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沈書熏自己也很迷惑,只是覺得看到他吃得開心,她就心滿意足,而當他皺眉時,她就恨不得自己可以想出辦法來幫他的忙……
難道--這就是愛?!
「那怎麼辦?小薔,我……我怎麼辦?」
哎喲,好煩惱喔,她怎麼會去愛上韓炫東?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荒唐事,她只是要整他,卻遺落了自己的芳心,如果……如果他對她根本就無意,那怎麼辦?怎麼辦啊?
沈書熏一直在煩惱自己的問題,壓根兒沒注意聽白瑜薔說的話。
而電話那頭的白瑜薔仍不停說著。「拜託,該問怎麼辦的是別人好嗎?妳還記得健司嗎?他最近找妳找得緊,妳真的不要見他嗎?我看他很可憐,也很有誠意,不如妳別在飛揚玩了,乾脆接受--」
「小薔,妳的判斷應該是錯的,這不可能,我不可能愛上他啊!」她向來對他有戒心。「對啊對啊,那不可能啦,一定是妳搞錯了。」沈書熏像是自我催眠般,努力地這樣告訴自己。
白瑜薔差點沒翻白眼。什麼跟什麼?原來她根本沒在聽她講話,可是這件事很重要,她現在也快被煩死了。
「書熏,妳不要去管韓炫東了,先想個辦法解決松元健司那個跟屁蟲吧!」那個傢伙一天到晚在她的店裡,她的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白瑜薔和沈書熏有同樣的興趣,她們一起去日本的餐飲學校唸書,學成回台灣後,她開了薔薇小館,而她口中的松元健司正是她們在日本求學時的同學,也是沈書熏的頭號愛慕者,可惜郎有情,妹無意。
但他不灰心,這回遠從日本追到台灣來,為的就是想要贏得佳人芳心。
只是--
「什麼啊?」沈書熏根本沒心思聽她講話。「小薔,我現在心裡很亂,我要想……哎呀,不能跟妳聊了,阿炫哥好像在找檔案,我要去幫他了,再見。」
「等等,可是健司他--」
白瑜薔還來不及把話說完,沈書熏已經匆匆掛上電話,走上前去幫忙找檔案。
讓她不得不大歎沈大小姐見色忘友,有了異性沒人性。
「你要找什麼?我幫你找。」沈書熏放下電話,趕忙走上前說。
韓炫東看了她一眼,說了個文件名稱,而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但他的目光仍然一直跟隨著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每個動作竟然都讓他覺得可愛,真是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心動?
不,他才不會對她心動,他對她只是好玩、戲弄而已。
沒有人規定他不可以反擊吧,既然她都敢踏入他的地盤叫囂,擾得他無法安寧地工作,那給她點小小的教訓不算什麼。
他不愛她,他對她一點也不心動。韓炫東看著前方的窈窕身影,他如是告訴自己。
「找到了,就是這個吧。」沈書熏欣喜地將檔案拿到他面前,那燦爛的笑靨,像盛開的花朵般迷人。
她的眼在笑、眉在笑,尤其是那往上勾的紅唇,更是眩惑人心。韓炫東凝視著她那花一般瑰麗的唇瓣,突然有種想要吻她的衝動。
「你……你要幹麼?」沈書熏眨眨眼,看著他的唇離她越來越近,心跳加速。
火紅的嬌顏為她增添幾分明媚,讓她更加吸引人。
「我想--吻妳。」韓炫東話才說完,立刻低下頭吻住了她的紅唇。
那柔軟的唇瓣就如同他所想的一樣芳甜,原本只是想要輕輕地觸碰一下,沒想到,事情卻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她的生澀反應非但沒有抑制他的衝動,反而更讓他不願淺嘗即止。他慢慢地誘引她,試圖勾惑出她最大的熱情,更加深了這個吻。
「呃……」沈書熏覺得自己的心就快跳出來了。
他是這麼地狂野、霸道,以完全下顧一切的掠奪之姿,侵入她的唇裡,攪亂她的心防,所有的思緒離她遠去,她無法思考,只能任由他侵略。
這一刻,她突然有個領悟--她對他心動了。
他們沈醉在這個熱吻中,兩人越來越激烈,恨不得和對方融成一體,完全忘了現下的環境,直到--
「老闆,我回來了,幸不辱命,合約到手,呵--」曹謹言開門,在看到這個火辣辣的畫面後,立刻知道自己破壞了什麼。
曹謹言心裡暗叫不妙,趕忙火速地關上門。自己剛剛只是眼花了吧,怎麼可能?他去美國出差才短短幾天而已,韓炫東和沈書熏的進展居然如此迅速,真是不可思議。只可惜,他沒有重新打開門檢查的勇氣。
門內--
就像魔咒被打破了般,氣氛十分尷尬。
「呃,這……」韓炫東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難道是最近忙碌過度?
「茶喝完了吧,我去幫你泡茶。」不等他把話說完,沈書熏趕忙低頭拿著茶杯離開。
她的心跳仍然無法平復。
只是一個吻,卻在她的心房掀起巨大的波濤。
心的狂跳,對他戀戀不捨的眼光,和滿滿的快樂,原來這就是愛。沈書熏甜美的笑容更熾。
如果愛要來,那就勇敢地接受它吧,反正這種滋味也不錯。
韓炫東看著她嫣紅的臉蛋,再度拍拍額頭提醒自己,這只是達到目的的手段,身邊有個常常覬覦她的「色狼」在,應該能夠嚇走她。
只要沈書熏肯自動退掉這個婚事,那他就不用擔心對母親不好交代了。
當然,他也警告自己不要入戲太深、玩得過火。
是的,那個吻並下如他所想像的那般輕,他們太激烈也太投入了,這不是好現象,絕對不是。
第七章
等了幾天,曹謹言總算逮到了機會可以進行拷問。
沒想到答案竟然跟他所想的相差那麼多。
「玩玩而已?拜託,老闆,我跟著你也不只一、兩天了。」不用這樣誆他吧。
趁著沈書熏去別的部門送文件,曹謹言這才敢進老闆的辦公室,為的就是怕自己又不小心破壞人家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