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雙倒抽口氣,瞪大眼看著他。
這根本是野獸的行為!
他下個動作是針對她的上衣,敖雙及時抓住他的手。
「喂,我穿衣服就這麼礙你的眼嗎?還是這套衣服跟你有仇,你非得這麼暴力地把它弄壞不可?」
羅剎看也不看她,輕易地用一隻手便制住她的雙手並拉到頭頂,另一手繼續扯開她的上衣、拉開腰繩,將她身土的洋裝褪下,襯衣、內衣、絲襪,甚至連底褲也不留,全丟到地上,再翻轉過她的身體,仔細看著她身上有無任何縫合的傷口或暗藏的地方,然而……
沒有。
什麼也沒有。
女人的身體他見過不少,卻沒有一個像她一樣,全身的肌膚雪白無瑕,細緻得連毛細孔都看不到,粉嫩得彷彿掐得出水來,單是這副身軀,不必任何撩人的舉動,就足以令男人心猿意馬……
察覺到自己不該有的心動,羅剎眸光一斂,放開她,後退一步。
敖雙沒有尖叫、沒有反抗,她根本是被他的行為給驚呆了。
他居然……敢這麼做?!
生平沒有受過這麼無禮的對待,這男人居然在光天化日、門窗甚至大開的情況下,當場剝光了她!
她趴在沙發上,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羞憤大哭,還是氣憤大叫,然後把他痛扁一頓為自己報仇?
這男人不但冷得像塊冰,而且還目中無人、狂妄到不行。
冷空氣襲上她雪白細嫩的肌膚,引起她不自覺地寒顫,她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
「把你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嗯?」
「放心,本小姐對你那副不怎麼有看頭的身體沒興趣,更不像你一樣有扒光人的特殊嗜好,你把我的衣服撕光了,沒一件可以穿,還我一件外套不為過吧?」她把臉悶在沙發裡,根本不看他。
羅剎沒忽略過她肌膚上因冷而泛起的小疙瘩,一言不發地脫下身上的長外套,輕輕一拋,外套正好落在她身上。
敖雙穿著他的外套側身坐起來,一手緊緊拉住外套遮住春光,然後她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把我看光光了。」她抬起頭,鳳眸定定地看著他。
他眉眼微挑。
「你知道我是華裔吧?」
「知道,又如何?」
「華裔代表我的血統來自中國,而在中國女孩的傳統觀念裡,是很重視清白的,你看了我的身子,就得對我負責。」
負責?
他看起來像是要大笑。
「妳確定二十一世紀還流行『清白』這兩個字?」他的手差點忍不住撫上她的面頰,那股細緻的觸感,一直在誘惑他。
「流不流行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我們敖家的家訓。」
「『負責』是什麼意思?」
「你要娶我。」她簡潔地道。
羅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敖雙眉頭一皺。
她又不是在說笑話,幹嘛笑得這麼大聲?
他很快止住笑,「我應該排第幾號?」
「第幾號?」她瞇起眼。
「那些排在我前面應該娶妳的男人,大概都有領過號碼牌吧?」他這話根本是種鄙視。
毫無預警地,敖雙一巴掌打中他的右臉頰。
因為她用的是左手,力道並不重,卻結結實實傷到他的尊嚴,羅剎表情一變,藍眸冷酷。
「這一巴掌就是號碼。」她渾身進發著怒氣,一點也不畏懼地直視著他,「就算你習慣發號碼牌給女人,一個個臨幸她們,享受君臨天下的愚蠢快感,也不代表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無聊。」
她的怒氣莫名地驅散了他的怒氣。
「妳沒有過男人?」他蹙眉問道。
「有或沒有,都不關你什麼事。」她轉開身,拉好蔽體的外套,但還沒走回沙發,就被他拉了回來,鎖進懷抱裡。
「妳要我負責,我就有權利知道妳的一切。」他低望著她說。
「我改變主意了。」敖雙朝他甜美地一笑,「我寧願選擇另一條路,當修女或當尼姑,都好過嫁給你。」
「妳……」
「親愛的島主大人,請告訴我這個客人房間在哪裡,我想休息了。另外,請你派人把我的行李送到我的房間,再賠我一套衣服,彌補你弄壞的那一套,謝謝。」她推著他,要他放手。
「我們還沒談完。」他不肯放開她。
「改天吧,本小姐現在暈機中,只想睡覺。」她用力一扯,催他放開手。
「敖雙……」
「島主大人,你該不會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不肯讓我休息吧?」她低諷道。
處在氣頭上的女人是沒什麼理智可言的,也別想跟她說什麼道理,看得出此刻多說無益,羅剎放開手,揚聲喚來喬夫管家。
「帶敖小姐到右邊的客房住下。」
「是。」喬夫管家頷首,「敖小姐請跟我來。」
敖雙身上只穿著他的外套,昂首挺胸地自他面前走開,任破碎的衣服散落一地,不理會管家詫異的眼神。
驕傲的女人。
望著她的背影,羅剎不得不承認,敖雙是特別的,傲氣不小,膽量也不小。這是他第一次挨女人巴掌,而他居然沒有討回來。
在她瞇起眼挑釁地看著他時,他的心似乎被什麼觸動了。
他不由分說脫了她的衣服,她則是用一巴掌替自己討回公道。
這一巴掌的插曲,讓他忘了追問「綠虹之星」的下落,她是刻意,還是無意引開了話題?
如果是刻意的,那她實在是個聰明的女人。只是,「綠虹之星」不在她身上,那麼風聲……
他深思了一會兒。
「傑西。」
「少爺。」傑西立刻出現。
「把大廳收拾一下。另外,派人到台灣盯住敖風和敖齊的行動。」羅剎交代道。
「是。」
第二章
安排好敖雙的房間後,喬夫管家回到書房。
「都安排好了?」羅剎問道。
「是的,敖小姐已經休息了。」
「她在這裡的期間,由你負責招待,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但不必限制她的行動。」
「是。」喬夫管家遲疑了下,還是把心裡的疑惑問出口:「少爺,這樣好嗎?」剛剛在大廳裡的那一幕,他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