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上寫著那些殺手們已招供,堯潞,你如何解釋?」他瞇眼瞥著她,看她要怎麼自圓其說。
她知道他生氣了,他向來深藏不露,可是這次他的眼神透露出他非常不悅的訊息。
「王饒命!堯潞是怕王有了新歡會忘了舊愛,才失去理智這麼做呀!」她慌了,拉住機諄的手拚命解釋。
機諄揮開她的手,挑高眉瞪她。
「王,堯潞只是……怕王遺棄了我。」她故作哀傷請求他原諒。
「我警告你,我的東西你最好少動腦筋!要如何玩弄她是我的事,你敢再妄動,小心你的命不保。」他說到做到,絕非戲言。
「堯潞知錯了,王可否別氣了?」
她決定先鞏固地位再說,格格來了又如何,只要王少不了她,她權勢一把抓,要格格當舔她腳的下人是輕而易舉的事。
王要她別動他的東西,她偏要暗中折磨那小賤人。
「念在你還有利用價值,我就先留你一條小命。」
機諄冷眼一瞥那幅畫,畫中人絕美精緻的臉孔,那雙微勾的杏眼足以讓男人瘋狂,就是身子看來單薄了些。
這兒的女子幾乎都壯得可以抬起一隻羊,她恐怕連塊羊皮都提不起。
「謝王大人大量。王,堯潞為您捶背。」
堯潞笑著為他捶背,他沒有拒絕。
「俄羅斯近期內還會派人前來,你準備一下,務必讓他們盡歡。」
「堯潞知曉。」
「你越來越懂事了。」
「王,俄羅斯屢次來訪,有啥目的?」堯潞問道。
「知道那麼多對你沒有好處。」機諄閉上眼。
新娘的轎子會在明日酉時抵達,他等著好好看看他的王妃。
****
「王,格格睡著了。」一名僕傭拉開轎簾道。
由於長途跋涉,浣凝累得靠在轎內熟睡。
機諄肆無忌憚的將那張白皙的臉孔盡收眼底。
她連睡著時柳眉都蹙緊不放。
親眼見著,他才曉得果然名不虛傳,她比畫中美上十倍,他很滿意。
夜晚的寒意使她縮成一團,看來更加纖弱。
「福全,將她抱進新房。」機諄沉聲命令,率先入屋。
浣凝覺得自己彷彿置身空中,飄浮擺動著,但是,一下子兒時額娘七孔流血的模樣又纏繞著她。
「啊!」她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又黑又乾癟的臉,男子對她露出白牙,而且正抱著她。
掙扎使她摔了下來,四肢百骸險些散開。
她可以確定他是故意的!浣凝不敢相信他是機諄。
這樣猥瑣的男子如何率領大軍征戰沙場?
她站起身踉蹌的往後退,忽然跌入另一個偉岸胸膛。
「瞧不出浣凝格格如此大方,才剛醒就對夫婿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機諄輕佻的語氣有意要她難堪。
浣凝抬眼,跌進兩潭幽暗的瞳眸,她一驚,猛地推開他。
她看得出這名男子懾人的王者之氣,他才是機諄。
「那麼慌張做什麼?福全可是十分熱忱的歡迎格格的到來,只可惜你睡著了,只好省略一個擁吻。」
機諄盯著她看。就是狼狽時,她的美還是不變。
「休想!」她驚駭的進出這兩個字。
他挑挑眉,眼眸中翻騰著冷沉的氣息。
「格格說休想呢,福全,今晚你是沒機會了,改日我再召你進來,先下去吧。」
福全貪婪的向浣凝一望,露出白牙後退下。
這狂傲冷漠的男人!浣凝渾身繃緊,似只剌蝟。
「你該盡快習慣,這樣的情形往後會時常發生。」他就是愛看她微怒的臉白裡透紅的樣子。
美極了,也令他覺得有趣。
頭一次有女人敢擺怒臉面對他,他感到很新鮮。
「我恐怕不能如你所願。」
「哈,你有膽威脅我?」他的薄唇冷冷勾起。
他喜歡這種挑戰,但她若太放肆,他不敢保證他會憐香惜玉,必要時女人仍需要教訓一番。
「為什麼不敢?」她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在出了東華門後,她的意志更加堅定。「只要你稍加強迫我,我會做出使你顏面掃地的舉動。」她迴避他的目光,因為他俊逸的臉孔有使人著迷的條件。
「是嗎?這我倒不介意,只要外人滿意你的美就夠了。」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他看太多了。
「你……」浣凝驚得往後退。
「生氣了?我只是想試試格格的脾氣是否真如此剛烈而已。」機諄端詳她每一個細部表情。
她由每個角度來看,都是那麼美。
其實他的婚事他可以自行決定,不勞康熙老頭費事,但當宮中來的使者遞出她的畫像時,他愣了半晌,就決定娶她。
那眼神閃爍著不屈服的光芒,讓他想玩弄她。
「現在見識到了?」浣凝淡漠地問。
雖然面無表情,其實她十分害怕這高大魁梧的番王。
「不,我只見到你硬撐著。」他點破她的偽裝。
浣凝咬住下唇。
他一步步朝她接近。
害怕的直往後退,她這輩子頭一遭如此驚慌失措!
「你……想做什麼?」
浣凝往後瞧,她的背抵著床榻,她無路可退了。
「格格口吃的樣子仍然美艷。」他由衷讚歎,但他眼中蘊含的調戲是那般邪佞。
「走開!」她大喊,但阻止不了他。
他步至她身前,嗅到她芳香的同時,雙手猝然握住她的腰。
「今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說我能做什麼呢?」
明明嬌弱得要命,卻執拗不服輸,這種讓人升起征服欲的滋味棒極了,他喜歡。
「不要!你別碰我!」她倏地甩他一巴掌。
巴掌聲震住了浣凝,而他動也不動。
這一掌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但對他而言根本不痛不癢。
機諄鉗住她的手臂,似是要揉碎她。
「我要玩弄你,讓你為這巴掌付出代價。」他要她開口向他求饒。
「滾!我不要--」浣凝尖叫。
「我是你的丈夫,你該對我唯命是從。」他朝她潑冷水,點醒她他的身份。
「你不是!永遠不是!」浣凝的臉漲紅。他是在凌虐她,踐踏她僅剩的自尊,她永不向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