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番王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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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澄。」元德將腦筋動到他身上。

  「她必定將它放在身上,我偷不了。」澄貝子拒絕。

  「我也不准。」機諄也認為不妥。

  「依我猜測,在短期內,皇上會見到休書,她將休書保留至今,無非是等待時機。」元德如此判斷。

  「她要做什麼?」機諄迫切的想知道。

  「求死。」澄貝子看著他們。

  機諄瞪大眼,元德跟著點頭。

  「今晚初一,是偷休書的好時候。」

  「浣凝見到我會反抗。」

  「誰讓你明著來,你是趕路趕得腦子遲鈍了嗎?」元德笑著說。

  「元德有種迷藥,不會傷身,一丁點就足以使入沉睡。」

  機諄抿住薄唇,「這些日子麻煩你了。」

  「歡迎,這是擁豐王府的榮幸!」

  ****

  浣凝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西寧此刻是否笙歌不斷?

  他放她自由了,可是懷中的休書如刀般刺著她,使她肝腸寸斷。他們已不相干,但她卻老為他魂不守舍。

  剛剛明明瞭無眠意,不到一刻,她卻昏昏欲睡。

  浣凝閉上眼,明亮的燭火在剎那問熄滅。

  「浣凝……」機諄坐到床沿輕喚。

  細細的凝視她的嬌容,黑暗中,她的小臉更瘦了。

  他的眼炯然有神,低頭吻著她的櫻唇。

  是他的錯,明明戀她,卻又放手!

  連熟睡時,她的黛眉還是深鎖,她正煩惱什麼?會是因為思念他嗎?

  抱住她,他下定決心,他要奪回她,攜她回西寧共度一生。

  她的夢不再是奢想,因為有他的加入,他們的家必定美好堅固,不會一擊就垮。

  解開她的衣襟,他抿著的唇微往上勾。她以紫絹包住那紙休書,而且看得出來,她時常將它拿出來看。

  這傻女人,他的王妃!

  當時她要解釋,為何他不給她機會呢?機諄凝視著她,捨不得眨眼。他該怎麼奪回她的心?

  「你有沒有像我一樣思念你?」這折磨人的小魔女。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機諄歎口氣。他認了,他愛她!沒有她長相左右,他的日子過不下去。

  只要她願意重回他的懷抱,他什麼都願意做,即使要他放棄所有,他也無怨無悔。

  將一張白紙與休書掉包,他這才安了心。浣凝還是他的人。

  康熙要是見到了這張白紙,會作何反應?

  恐怕要暫時委屆浣凝了,她得蒙上欺君之罪。

  但他知道,康熙會不計較的,他也希望女兒幸福,不是嗎?

  ****

  五更天,康熙更衣準備上朝。

  「皇上。」張公公走進寢宮稟告。

  「有事嗎,張公公?」

  「是浣凝格格,她跪在寢宮外,小太監說跪了兩個時辰了。」

  「她有事相求也沒必要這般虐待自己呀。」康熙聞言立刻往外走。

  她凍得四肢僵硬,唇色泛白。

  一見到康熙,她露出笑容,讓康熙記起柔妃,她的笑與柔妃相疊。

  「浣凝,有什麼事先起來再說。張公公,備姜茶。」

  她拒絕他的扶持,康熙不禁皺眉。

  「皇上,浣凝有事稟告。」她挺直了背。

  「你叫我什麼?你是大清格格,朕是你皇阿瑪!」

  「皇上,有關休妻之事,浣凝想詳述。」

  「什麼?朕不聽,你瘋了!」康熙拂袖離開。

  太監們連忙為她遮陽。

  冬貝回到宮中,找到浣凝,見主子受苦,她也跟著跪。

  時間漸漸接近中午,太陽高掛天空,冬貝怕浣凝體力透支,心急不已。

  這事是破天荒頭一遭,康熙莫名的大發脾氣,眾人均不敢開口,最後是張公公冒死相求,康熙才宣浣凝進寢宮。

  第十章

  「冬貝,你來得正好,勸勸你自個兒的主子,她瘋了!」康熙鮮少生如此大的氣,浣凝的淡漠使他心頭一緊。

  「皇上,冬貝要跟隨格格。」

  「愚忠!」康熙額頭上浮起青筋。

  「請皇上聽浣凝說。」浣凝抬起虛弱的臉。

  「哼!」康熙的手背在身後。

  「浣凝從沒求過皇上,當年額娘被打入冷宮,浣凝年幼無知,來不及求;遠嫁西寧,浣凝不夠資格要求,但這次皇上一定要聽浣凝說。」

  「那你這次求朕什麼?」

  「求死。」她一笑,終於說出口。

  這世上還有什麼令她留戀?只有那段情……

  「格格!」冬貝呆愣住了。

  「你看看,你主子求死,你陪她求!」康熙低吼。

  「盼望皇上成全。」

  「浣凝,皇阿瑪欠你額娘,已經鑄成一次大錯了,你怎麼如此殘忍,要皇阿瑪殺你?」這是上天在懲罰他嗎?

  「浣凝想去陪額娘。」

  「格格……」冬貝回過神來。不,皇上不能答應。

  「你別奢想。你嫁了出去,就是番王的人,生死由番王作主,朕限你三日之內起程回西寧,否則立即下旨傳番王來押你回去。」康熙不讓步。

  「皇上錯了,浣凝不再是格格,也沒有資格當王妃,因為番王休了浣礙。」原來她可以把話說得如此風清雲淡,但卻是心如刀割……

  「真的?」康熙往後退三步,這是他最怕發生的事。

  「格格,別說!」

  「冬貝,我也不在乎了。」

  康熙有些沮喪,他錯了嗎?本以為將浣凝許配給機諄,她就可以忘卻在後宮所受的羞辱,也可以淡忘柔妃的死,尋得幸福的歸宿,但情況卻變成這樣,一切全是他自作聰明。

  「再怎麼說,番王是你的丈夫,娶了你,他不能說休妻就休妻。」

  「浣凝和他已互不相干,因為……」

  「格格,別說了。」冬貝阻止她道。

  「說!」康熙的臉色極為難看。

  「番王與浣凝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天,你騙朕,是吧?」

  「冬貝可以作證。」浣凝自懷中取出紫絹,「休書就在裡頭,請皇上過目。」

  他接過它,打開來一看。

  「你欺騙了朕,這只是白紙一張。」康熙暗中吁口氣。

  「不,不可能,那是機諄親筆所寫!」

  浣凝瘋狂的找著,就是找不著。

  「冬貝,幫我找!」她慌了。

  「格格,別堅持了,你跟番王是相愛的。」冬貝心疼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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