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百合,沒有任何事是你辦得到,而我辦不到的。想要我求你,哼!回去一天睡個二十四小時,看你在夢中能不能辦到。」
「好,希望伯母的看法和你一樣。」奎百合不想再和她浪費時間,決定去室家找柳玉春。
「記住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小心法術的惡果反撲在自己身上。」絕靈涼涼的暗示,就只希望奎百合能及時回頭。
這一次奎百合不可是氣白了臉,而是被嚇白的——被絕靈的話——僵在原地不動。
「喂!你若想站在那裡當監工也無妨,不過,需不需要我搬張椅子給你?」絕靈善心的問。
這種善心的建議,聽在奎百合耳中根本是譏諷。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種待遇。
「士可殺,不可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撂下狠話後,奎百合才踱腳不甘心的離去。
「喂!小日本提醒你,『士可殺、不可辱』,哪天不討回公道,你可當不成男子漢。」絕靈對著室佑玄柔媚的笑道。
想激她?哼!下輩子吧!
可怕喔!室佑玄從沒見過女人吵架,哇,有夠可怕的。
「記得多人多福氣,那是表面看來是如此。真敢有什麼外婆、情人的。小心l哪天當了民國『第二個』太監都不知道。」絕靈諷刺的說著。
「我又沒說些什麼。」室佑玄委屈的申訴。
「是沒有,只不過剛剛有人才說什麼正室、外婆的……」絕靈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呃!……只是語誤嘛!」室枯玄第一次感到無所遁形,此時的他縱使不言不語,光憑想像,小靈就知道,想瞄也沒有用。
「你是要我相信,你是有口無心嗎?」絕靈相信,只要有她在,諒他也不敢。
「人家是真的不會嘛!」
天呀!這種撒嬌的語調用辭又出現,絕靈感到又好氣又好笑。看來他是打算用這招讓她心思「轉」一下,注意力也「移」一下。
好吧!就如他所願。
反正以前欺負他,也欺負夠本了。就當是放他假,暫時少欺負他一點。
「小靈!」看她一言不語的,室佑呆叮一點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做什麼?」看他一臉的擔心,絕靈反而不好意思再繃著一張臉。
「沒什麼,我還以為你神遊太虛去了。」飄到她面前感覺到她好像不再那麼不快樂,室佑玄這樣才安心了一些。
「說實在的,雖然我信誓旦旦充滿信心的保證,萬一三天後,不能讓你魂魄歸位的話,你會怨我、恨我嗎?」絕靈不自在的問。
「我對你有信心。」
「喂!信心不代表一定做到嘛!」聽他這麼說,絕靈更覺得擔心,如果萬一……那該怎麼對室媽媽交代,又怎麼面對他?
「沒什麼好擔心的!」室佑玄安慰道。「真有這種情況發生,我不怨你,更不會恨你。會變成這樣,又不是你造成的。更何況,你不也說,屆時了不起將元大哥賠給我媽媽。元大哥的條件比我好太多了,媽媽若能換個兒子,說不定她更加高興呢!」
「這麼說,好像有點道理。那你呢?」室佑玄何來孝順,只要室媽媽能有人照顧,他是放心了。可是他自己呢?他又要如何自處?
「最壞的結果,頂多魂飛魄散。真到這個地步,記得我要將可用的器官捐出,至少還能遺愛人間;再不然就是維持現狀。還有你能和我說話談天,哪大你若交了男朋友,我還能學你以前一樣,專門搗蛋,把那些膽敢勾搭你的人,一一趕走。」室佑玄說得眉飛色舞,彷彿他鐵定都是雙贏的局面。
他談得輕鬆,她聽得難過。
如果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她也能像他如此豁達嗎?明知他是在安慰她,於情於理她都得配合下。
「心地這麼差?還想破壞我的好事。想讓我孤單一生嗎?」
「放心,你還有我嘛!再怎麼說,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既然你都糾纏了我十年,我若不纏你個十年以上,怎麼對得起自己,又怎麼回報你這十年的『青春』呢?」室佑玄一本正經的道。「我向來公平負責,既然答應要照顧你,當然得說到做到!」
「只為了公平與負責嗎?」為什麼他這麼一說,自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這只佔了百分之五十。」
「那另外那百分之五十呢?」猜想他是胡謅的,根本沒他所說的另外那百分之五十的原因。
「如果我恢復正常,我會把那另一半的理由告訴你,若不然,現在提也是多餘的。」室佑玄輕笑道。
「這麼神秘?」絕靈嘟著嘴不高興的問。
「是實際。」
看他一副打定主意的模樣,只要他不說,不想,她根本無法洞悉他的思緒。
「好吧!」絕靈決定先暫時放棄。「那你就趁這兩天,好好把理由給想一想。」
「我會告訴你實話。」室佑玄誠摯的道。
「我等著。」絕靈大刺刺的回答。
「你另外那一位來無影士無蹤的兄長,他究竟是何人物?」那種無形特有的威嚴,不是凡人後大能培養出來的。
「他呀!這又是另一段好長的故事了。」
「小姐,既然我哪裡也不能去,何不說個故事來聽聽,打發、打發時間,尤其他那一招,實在太高竿了,竟然能將奎百合摒於門外,而且還只有她一個。」想到那幕,宰佑玄就覺得有趣好笑。「不過她那種小日本情緒反應,還是小心一點好。」
絕靈早已洞悉他在擔心些什麼。「放心!她拿我沒轍的。」經靈信心十足的保證笑容,與室佑玄擔心的愁容,成了強烈的對比。
「如果她將對待我的方式,用在你身上呢?」這種害人於無形,防不勝防的危險,這才是他所擔心的。
「你這是在為我擔心?」絕靈新奇的看著室佑玄,他關心她的一切,這事他向來知道。不過他卻很少如此明白表示。
「不是!我是怕你傷害到奎百合可以吧!」他當然擔心,守護十年的她,只怕比自己的命還重要,若因為自己而害她受到傷害,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