重視敖雙,他的弱點就愈大。年輕人終歸是年輕人,行事不夠沉穩,他只稍微一試,便將羅剎的心思給試了出來。
哼,他一定要讓羅剎嘗嘗後悔的滋味。
「對了。」走到門口,羅剎忽然止步,回過頭看著羅德說:「恕我再提醒您一次,若您不願享受優閒的退休生活,老是想著一些『不好玩』的遊戲,那麼,我絕對會奉陪到底,只要您承受得起輸的代價。」
他輕笑一聲,逕自走出去,不理會屋裡那個渾身一僵,快要氣炸的羅德。
這種警告,應該夠讓老頭子知道「安份守已」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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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羅德那裡,羅剎先回房探望敖雙。
「少爺。」喬夫管家躬身喚道。
「醫生來過了嗎?」他走到床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溫。
「來過了。醫生替小姐做了仔細的檢查,確定小姐已經退燒,病情也穩定下來,他開了新的藥,說只要好好休養,小姐很快就可以恢復健康。」
「她一直都沒有醒嗎?」
「沒有。」喬夫管家搖搖頭,「但是醫生有說,小姐應該很快就會醒。」
羅剎凝視著緊閉雙眼的敖雙,大掌輕觸著她的臉頰。
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但是不再發青得嚇人,柔軟的身體也不再顯得冰冷,看來應該會沒事。
「如果她醒來,你立刻通知我。」
「我會的。」喬夫管家點點頭。
「傑西,你跟我來。」羅剎悄聲走出臥房,來到書房裡,他才開口間:「青煞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正要向少爺報告這件事,青煞殺人不過二,在第一次出手被人破壞之後,他已經取消了與我們的協議。」也就是說,敖續幸運的撿回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